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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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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夏昔又在十六区多留了一周,没过到什么好日子,每天发誓要早睡,每天醒来都已经接近中午。
吕文琦给他打过两次电话,都没接到,后来吕文琦就不打了。
准备回十一区的当天更过分,等夏昔睁开眼,几乎要怀疑自己已经误机。
蒋京看上去醒了也没多久,但是洗过澡,头发还没有全干,面对夏昔侧身,支着头看夏昔,乱发当中一双黑漆漆的眼,眼神让夏昔感觉不太对劲。
昨晚的记忆太恐怖,夏昔身体僵硬,缓慢地把被子拉高,在要遮住下巴的时候被蒋京握住手,低下头咬他嘴唇。
夏昔只动了一下,后腰一阵酸,迟疑时,已经又被蒋京掌控了局面。
“躲什么。”
“你不碰我就不躲。”
蒋京用“怎么可能”的语气理所应当道:“胡说八道。”
夏昔闭着眼忍了忍。
蒋京跟他贴着脸,蹭来蹭去,耳鬓厮磨,又去亲他的脖子。
“我…… ”夏昔轻轻推蒋京肩膀,“蒋京。”
他几乎是告饶的语气:“我真不行了。”
蒋京把脸埋在他肩窝,闻言低低笑一声,抬起头来,凑到夏昔嘴边:“求我啊?那你叫声好听的。”
夏昔又把眼睛闭上了。
蒋京的一只手贴着他脸,慢条斯理地摸他的眉毛和薄薄的眼皮,又摸他的鼻梁和嘴唇。
“夏昔。”过了好半天,蒋京催他,“叫声好听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
“没有吧。”蒋京说,“你骂我一整晚,说我是狗,是驴,说我不要脸,我说什么了吗,没有,这也叫欺负你?”
夏昔消极抵抗,又朝被子里缩,蒋京把他抱得很紧,偏不让。
他问夏昔:“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
“蒋京。”夏昔紧紧闭着眼说,“蒋京哥哥。”
蒋京的嘴角动了动,但是声音很平淡:“敷衍我啊。”
夏昔深呼吸几下,睁开眼怒瞪,脸都有些红了,不知道羞还是气。
蒋京松开一只手,但人还在夏昔身上压着:“不逗你了,哥哥带你去吃午饭。”
夏昔忍气吞声地从他身下爬出去。
一直到机场,夏昔都没跟蒋京说过话。
飞机还在滑行时,夏昔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十一区落地以后,精神终于养回来一些,但还是困。
蒋京一只手推两个箱子,另一只手牵着他,夏昔不愿意跟他牵,一直在躲。
在航站楼门口遇上医院的同事,夏昔将近半个月没上班,寒暄几句后各走各路,蒋京说:“你同事刚才看我。”
夏昔没理他,蒋京又说:“早知道穿帅点,让你有面子。”
夏昔忍不住说:“你让我多活两天就好了。”
蒋京笑了一下,捏他的手。
两个人先回蒋京的住处,把出去十几天攒的乱七八糟的事差不多理完,过了几天才回蒋家吃饭。
恰好蒋家又是大聚会,蒋京难免喝了几杯,饭后家常的战线拉得很长,蒋京找了好一会儿,才在西面偏厅的拐弯处找到躲清静的夏昔。
夏昔根本不理他,干脆趴在桌上,埋头做一只鸵鸟。
蒋京只好把他抱起来,换成自己坐椅子,夏昔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放开我。”
“不放。”蒋京面上表情淡淡的,眼里带点笑,“生气了?怎么了?”
半晌,夏昔说:“你今天喝酒,好几杯白酒。”
蒋京忍笑道:“哦,怎么了?”
在十六区的最后一晚,蒋京喝了一杯鸡尾酒以后赖着夏昔半夜没消停,到第二天早上还在犯浑。当时夏昔以为他真醉了。
夏昔不肯说话,蒋京就咬他耳朵。
夏昔用力去推,扭来扭去地躲,蒋京的一只手顾着环夏昔的腰,另一只手不太认真地抵挡夏昔,其实主要还是骚扰。
他非要亲夏昔,被夏昔咬了一口也不放,含着夏昔的舌头吮,咂出水声。
夏昔被他逗狠了,又想起十六区那天晚上蒋京有多恶劣,新仇旧恨,手下也不留情,蒋京边笑边躲,死性不改,仍钻空子就亲夏昔一口,就是不松开。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蒋京的头发乱了,衬衣扣子也开了两颗,脸上被胡乱拍巴掌,整个人不是很光彩的样子,但就是眼角眉梢全带着笑,夏昔依然是被蒋京控制着面对面跨坐在蒋京腿上的姿势,眼里还含着薄薄一层泪,听见身后吕文琦的声音:“昔昔,儿子,来吃水果……”
她和蒋兆延手挽手,边说话边从偏厅拐过来,话音没落完,四个人都愣住了。
吕文琦最先反应过来,拉着蒋兆延原样走了,听动静还遣返了跟在后面找过来的蒋萧。
夏昔眼睛一红,这回是真哭了。
那边蒋兆延也沉默了挺长时间。
他给吕文琦剥了颗橘子,想着只看了一秒钟的蒋京那个找打的样子,语气有些一言难尽:“你儿子挺贱的。”
“好巧啊。”吕文琦吃着橘子说,“也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