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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两个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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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可是个漫长的等待，沈香彦知道霍许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于是决定出去转转，因为许青曼的事情，沈香彦已经被禁足在停香院很长时间了，沈香彦虽然并不是很喜欢和其他人打交道，但是总待在停香院，有时候难免会有些孤单，趁着霍许不在，出去转一圈，或许还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舒清，我们出去！”沈香彦整理了整理自己的仪容，对舒清说道。
舒清有些为难地看向沈香彦，他说：“可是将军说过，不让公子出门的！”
沈香彦微微一下，淡然地扫了一眼舒清说道：“将军不在，得听我的！”
说完，沈香彦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舒清叹了口气，赶紧跟上，他将一件狐皮大氅披在沈香彦的肩膀上说道：“公子，天寒了，你身子重，别着凉了！”
沈香彦淡淡地扫了一眼舒清说道：“谢谢你舒清，你总是这么体贴！”
平日里的舒清听到沈香彦这番话，冷酷的脸上也会毫无表情，看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今天的舒清依旧不言不语，只是沉默地低下头，眼中的光亮慢慢地消散，转化成难以磨灭的黑。
沈香彦走出停香院的门，走过九曲长廊，来到了小湖边，小湖边的梅树已经结出了一颗颗小小的梅子，看着清新可人，梅树下的小草已经慢慢地枯黄，清鲜的草香现在也泛着一股浓重的枯萎之气。
沈香彦走到小湖边，将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扶着肚子慢慢地坐到了枯黄的草地上，身边的舒清张了张嘴本来想要开口阻拦，却不知因何缘由又沉默地闭上了嘴，他低垂着眼眸站在沈香彦的身边，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
沈香彦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投入湖中，他淡淡凯酷道：“舒清，你从小就跟着我，已经有十几年了吧？”
“嗯！”舒清点点头，阳光穿过梅树投射在他的侧脸上，半明半昧的，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我记得你从小就跟着我一起习武，你的天赋极高，每次比较你都能和我不相上下，我总觉得你若是用心了，武林中得有你的一席之位！”沈香彦笑着说道。
“公子过奖了！”舒清声音低沉道，脸上的表情不变，只是握在身侧的拳头不知为何紧了又紧，松了又松！
“你的身世也是可怜，你们的父亲天牢的老典狱舒久桑本应该前途顺畅的，奈何被小人陷害丢了性命，父亲怜你们向圣上求情将你们带来沈家，我才有了你们两个玩伴儿，谢谢你们陪我长大！”沈香彦眉目含笑道。
舒清摇摇头说道：“公子不必这样，公子想要问什么直说便可，舒清定会全部相告！”
“三个问题！”沈香彦的神色未变道。
“从小习武的你，就算以一敌一百都绰绰有余，为何那日回来你会被人打晕？”
舒清沉默不语。
“第二个问题，什么时候开始在每日给我泡的茶里加入散魂的？”沈香彦问道，中毒后，他就将自己所有使用过的器具全都交给李大夫，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东西，果然在他每日必备的茶杯里发现了少量的散魂，只是这些散魂并不会致命，沈香彦就有了其他的猜想，少量的散魂不致命，若是散魂的量逐渐增加会不会中毒呢。
他特意询问了李大夫，答案是肯定的，毒素累积，只待爆发的那日。而天牢中给死囚用的散魂可是禁药，一般人不可能轻易获得，更不可能轻易地带出天牢，而舒清的父亲曾经在天牢里当值。
沈香彦当然也不相信舒清会出卖自己，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散就散。
所以，他在霍许准备引蛇出洞的时候，他也心中一动，今天正巧是个合适的机会，用他这个“饵”来试探可能隐藏在暗处的“鱼”。不管舒清到底是不是那个隐藏背后的黑手，他都可以放下心来了。
只是，不知霍许知道他这样冒险后，会不会生气。沈香彦叹了口气，肯定会生气，就算是舒清不打算伤害他，他全须全尾地回到霍许的面前，他也一定会生气，可是，这件事情他不得不做。
舒清听了沈香彦的话继续沉默不语。
沈香彦无奈地苦笑：“舒清，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杀我，你到底是被人蛊惑，还是早有预谋，让我死个明白好不好？”
舒清终于有了动作，他抬起头，嘴巴张了张又合上，沈香彦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过了很久，秋风吹拂，吹得沈香彦打了个寒战，舒清才开口道：“公子，天凉了，我们回去吧！”
沈香彦沉默地看着舒清，舒清垂眸看着枯黄的草地，似乎对沈香彦的话无动于衷，沈香彦叹气，从小和舒清一起长大，他知道舒清的脾气，若是他不愿说，就算是将他的嘴掰开，他也不动分毫的。
“走吧！”沈香彦费劲儿地站起来，将身上的大氅拢了拢说道：“有些冷了！”
沈香彦向前走，舒清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公子，能否放我们一条生路？”身后的舒清突然开口问道。
沈香彦停住脚步，微微地点点头说道：“好！”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着，让沈香彦响起儿时，沈香彦摇头晃脑的边走边哼哼，舒清则踩着他的脚印也摇头晃脑的瞎哼哼，沈香彦回头和舒清相视一笑，两个快乐的小人儿就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儿时的无忧已然过去，长大后的枷锁让两个人越来越远，太多的无可奈何，太多的情非得已，让原本亲密无间的关系分崩离析。
舒清沉默地踩着沈香彦的脚印向前走，就如同儿时一般，看着前面纤细的身影，舒清的眼中悲伤难愈，也许改变的只有他，公子还是那个公子，还是那个良善的公子。
“大嫂，今天怎么舍得出来了？真是让妹妹好等呀！”两个人行至九曲长廊的时候，一道轻快的女声突然出现，沈香彦立刻如临大敌地看着许青曼，他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许青曼，另一个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
沈香彦故作镇定道：“小妹等我做什么？”
许青曼将手中的食盒递给沈香彦说道：“当然是给嫂嫂送糕点的，你看看妹妹做的糕点多精致，难道你就不想要尝一口吗？”
许青曼将食盒送到沈香彦的面前说道：“这糕点可是妹妹花了好长时间才做好的！”
沈香彦将食盒轻轻地推回去，许青曼见他如此，突然表情不善道：“怎么怕我下毒吗？放心嫂嫂，我可没有其他人心肠那么坏，想要至你于死地，你只要吃一口糕点，将你肚子里的孩子落下，你欠那人的账就算一笔勾销了，从此你还是我的好嫂嫂，好不好？”
沈香彦皱眉看着许青曼说道：“你说的那人是谁？谁要你这怎么做？”
许青曼嗤笑一声说道：“嫂嫂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忘了吗？几个月前我哥因为你冲冠一怒，而那个人的孩子也被活生生的打没了，一条小生命呀！说没就没了，嫂嫂不该赔吗？”
“沅染？”沈香彦试探道，许青曼疯狂一笑道：“哈哈哈。。。就是沅染！”
“他的孩子没了，你为什么要帮他讨回公道，你所图为何？”沈香彦问道。
许青曼将手中的食盒打开说道：“我和他的孩子没有关系，但是我和他关系可大了，本来他说要跟我远走高飞的，就算他怀着孩子我也不在乎，就是因为你，他被去了半条命，他是我的人，这个仇我必须为他报！”
沈香彦震惊地看着许青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沅染和许青曼居然是这种关系，沅染那种人，从来看中的只有眼前的礼仪，看来许青曼被骗了，沈香彦淡淡开口道：“小妹，你忘了沅染为了你哥大闹将军府的事情了吗？他喜欢的不是你，别傻了！”
许青曼眼睛睁大，眼露凶光，她说：“别挑拨了，他喜欢的就是我，若不是你挡路，他早就进了将军府和我双宿双栖了，后来他要带我走的也会因为你，他的孩子没了，人也被打成重伤，你必须付出代价！”
沈香彦沉默了，许青曼已经有些魔怔了，他不清楚沅染和许青曼说了些什么，但是许青曼已经被沅染洗脑成功了，就算是他再说些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了。
许青曼将食盒拿给沈香彦说道：“来，嫂嫂，将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红花糕吃掉，咱们的恩怨就算两清了！”
沈香彦轻巧地转身后退，扭头想要离开，却被身后的舒清挡住了去路，沈香彦心里一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舒清，轻声唤道：“舒清！”
舒清侧身给沈香彦让出一条路，一旁的许青曼难以置信地问道：“舒清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们的，你难道要反悔吗？”
舒清沉默不语，许青曼上前抓住沈香彦的手，他也没有阻拦，对于双方的对峙，他明显不想管。
沈香彦使劲儿地甩开许青曼的手，皱着眉头说道：“你以为你是将军的妹妹我就不动你了吗？你最好失去点儿，赶紧收手，也许将军会对你从轻处罚！”
许青曼嗤笑一声说道：“嫂嫂，你太天真了，你总是在自作聪明，你以为别人会将你的仁义看得多么重要，别傻了，我说舒清舒少爷，我说的对不对？”
一直沉默的舒清立刻一记刀眼看向许青曼，冷冷道：“闭嘴！”
沈香彦看了一下四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好多下人都去了挽香院帮忙，留下的人估计也被这两个人支走了，他们三人现在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沈香彦无无法请人帮忙，只能自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