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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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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回到局里时,钟尘尔和米贝前一脚刚走。
单弋揽过几份数据分给其余三人,“这是垃圾场定期的处理时间,现在大概九层几率暂定受害人傅某已经遇害,案发现场周圈共有十三个定置垃圾放置处,一周清理一次,共有五个定置区在这段期间暂停了清理。如果行凶人的处理速度停留在上上一星期的最后一日或者留在五个区域范围内的话,我们或许就能获得线索。”
许意云结果递来的文件数据,翻开一页细细的瞧着“如果真的没有的话,只能将希望放置于米贝和尘尔那处了。”
邱如禾和单弋还未知晓那份录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温卿许见了慢慢的解释着“暂定受害人的女儿的自诉中,她的母亲有着极大的嫌疑,不出差错的话,她便就是了。”
“噢~我想起来了”一声清响,单弋揉着自己的大腿哀怨着“如禾,你是想被如何了嘛?”邱如禾讪讪的笑着俏皮的抱了歉
“我想起今早时那个男人口中的嫌疑人就是暂定受害人的妻子。”
“呵,没错”许意云眯着眼笑着。
搜索的工作量有些稍大,派出的数几十余警力分队巡查十几座垃圾站,日日夜夜搜寻着。整整一星期,概率越来越小,微乎其微。就连垃圾回收站处,翻得不剩一丝,最终还是没有寻到类似人体的骨肉。
最后一处的垃圾处理站,许意云带着口罩在垃圾堆里寻找着,翻着最后一平米的地落
“还是没有”
“希望破灭一分”叹了口气,许意云收起了手中的夹子整齐的放置在角落里。
随后而来的温卿许放置完夹子后退出身子慢慢走向洗手台处
“还有一分,这是最后一分希望了”
傅凝的母亲马婕知在那后便没了身影,早已远远的逃离出A区,米贝和钟尘尔带着分队照着马婕知的逃跑路线追了整整三夜,终于在一偏曲小镇里寻到了这位蓬头垢面的女人。
又是连续三夜的路程,一行人终于回到了A区,来不及一分钟的休憩,匆匆赶来警局。米贝和钟尘尔两人被差回去休息。
被压回的马婕知便被带入了审讯室里。
坐在室外透着屏幕的温卿许观察着每一注情况。许意云和邱如禾坐在审讯室内,等着面前这位女子缓和了不少后,便开始问着
“马婕知,傅棠是你杀的嘛?”邱如禾单刀直入,不留一丝拐弯抹角。
“我杀了傅棠,傅棠是我杀的。”承认了
邱如禾转向一旁见许意云也正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她们俩都未曾想过,马婕知承认的是如此直接,甚至没有一丝辩解。
“咳咳”随后清了清嗓子,邱如禾继续问着“傅棠的尸体呢?”
“尸体?呵”马婕知笑的渗人
“被我煮了”
尸体果然被分尸了烹熟了,现在早已不知藏在哪块垃圾块中被焚烧了。这样以来,关于尸首的证据便再也无法寻回。
“你为什么要杀傅棠?”
“他活该,他该”马婕知突然的激动吓的邱如禾震了一惊,许意云抚着邱如禾的后背,紧盯着面前激动的女人“是啊,他活该。”
马婕知似乎寻到了听得懂自己言语的人,视线转向许意云“你也这么觉得的,是吧?”不等许意云回答,又继续说着“他背着我在外面养着小三,他嫌我生不出个儿子,养了那贱人十多年。”
“我们争吵,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受不住了。我找来了我的弟弟和一位帮手,我们捆绑了傅棠”
“他是不是宁死不屈?”许意云细细的道着,马婕知睁大了双眼
“是啊,我给他两个选择,要么和小三分手要么给我二十万,可是他说什么,他说‘呸’哈哈哈,真是给脸不要脸。”笑的狰狞
“那时我没有打算将他杀死的,到了第二天,我好心好意给他送粥,怕他饿着,想来让他自己喝便解开了绳索,谁知道他不领好意,把我的粥洒了还骂我‘神经病’,我一时,一时恼怒就抡起了锤子狠狠的砸向了他。”马婕知的神目空洞似乎在回味着那副画面。
“他死了,血流了一地,然后你为了防止被发现将他分尸,采取了最简单的方法放入了高压锅内烹煮。煮熟的肢块被你扔进了垃圾袋,随着垃圾一同前往了垃圾站随后被焚烧。”许意云紧紧的盯着马婕知的眼睛,话语里的冷静听得清晰
“是吗?马女士”
“是的,你说的一点都没错。”马婕知说着说着静了下来,许意云和邱如禾起身朝门外走去,里面的马婕知见人走了又激动起来“他活该,是他活该,他该死...”
疯狂的声音淡在身后。许意云和邱如禾来到厅外
“卿许,怎么样?”
“录下来了。”温卿许将复刻好的视频转向了监控室内。
一行人朝监控室内走去
“马婕知说的很明白,目前从画面里并没有看出任何不对劲。”单弋看着被暂停的审讯室的画面分析着
“甚至从整体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内这些微观肢体表现来说都足以证明”温卿许转向三人。
“这样的话,即日就可以开庭了。”
“OK,完美解决”邱如禾站起来,拍了下手,给这场延迟了一个月的案件画上了句点。
完美句点?
事情确实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突如出现的马婕知的辩护律师让案件再一次陷入了难题。
辩护律师为其申请了再一次的审讯,而这一次,马婕知否认了她杀夫的事实。
“可你上次不是这样说的”激动的邱如禾大声的斥责道
“我忘记了”无可奈何,马婕知这次的回答也是这么的倘然。
再三日的早间八点
法院内,就‘马婕知杀夫’一案就此展开审判。
“你们不进去?”许意云问着门外站着的四人,邱如禾和单弋摇了摇头,米贝和钟尘尔也停住在此,不在向前一步。
“卿许,你不进去吗?”
“我就不去了,我在这里等你。”今日,总觉得怪怪的。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独自一人进入庭审,但这一次,总觉得心里不安。许意云抬眼再一次看了几人视线落在温卿许的身上驻留了许久最终收起了那份不安转身抬脚走进。
沉寂庄严的法庭叫人倍感压力,从开头到现在许意云都不觉得好过。直至四十分钟后,事情的驶向愈发不对劲。
“被告方辩护律师是否要辩证?”
“是”那位律师起身手里持着几页纸张上交至法官手里“马婕知有着二十年的精神分裂病史,这一点是有理有依据的。”被翻动着的几页纸张上便是因着证明字样。
“马婕知再病发时期幻想自己杀了其丈夫并误以为真才会再审讯时期开口承认,在第二次重新审问时,马婕知处于清醒状态下并不承认其事。”第二次的审讯记录被递了上去。黑色字体清晰的记录着‘否认’一词。辩护律师见状,又开始继续着辩解,“其二,傅棠的尸体并未寻见,这是个不证的事实,我们无法确定傅棠是失踪还是死亡,所以马婕夫不应当被判谋杀罪”
此声一处,许意云就自知吃亏,尸体寻不见无法证明被害人被害这是事实。而此刻的这份证明也让那份口供便得不在完全让人信服。
底下的窸窣声让法官锤下了法槌,落声三响
“安静”
“安静”
“安静”
细言碎语再期间消去。
法官偏向着辩方律师的辩诉,在判决之前,也对陪审团强调了辩方所述的合理性,但因嫌疑人的自我招供,虽无实质性证据,但仍然可以确定杀人犯罪的事实,最终陪审团以5:2票数判定马洁芝误杀罪名成立,谋杀罪名不成立,需终身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庭毕,马婕知带着枷锁被带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会怎么样。
许意云坐在原地,没有起身,这个结果她并不知道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一抹深色的身影挡住了光亮,是那名辩护律师,锃亮的皮鞋落下垂下的视野里,方才那有着傲气和把握的声音仍不是傲慢的在头顶上响起,“许警官,关于‘精神分裂’你知道多少?”
“‘精神分裂’吗?”低头囔囔着,许久许意云抬头瞧向那名辩护律师,他的脸恍惚着,身着黑色的西装不停的转化变为白色衣褂。混淆的视线让她一时分不清现实和虚拟。
“什么?你究竟在说什么?”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混蛋,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隐忍着一字一字从口中蹦出,双手捧着仿佛炸裂般的头部,渍的冷汗从额间冒出。
无数张人脸涌出闪过,先前时空里的夏凡,陆沫归,白色的实验室是她进入的那一个,身上缠绕着的线,画面一闪,是温卿许,她那冷漠的眼神是陌生的,好多好多人,邱如禾,单弋,钟尘尔,米贝她们为什么,为什么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许意云感觉自己疯了。
‘律师’看着眼前痛苦的人退到旁侧唤着人“快,镇定剂”
随即而来的一人强制住了不停翻滚的许意云,反手按压着,紧紧的贴着‘椅子’。一人握着针管,细厘的针管溢出药水,缓缓插入臂处的肌肤,透入。
“啊!”
“你究竟是谁?混蛋”激动间注射的药物加速流转于神经间,迷糊了双眼,静静的十分钟余后,那双眼再次睁开,瞧着这四周的一切。
不是法庭,只是一处泛白的小屋,身旁站着的是那名律师。不,现在来说,是医生。
而此时原始时空的实验室内,夏凡也乱做了一团,本是平稳的脑电波突然波动起来,缠绕的波动越来愈大愈发频繁,不管夏凡怎么操作都无济于事阻挡不了。额头的汗早已慌乱蹦出,五分钟后,那到诡异的波动又突然恢复了平静。
夏凡看着那又趋于平静的电波怔了神。手机那段传来一声询问,“怎么了?夏凡”
“副作用好像出现了”有气无力的话就这样一字一字飘到对面那人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