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四贱客

6、谢谢元一2

　　“孩子没事儿。”学校的校医及时报告安抚了一大部分家长那颗提心吊胆的心。
　　“你是元一？你怎么还在这？”那带着工作牌的老师一眼就看见打扫地面的元一“这要是再落下一块怎么办？”老师急急地把元一拉到一边去。
　　“老师，我就是好奇。。。”元一好奇人家小朋友是怎么面试的。
　　“元一，”凌娇娇这才注意到自己家的孩子“你怎么在这？”
　　“妈妈，老师没让我走我也不敢走就跟着他们一起到这儿来了。”元一没接着说什么而是抬手把手里的那张纸条给了妈妈“这是老师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是要复试吗？”凌娇娇女士也没弄清楚这学校是什么意思，最后只能回家把学校要的材料准备齐全。反正元一小学升初中是被这所学校录取了。
　　后面凌娇娇和元一才知道所谓的复试就是要分到好的班级和一般的班级，就是要元一再参加一次学校自己组织的考试。
　　元一参加学校考试那天，凌娇娇女士特意穿了一身红色旗袍给她助阵，女儿这么优秀是给她张面子她也该表示表示“元一，旗开得胜。微笑，保持微笑，咱们有好运气，但是也要努力要不然运气都是会被用光的。”
　　“好，好好努力。”元一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妈妈一脸的无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好努力，咱们拼实力。”
　　自从元一说拼实力之后她的成绩就在那几个快班里一直保持在后十名以内。这简直就是在折磨她。
　　初中和小学不一样，学校里要每个学生有自己的一项特长。元一比较懒又没有什么特长，琴棋书画什么的与她无关。
　　元一还发愁自己学什么的时候就在体育课上老师就发现了她的特长。体育老师说她起跑快爆发力强，适合短跑，五十米，一百米的短距离田径运动适合她。
　　元一正发愁怎么要开发自己什么特长的时候体育老师就给她指点了迷津，短跑？百米冲刺？这样的体育项目她是很乐意接受的。
　　元一心里的小算盘是这样打的，练习短跑，这样的话自己不用整天背着练习的器材，每天背着书包上学就能练习。
　　本来就有点懒惰的元一彻底给自己找了懒床的理由。
　　人家也是有很强规划能力的好不好，家离学校步行二十分钟，她懒啊，八点上课七点半还窝在被窝里，元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上初中那段时间她总觉得困，有睡不完的觉。别的朋友都是沉迷于网络游戏啊青春小说啊，她呢？只沉迷于睡觉，有时间就睡觉，那老神在在的模样真有世人皆醒她独睡的模样。
　　五分钟洗脸刷牙？不可能！还要加上穿衣服的时间。
　　书包是前一天晚上收拾好的，七点四十准时吃早饭，早饭也是尽可能的在短时间内解决，真不行就在上学的路上一起解决。
　　元一从家里冲刺出去，八点准时踩点进教室。大约她冲刺的速度就是被这么逼着练出来的。
　　元一觉得她的人生出现了偏差是在初中要结束的时候，她跟着离异的凌娇娇妈妈不觉得苦和累，但是现实又有太多的无奈，她觉得她以后也是可以走喜剧路线。
　　记得二零零三年那一年非典，元一学校放假，别的孩子在家里憋不住老想着出来玩儿，她呢？就在家里睡，又不上学就睡觉一直睡觉。
　　那个时候家里安装了电话，姥姥和姥爷每次打电话来她都在睡觉。
　　因为非典的原因，凌娇娇女士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不能上班的凌娇娇就在家里陪着元一，本想着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弥补弥补对孩子缺失的陪伴谁知道元一却一直嗜睡，写个作业都能睡着。
　　姥姥和姥爷担心的每次督促女儿带元一去医院看看。
　　“妈，我也问了，青春期的孩子好像都这样。”凌娇娇妈妈没有经验“妈，我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你小时候？”陆梅妈妈想了想才摇头回答说道“没有，你那时候天天看书，哪里有时间睡觉，都是我和你爸爸督促着你你才去睡的。”
　　“怎么到元一这儿就不一样了呢？”凌娇娇也纳闷儿“妈，您放心，我多问问孩子老师和其他孩子的妈妈，现在环境也不一样了，压力大，说不定青春期的孩子都这样。”
　　元一的妈妈和她妈妈的妈妈没通话多长时间就看见元一捂着肚子从自己房间里出来了。
　　“是一一醒了？”陆梅妈妈听见电话那头儿的响声就问女儿是不是元一醒了“娇娇，这孩子长高了吗？”这也是长辈们关心的另一个问题。
　　元一也许是因为小时候营养没跟上以至于她从小学到现在一直没怎么长个。元一那娇小的模样跟长辈们设想的好像还不太一样。元一爸爸和妈妈都不算矮怎么到了她这儿就不长个了呢？
　　其实元一也不算矮就是升初中那会儿学校体检，元一身高那一栏里被填写的是‘偏矮’两个字。这件事凌娇娇给自己妈妈说过一次，老妈妈就一直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长了。”凌娇娇说着就朝着从洗手间里出来的女儿招手“姥姥的电话，给姥姥说几句？”元一此时一头凌乱的头发被她随手撸到耳朵后面，没有乱糟糟的头发遮面元一也是个清秀的大姑娘了。
　　“姥姥，”元一坐下来就觉得肚子不太舒服“又问我妈我长个了吗？”元一很会逗姥姥开心“您放心吧，二十三窜一窜，我这才十几岁？一定会往上多张几公分，您放心好了，我打保票，下次再见到您的时候我就比现在高好多呢。”
　　电话那头的姥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元一在电话这头儿继续点头“恩恩，是的，是的，对的对的。”说完后就把手里的电话给了妈妈。
　　“你这死孩子跟你姥姥瞎说什么呢？”凌娇娇伸手拍了一下女儿还不忘提示她冰箱里有吃的，先吃点东西。
　　“妈，咱们都是一米多的人，我能矮到那儿去？”元一说着就拿起桌子上洗好的苹果嘎嘣嘎嘣的啃了两口“哎呦。。。”那苹果还没有下肚元一就感觉肚子开始疼了，紧接着就觉得下面湿湿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妈。。。妈！”元一慌了！
　　“妈，我回头再联系您。”凌娇娇说着急急忙忙的挂了自己妈妈的电话“一一，你这是怎么了？”
　　元一一瞬间觉得腰酸小腹痛，那感觉刺激的她浑身冒冷汗。
　　“妈，我肚子不舒服。”元一疼的说话都虚了几分。
　　“快快。。。”凌娇娇想扶着元一进卧室可元一想去厕所“进屋躺一会儿。”
　　元一直接捂着肚子去了洗手间“妈！”元一真的是被吓到了，如果说小时候是害怕被胖婶家的鹅啄现在她就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
　　“怎么了？”凌娇娇冲进洗手间一看孩子手上的卫生纸上全是血“这。。。”
　　“妈，我。。。”元一说着说着就想哭了“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她就是觉得疼，浑身疼“妈。。。我。。。我不会。。。呜呜。。。”元一吓的都哭出来了。
　　“等着。”凌娇娇说着转身回自己屋把她常用的卫生巾给元一拿一包过去，走到洗手间门口凌娇娇又打开元一那扇虚掩着的屋门进去找条内裤一起给元一送过去“把你身上那条内裤扔了，换上这条干净的。”
　　元一看着妈妈那说不出来的表情也只能伸手，她感觉很尴尬，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个会用吗？”凌娇娇说着就撕开手里拿包卫生巾始给女儿做示范“以后，卫生巾没有了就自己去买，也可以多买些备着。”
　　凌娇娇看着女儿那一脸难为情的样子还想说什么就被元一给打断了“妈，你。。。你出去下，我。。。我。。。你站这儿，我不好意思。”
　　元一，是真的不好意思。她刚才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呢，她看到凌娇娇妈妈拿着卫生巾进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凌娇娇啥也不说转身出去从柜子里找了包红糖给元一冲了一杯红糖水还找了暖水袋出来给她弄了一袋热水暖着。
　　“先把这个喝了。”凌娇娇的反应也让元一更尴尬。不过她很听话的把那杯红糖水给喝了，胃里暖暖的全身的酸痛感也少了许多。
　　“谢谢妈。”元一说着就被凌娇娇扶着进了房间，那暖水袋也放在她小腹边上暖着。
　　“先侧躺，等不疼了再平躺。”凌娇娇说着把元一那小身板儿给摆过来“元一，妈妈告诉你，你以后就是个大姑娘了，要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
　　“妈，我都这样了，半条命都没了还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元一确实进入了青春期，现在的她有点叛逆“还能做什么？”
　　“妈妈那时候是十七八岁的时候来的大姨妈，现在到了你这一代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年。”凌娇娇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记住以后大姨妈期间不能吃生冷的东西不能洗凉水澡要多注意个人卫生。”
　　“嗯嗯。”元一把半边脸埋进枕头里，她不好意思了，妈妈说的这些她似懂非懂，她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还疼？”凌娇娇也皱着眉头一脸的关心“以后正常了就一个月一次，你。。。”
　　凌娇娇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元一哀嚎着起来“一个月一次！哎呦，我去，”她一用力又感觉有小腹疼了起来“这么频繁？”一个月要疼一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