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l》苏*

16、突变

　　三杯酒下肚，田掌柜开始缓缓的说起他跟彩晏的故事。
　　在去苏州的路上，田掌柜不幸遇到山贼。货物被抢光，人也被推下了山崖。虽然命大不死，却也落得一身伤。第一次听到彩晏的声音，田掌柜就认定她是仙女。水家的禁地只能进，若没有人丛外面照应，是决计出不去的。田掌柜拖着一身的伤，按照彩晏的指示找到了机关，带佳人回了大都。虽然也知道跟彩晏不能长久，却也没曾想，这幸福的日子竟去的这么快。
　　“冷老板，你是好人。真的，这不是客气。我能不能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彩晏在哪里？”
　　冷朝秦面不改色，应道：“田掌柜，如果我真的知道什么，一定会告诉你的。但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田掌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道：“冷老板，这里有五千两银票，是我毕生的积蓄了。能不能麻烦您帮我保管一段时间？”
　　“这……”
　　“我已经在老家买了三分薄地，以后只想清清静静的过日子。这钱就算是我存在你这里的，等我一切都置办好了，再回来取。”
　　“好吧！”冷朝秦接过银票，又跑去拿了纸笔，写了张收据。“口说无凭，立字为据。田掌柜，你若当我是朋友，就收好这个。”
　　“哈哈，没想到世上还能有你这样的人。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寒暮楚说的是时候回家，回的是水家的封地。她没有关于这里的任何记忆，但是血液中却充斥着对这片地方的恐惧。她安排了水兰笑跟杜微、或者该叫做独孤微的这两个人来照顾冷朝秦，安排了唐昊照顾鱼宸，更将琉堇交给了独孤羽之。一个人披星戴月的回了水家，第一个见到的却是彩晏，水彩晏。
　　水彩晏跟田掌柜出走是寒暮楚始料未及的。其实谁都明白，水家的规矩是错的，只是敢反抗的人少而又少。
　　寒暮楚在禁地外叫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只好无赖的拿田掌柜做诱饵，虽然她连田掌柜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水彩晏果然中计，再一次指引着外人打开了禁地的门。见到寒暮楚，这个跟冷朝秦有着相似面容，却完全不同感觉的人，水彩晏愣了一下。
　　“彩晏姑娘，水丹晨有为难你么？”
　　突如其来的问话打乱了彩晏的戒心，她只能应道：“没有证据的事情，能拿我怎样。”
　　“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来套你话的。我是冷朝秦的姐姐。也许你听过我的名字，我叫寒暮楚。”
　　彩晏很不给面子的摇了摇头，道：“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呆在这里，没有出去过。怎会听过你的名字。”
　　寒暮楚轻笑了几声，依旧笑道：“那你应该认识我娘。她原名叫水雩溪。”
　　“她、她是前代圣女！”彩晏确实吃了一惊。“可你刚刚说你是冷朝秦的姐姐，你们不是早就……早就该……”
　　“那些陈年旧事，我怎么会知道。总之我们活下来了，而且活的很好。”
　　彩晏沉思了一下，直接问道：“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你确定要帮我？”
　　“前代圣女对我母亲有恩，你既然提到她了，我已经不能拒绝了。”
　　寒暮楚想了想，也干脆的说道：，“很简单，把天珠给我。”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同意，寒暮楚马上又道：“当然了，你可以拒绝。”
　　“你要天珠做什么？”
　　“我要重做红莲杖，然后改变水家的规矩。”
　　彩晏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又很快恢复平静。“不可能的。组成红莲杖的三件东西已经失踪了数十年，你怎么可能找得到。”
　　“我就是可以找到。”寒暮楚得意的笑了笑。“第一件天珠就在你身后。第二件红莲花盘一直留在皇宫中，我已经拿到了。至于最后一件红木底座，是我娘带走的，我自然也知道在什么地方。”
　　听寒暮楚说的有道理，彩晏有些动摇了，却又追问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不把那两样东西带来。”
　　“聪明人总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是么？我不会功夫，贸然带着水家的圣物回来，怎么能保证自己能完好无缺的回去。”
　　彩晏终于笑了一下，道：“说不定你真的可以。这就是天珠，你拿走吧！”说着从怀中拿出了天珠，抵到寒暮楚面前。
　　寒暮楚接过珠子，沉默了半晌，道：“你真的不后悔么？”
　　“其实之前，我离开过这里。”彩晏的眼神飘向远方，难得放下了戒备，笑着说道：“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生活在这里了。除了每年的祭祀，根本见不到人。而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离开这里，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现在我已经没什么可遗憾的了。希望你真的能改变规矩，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受像这种寂寞的痛苦了。”
　　“好一对痴男怨女。”空旷的山洞中突然响起水丹晨的声音，让寒暮楚和彩晏都吃了一惊。“水彩晏，你擅离禁地，还带走圣物天珠，死不足惜。念在你长年看守禁地有功，我让你自己选择死法。”撇到寒暮楚将彩晏护到身后，水丹晨又是一副鄙视的模样。
　　“哈！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寒暮楚面上冷静的笑道：“天珠是我用计骗来的。这位姑娘不明世事，不能怪她。”
　　“驸马大人好高的计策。那不知诈死这么大的事，是不是也是驸马大人的妙计呢？”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何必明知故问。”
　　“你不想问我怎么知道的么？”看寒暮楚不接话，水丹晨自顾说道：“从你接近第一天进宫，我就觉得你动机不纯。明明不喜欢公主，却拼了命要夺得驸马之位。若是为名为钱也就算了，可你既不做官，也不铺张浪费。不过当我听闻皇上曾在长公主满月时，把红莲花盘赐给长公主之后，我就知道了。你是为了水家而来。那些老头都说我是多心，他们一心想巴结你来提高水家的地位，却不知是在引狼入室。”
　　寒暮楚听后不由鼓掌叫好，道：“不愧是水丹晨。但你既然这么聪明，为设么不阻止我？反而一步一步按我的计划来？”
　　“因为我完全赞同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