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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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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张合正被一个小厮扶着在院子里慢走时,忽然感觉肚子一收一缩的剧痛。
他冷汗津津,捂着肚子,心里知道这是要生了。
被送进房里,躺在床上,张合心灰意冷,仿佛即将被宣布判决书的囚犯。
早被请进府里来的小扁鹊在旁边摆上一把把刀,大刀小刀长刀尖刀。
张合心里砰砰跳,害怕不已。
想找个人求安慰,但爹娘都在屋外守着,房里只有他和小扁鹊。
张合害怕得心脏抽痛,身上的好几个地方也抽起了筋,疼了起来。
小扁鹊连忙安抚他,扎上几针让他松懈下来,趁此时给他喂上麻沸散。
之后,张合沉沉睡去,失去知觉。
小扁鹊划开他的肚子,从中取出婴儿,一边给婴儿清理着,一边打发了小厮出去报喜。
“老爷夫人,少爷生了,生了一个小少爷。”
老夫人听了很欣喜,特意沐浴更衣了才进去房间看儿子孙子。
如今这结果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有小扁鹊这样给女子剥腹接过生的大夫在,他儿子想生下孙儿来也不会是难事。
老夫人心里高兴,脚步轻快的走进了房里。
张老爷感觉自己进去不太妥,就先离开了,想着以后再来看孙儿。
房间里,老夫人小心抱着孙儿轻晃着,心里满是欣喜。
看儿子还昏睡着,她打发了丫鬟去厨房里熬些好消化的粥来,自己就坐在旁边等儿子醒来。
房间里还残留着血腥气,暖宝宝悄悄进来,又悄悄离开了。
张合昏沉中转醒,肚子上的疼痛随他醒转。
感应到肚子上的剧痛,张合脸都扭曲了。
老夫人在旁小声道:“儿子,你怎么样了?”
张合咬牙握拳,难以说出话,牙齿咔咔的响。
小扁鹊其实对这事没多少经验,实在不想让孕妇的人家才让他死马当活马医的去开刀,要是搁重名节重过生命的人家,宁可一尸两命也不会让他去。
他至今才两例经验,见大公子实在是疼,他便又兑了些麻沸散,捏着嘴巴给大公子灌了下去。
张合觉得怀孕时候就够苦了,没想到怀孕之后更苦,一剂麻沸散顶多撑一个时辰,药效到了难以忍受的痛就再次袭来。
一直喝麻沸散不说对身体不好,喝下去的效果还不断减弱。
张合感觉自己就跟被腰斩了的犯人似的,在不可忍受的痛苦中等待死亡。
他眼睛里的光逐渐熄灭,精神像风中的残烛似的摇晃欲熄。
白苏知道他现在这样的痛苦还不是那些孕育生娃女子的全部,那些女子承受得更多更残忍。
比如不打麻药活切生娃,拽着娃出来的一只脚使劲往外拽什么的不更可怕。
但张合不是什么大坏球,且在他眼前受苦受难,他也不能置之不管,于是减轻了张合肚子上的疼痛,同时加速了那里伤口上的愈合。
疼痛降低到了可忍受的程度,亲娘还把熬得入口即化的粥一口口往嘴里喂,张合这才算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