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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传国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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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上午,孙宅。
在孙尚香气恼给乔侨打siman之时,孙权被孙坚召到了他的办公室,“仲谋,来的正好,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孙权跟着孙坚来到他的办公桌前,桌上放着一个盒子,极具质感,似是古玩珍藏。
孙坚眼神示意,“打开看看。”
孙权应了声,小心地掀开盖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只大公鸡形状的玺。
公鸡,为举国之宝,印有公鸡形状的一切衣食用度,是只有全校盟盟主才能享有的特权。而这只铁质公鸡玺,便是代表无上权贵的全校盟传国玺——铁公鸡。
孙权眼露惊喜,问道:“父亲,这就是您之前说的,要去长安找的东西?”
孙坚朗声笑道,“那是自然,否则你以为我会屈尊降贵,和袁绍他们十七所高校联合吗?自是为了寻找这铁公鸡的下落。”
“那父亲,既然我们已经寻得传国玺。”孙权谨慎地请求,“我们大可不必为了跟袁家结盟,而把阿香嫁给袁绍。”
孙坚听罢,为他的天真想法哂笑,“仲谋啊,你说说,能称霸天下的人,需要具备什么条件?”
孙权严肃答道:“野心。胸怀天下,又不被事物动摇的野心。”
孙坚呵地一声,目光高深,“你只说对了一半,而另一半却非常重要。”
孙权洗耳恭听。
“那就是运气。”
孙权疑惑问道,“运气?”
“啊…”孙坚眯了眯眼,“这运气,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没办法掌握,也很难预测的。”
他突然想到什么,烦躁地啧了声,“有一个人,他的运气就特别的好。”
孙权心下警惕,“是…”
“刘备。”
孙权愣了瞬,“刘备?怎么会是他?”
孙坚喟叹一声,眼神复杂,又有些欲言又止,“这是我的猜测,时间会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但我却真的不希望它成真啊。所以,”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起来却让人汗毛倒竖,“我让阿香嫁给袁绍,只是一个幌子。”
孙权瞬间明白过来,“所以父亲是利用阿香,引刘备来江东与我结盟。”
孙坚目露欣赏,拍了拍他的肩,“真不愧是仲谋,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孙权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和激动,垂手而立,目光势在必得。
“我说仲谋啊,”孙坚突然语重心长朝孙权道,“你很聪明,但我希望你的聪明是用来对付外人,而不是用来算计自己家里人。”
炙热的心仿佛被劈头盖脸浇了一盆冷水,孙权抿紧了唇,声音发涩,“父亲,难道大哥遭人伏击的事,您在怀疑我?”
“合理的怀疑是保护自己的方法。”孙坚审视着孙权的神情,缓缓道,“仲谋,我相信你,真的,可是我怀疑每一个人。”
孙权敛眉颔首,“孩儿谨记父亲的教诲。”
“不急,”孙坚道,“你也不必急着取信于我,你大哥正在边境,你呢,就好好处理江东的所有校务。”
“是。”孙权应道,“我会努力的。”
孙坚随意点了下头,不知是因为天性凉薄还是不屑一顾,“退下吧。”
……
孙权漫无目的地往外走着,平复着心中的空洞。被家人怀疑的感觉如同在毫无防备的身后刺穿心脏的利刃,连着筋脉血肉,无论是继续刺还是拔,疤依旧会在,且无法愈合。
他仰头望着天空,此时已日落西山,隔着薄雾透进丝缕微光。
原来万物,皆有裂痕。
没来由的,他突然有一种孑然一身之感。
手指轻轻摩挲着脖颈处的吊坠,孙权将它拈起送到唇边。
他现在好想见见,他的天使。
哪怕只是siman中的虚幻投影。
……
“你怎么了?”他听到对面问道。
“没事。”孙权飞速回应,“最近不太忙,就有点想…给你打个siman。”
撒谎。
乔侨心中反驳着,问道,“你现在在哪?”
孙权四下看了看,“我不知道。”
“你乖乖站着别动,我去找你!”
孙权还想说什么,被对方火急火燎地挂断。
在江东,谁人不知孙权最讨厌的事情是吃药,其次就是被打断和等待。
可这次他听着平时令人心烦的忙音,缓缓说了一个“好。”
过了不知几时,夜色已悄然来临,零散几个星星挂在空中,为纯黑的幕布增添几分色彩,孙权蹲坐在草地上,于原地,丝毫未移。
他在等一个人,近乎偏执。
大有见不到人,便在此呆到天荒地老的势头。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伴随着微微的喘。
孙权缓缓抬头。
万籁俱寂,万象无形,周围的一切被漆黑覆盖。除了面前朝自己伸手的少女,散发着光的色彩。
“找到你啦~”
晚风吹拂,撩动着她的发梢,发梢一蹦一跳间,撩动着他的心弦。
孙权朝乔侨笑道:“嗯,你找到我了。”
即使没有方位,没有向导,你也会找到我的。
他是如此笃信。
乔侨歪了歪头,“那,你愿意跟我说了吗?”
孙权抿了抿唇,语气听不出情绪,“你也觉得,我是陷害大哥的凶手吗?”
乔侨思索片刻,问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孙权猛地看着乔侨,眼中却透着一丝无措:“什么真话假话,我都不想听了。”
“假话呢,是我即使知道一切证据都指向你,仍然坚定不移地相信你。”
温柔的语调却仿佛柳叶飞刀,割出一道道细小伤口。
他其实,早该知道的。
各方证据矛头指向,作为聪明人,怀疑是本能。
但是……
只听乔侨又清了清嗓子,“真话呢,是因为我了解你,作为一个把家人看得如此重要的人,是不会算计自己大哥的,所以,我觉得事有蹊跷。”
孙权眨了眨眼,声音微哑:“你……总是这样犯规,读心术,是这样用的吗。”
“谁说是因为读心术?”
孙权缓缓抬头。
面前的少女顾盼生辉,抬手轻轻抚摸他的侧脸:“关于你的事,我才不会走什么捷径,从来都是真心换真心。”
他指尖微颤,沉寂的骨血,似乎有了全新的律动。
她,是他的一切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