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流年》琴花剑蝶

17、第十七章 无辜的门框

　　斯内普教授最近非常的烦躁。
　　小天狼星这段时间不像从前那样乱吠乱咬人了，但是更令人厌烦的是，他最近比较像只苍蝇，总是嗡嗡嗡地绕着自己打转，赶都赶不走。
　　比如，在礼堂吃饭的时候，无论是早晨、中午还是晚上，只要有机会，有个空座位，小天狼星都会坐到斯内普的旁边，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顺便再把他的狗爪子搭上自己的肩膀。
　　而平时斯内普出现在校园内除了地窖以外的地方时，十有八九小天狼星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然后咧着嘴笑，再顺便说几句话挑起一点儿他的火气。
　　斯内普想以梅林的名义发誓，小天狼星又吃错药了。

　　而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也很奇怪：小天狼星把他的活点地图要走干什么？那地图是他画的，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些密道都在哪里呢？

　　对于霍格沃茨的同学们来说，布莱克教授和斯内普教授的交锋已经成了校园里一道非常普通的风景——谁在一天之内见个十次八次都会麻木。
　　除了斯内普教授本人。
　　几天下来，他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并且严重怀疑小天狼星这回是误食了活地狱汤剂！
　　当天魔药课上发生的事件是迫使斯内普爆发的最后一根稻草，并且惊动了整个霍格沃茨。

　　像往常一样几句话交代了这节课的内容，看着下面所有的学生都手忙脚乱地开始配制魔药，斯内普站在自己的坩埚前给卢平准备下一次的狼毒药剂。
　　课上到一半儿的时候小天狼星又出现在了魔药课教室的门口，带着慵懒的微笑倚在门框上，冲着斯内普挥了挥手。
　　讲台上的魔药学教授装作没看见，继续准备自己手里的东西。
　　由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小天狼星堂而皇之地踏进了斯内普的领地，以不惊动下面的学生为底线，走上讲台开始了新一轮干扰魔药大师工作的行动。
　　“在忙什么啊，鼻涕精？”小天狼星双手抱在胸前靠在讲桌上，悠闲地看着斯内普忙碌。
　　斯内普头也没抬，这几天他已经总结出了一个结论：对付这种不正常的蠢狗，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无视之。
　　突然眼前伸过两根手指夹起了一片狼毒乌头的切片，然后小天狼星收回手细细端详手中的东西，猜测：“你要配解毒药剂吗？”
　　斯内普依旧没理他。
　　小天狼星不满，凑到斯内普的身边道：“喂，鼻涕精，你最近为什么老是不说话啊？难道说，那个伤了你的的咒语还有什么副作用？”
　　“让开，布莱克！”斯内普皱眉，小天狼星挡住了他拿东西的手。
　　小天狼星乖乖让出半尺地方，继续不嫌自己麻烦地追问：“还是说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布莱克！”
　　“嗯？”小天狼星凑上去。
　　斯内普没抬头，只是抬起他的左手向教室门口一指：“门在那边，自己滚！”
　　“我不会妨碍你配制魔药的。”小天狼星辩解道，没有一丁点将要离开的意思。
　　斯内普抬起头来，阴沉的目光扫过小天狼星极其欠扁的俊脸：“你站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个障碍物！”
　　“……噢，鼻涕精你还真是不给面子。”小天狼星摸摸鼻子，然后他对自己点点头：“那好吧，我走了，不妨碍魔药大师的工作。待会儿见！”
　　再然后，他非常迅速地消失在了教室门口。
　　而伴随着小天狼星离开的，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所有正在努力配制魔药的四年级学生都吓得不轻，抬头一看，教室的门框塌了半边，再一回头，他们的教授正举着魔杖站在讲台上瞪着门口，脸色铁青。

　　这时，一个格兰芬多的小男生不小心碰掉了一把小刀，金属的刀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过分的教室里听起来格外的突兀和清晰。
　　斯内普杀人的目光移向那个非常不幸的并且吓得半死的小男生，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格兰芬多扣五十分，为了你们学院盛产疯子和白痴！”
　　这是明显的迁怒啊！可怜的小男孩觉得自己无辜极了。同样的，教室里除了斯莱特林们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之外，其他所有的学生都是一脸状况外的茫然。

　　当然，这件事的后果还不仅仅是格兰芬多丢掉了五十分，斯内普炸掉教室门框的巨响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中午之前，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斯内普教授在课堂上炸了自己教室的门框。
　　而据当时上课的学生们讲，之前教室里还有一个人，就是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小天狼星布莱克。
　　普通的学生们当然不会非常理解这之间的微妙关联，尽管他们知道两位教授从来就没有怎么相处融洽过。但是学校里了解内情的人还是大有人在。比如很多七年级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还有霍格沃茨的教授们。

　　麦格教授非常生气，但她显然没有办法去扣教授们的分数。再说斯内普和小天狼星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三十年的积怨，炸掉一个教室的门框……嗯……其实还算是很便宜的事情了。
　　毕竟，这两个人三十年的怒气要是积在一起，估计能够烧掉整个霍格沃茨。
　　不过，她还是对小天狼星很有意见。
　　“布莱克教授，我希望你不要干扰正常的课堂秩序，至于你和斯内普教授的私人恩怨，也请私下去解决，那个时候你们是炸掉一个门框还是炸掉一座城堡我都没有意见——当然，只要不在霍格沃茨。”
　　这是当天中午麦格教授带着些许愤怒和些许无奈对小天狼星说的话。

　　同样的，她也和斯内普进行了语重心长的谈话，虽然她也不认为斯内普会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反省：
　　“斯内普教授，虽然我了解可能布莱克教授有时会做的有点过分，但是……也请你理智地处理问题，注意一下这对学生们的影响……毁坏城堡设施，这会让他们怎么看待自己的教授呢！”
　　斯内普则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听完麦格校长的训话，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麦格教授对着墙上的已故老校长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注意到墙上邓布利多闪烁的眼神。

　　午饭后，非常担心自己教父的哈利给卢平寄了一封信，讲述了自己的担忧——哈利悲哀地发现最近他总是在向莱姆斯讲述自己教父的不正常举动，小天狼星到底怎么了？
　　走到猫头鹰棚，哈利意外地看到了马尔福。
　　开学将近三个月，哈利发现自己已经很少注意到这个昔日的对头了，马尔福沉默地像是不存在一样。
　　背对着猫头鹰棚的门口，马尔福正仔细地把一封信系到一只猫头鹰的腿上，哈利认出那是他自己家里的猫头鹰。
　　窗口的阳光斜斜地照进羽毛四散的猫头鹰棚，也穿过马尔福落在眼前的细碎发丝上，哈利突然发现马尔福已经不再用发胶把自己的头发粘在脑袋上了，这样看来……好像比以前顺眼很多了……
　　哈利手里捏着自己的信，到另外一跟横木上去找海德薇，在众多褐色灰色各种颜色的猫头鹰中，白色显得分外亮眼。
　　高傲的雪枭看到自己的主人，叫了一声，伸出一只腿让哈利把信系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很温柔地啄了一下哈利的手背，展开双翅飞向了蓝天。
　　哈利站在窗口目送她离去。
　　马尔福站在他身后，也静静地看着海德薇离开，哈利一回头，有点惊讶地看到了斯莱特林专注的目光。
　　当然，那目光是送给海德薇的。
　　看到波特转身，马尔福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门口。
　　外面，阳光灿烂。

　　教授炸掉门框显然不能像对学生那样留个堂关个禁闭什么的，麦格教授犹豫了很久，最后让两位教授一起去把门框修理好，顺便给经历了不知多少年风雨的城堡来个他们能力允许之内的翻新工程。
　　斯内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任何表示，也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熟悉他的人都在那漆黑的眼瞳中看到了滔天的怒火，于是祈祷着他们的布莱克教授能够平安归来。
　　小天狼星脸上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笑容，冲着自己的教子摆了摆手，说没什么，别担心。

　　没什么才怪！

　　“早安，鼻涕精！”小天狼星灿烂到让人想扁他的笑脸一大早就出现在斯内普的视线中。
　　斯内普脸色阴沉，自动忽视碍眼的人物，将其当作某种我们生存必不可少的透明物质，走进礼堂的大门。
　　小天狼星紧紧跟了上去，在斯内普后面走进了礼堂，看上去心情不错。

　　“嗨，哈利，早上好！”红发女生利落地坐到出长桌前面，拉过一个盘子开始补充能量。
　　“早，金妮。”哈利显然还有点没睡醒，也难怪，昨天晚上他和罗恩赶斯内普的魔药课论文，忙到夜里三点钟。
　　赫敏不满地看着哈利：“你就不能早一点写斯内普的论文吗？每次都拖到最后一天。”
　　罗恩站出来替自己的好哥们说话：“拜托，赫敏，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有激情去完成老蝙蝠的论文的！”
　　金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赫敏送了罗恩一个白眼外加一个爆栗子，然后哈利发现，乖乖闭嘴的罗恩·韦斯莱先生耳根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