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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容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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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和容名从地牢出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容名,竞峰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的心空落落的,才一天不见就已经想得这般厉害。想见他呢!
“大概要明天吧。翠姨的伤这次闹的厉害!也只有竞峰才压得住,杨泽的内功要雄厚得多,这一次也帮得上忙……只盼翠姨没事!”容名叹道:“翠姨怕是没有多久日子好活了!”
“翠姨怎么受得伤?”我奇怪极了,听容名的口气,似乎和我脱不了干系。
“唉!主上的事,我们那时还小,又怎么知道呢?算起来,也有十几年了啊!”
“我要听,容名,你讲给我听好不好?”我拉住容名,摇尾乞怜的很!
容名温尔一笑:“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当年主上一怒要杀了你,被我姐和翠姨拦着,我们几个还小,不知发生什么事,却也不敢多问。当时姨站出来说:主上,这孩子虽有错但总不至死,你如果真的杀他,日后定当后悔,我和你打一个赌,十五年后,若如你所料,则我交出人头,若十五年后非你所想,只盼你还他们自由!主上大怒,扬声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和我讲条件!一掌打下去,运了寒冰掌半成功力,结果姨虽没有死,但落下了这身毛病。我姐姐见事情已然至此,就说:事由也有我的一份,今日,翠姨一命,加我一命,只跟你换我儿一命,你总换了吧!然后挥剑自尽了……”
我听得呆了,容名说的虽然轻描淡写,但我也听出当时的情景危亡,我不解的是……
“容名,你说换下来的是我的命?”
容名没有回答,只是用手轻抚我的头。
“你说那是你姐姐?”……那么,那么,“容名,我是不是要叫你一声舅舅呢?”
容名笑了:“你是少主呢,我更喜欢你叫我容名。”
原来容名是我舅舅,难怪我见他如此亲切。所谓血浓于水,就算只是用身体就已经可以感知对他的熟悉,这么说来,我俩相貌倒也有相同之处,只是当时没往这处想,那我当初没来由的亲近他,信任他想来也是这个原因了。
我想了想,刚才容名说的旧事,觉得有可能是我那个父亲要杀我或安思,被我妈和翠姨拦住了,那么说来,安思应该也很感激翠姨吧!不知安思知不知道翠姨病重的消息,我要告诉他才行!
我对容名说我要回去睡一下,并答应他等下一起吃晚饭,我就撒腿往我的住所跑。跑到了才看见没人。糟了!忘了向他要联系的方法了!
我对着空气大叫:“影子,影子——”跑前,跑后,跑上,跑上,没用的!嗓子都喊痛了,一头大汗!我坐倒在大床上想办法,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见过他三次,每一次都有是他来找我,我一次也没有找过他啊!
身后有人‘嘶’的一声笑出来,一双手自后围住我的腰,安思的头微微弯着,担在我的肩膀上,“你找我啊?”
我猛一回头,吞了口口水,近在咫尺的脸上连一点暇疵都没有。这才是经得起考验的美人脸啊,再吞口水,我红着脸说:“怎么叫了这么半天,你才出来?”
他饶有兴致的摸了下我的脸,笑起来,“傻瓜,我们长得一样的,你脸红什么?”
“才没有”我强辩。
“ 不过近看起来,这张脸还真是不差!”他捧起来大大的亲了一下,“下次用这哨子叫我,记得挂在身上。我被他吃了豆腐,反觉得十分开心,伸手接过哨子吹了一下,没什么声音,“坏的!”
“不是,只有鸟才听得到,人是听不到的,你吹了我就会知道。”他帮我把哨子挂好。
这么说我就懂了。我想起正事来了。
“安思,翠姨病得很厉害,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
“你想去吗?”安思看我。“要不要我们一起去?”
“好啊,姨的住处远吗?”我很想去,不光是因为姨,还因为那个人也在那儿。
安思调皮一笑,“那好!我们偷偷去吧。不要告诉容名……我好想单独和你在一起!”
“那容名会着急的!安思……容名真的是我们的舅舅吧!?”
“是啊!怎么?他对你不好吗?”安思已经起身了“我们得快点,天快黑了!”
“不是!他对我很好!”是太好了啊,我总觉得身上堆积的爱太多,受不起啊!
我们两人悄悄的走向马厩,见雪衣正悠闲的吃草,看见我们甩甩尾巴,愉快的打了个响鼻。
安思翻身上马,伸手把我抱在身前。拍了下雪衣,很奇怪,雪衣本来很活泼,张着大嘴巴哈哈喘气,被拍了头,就像发觉做错了事,悄声不响向外走,我几乎以为看见它高抬脚轻落步了呢!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良驹?想我顿门少主的坐骑,应该也是万中无一的吧。可是偏偏我这个外行不懂驾御它。
“对了,安思,我答应容名要一起吃晚饭的,这下我出去了。他寻不见我,肯定急死了!”我一拍头,惊叫起来。
安思想了下,“那我们写张条子给他好了。”
马厩里纸笔肯定没有的。我找了个用来斩草的镰刀,在柱子上横七竖八的乱刻。
安思看的已经从笑吟吟变成哈哈笑了。走到另一根柱子前伸手就写:我去看翠姨,影子护随,勿念!
我看他刻得漂亮,走近看,才见他是用的指甲,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我吐吐舌头赞他:“好漂亮的指甲!”他笑。
再次上马,没有向前,而是向后疾驰。我奇怪:“为什么走后面?”他笑,“你想让所有人都看见我吗?”“总有看见的吧!”“没有!”他不屑一顾,“如果有,就杀掉!”真是够狠啊!我乖乖缩进他怀里,心中碎碎念,不要反抗他,不要反抗他。
可是我又想起其他事来了,“那个,地牢里的程忧,我要怎么处罚他呢?”
“拉出去细细的剐了,这点小事问我干嘛?”他好笑的看着我,想了一下:“小和,你要是嫌恶心就把他装到袋子里挂上石头沉入河里好了!”
我,我真是自取其辱。我竟然问一个杀手怎样处理他的猎物……
“那有没有不用死的方法?”我还不死心。
“不用死?”他笑起来,“小和,你不恨他吗?”
“我想不起来了。”我摇头,我连恨他心都有没有了。
他抱紧我。像抱着一个珍宝,“小和,随你高兴,你要怎样,就怎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