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二章 探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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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漫看着眼前的大块头，不禁脱口而出：“你真高。”这得吃多少，才能长成如此块头。
“Wushi。”桦地呆呆地回应。
众人皆愣，“……”只是迹部被无视了，这样真的好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这位大少爷要是憋闷了，首先倒霉的是惹他的人，其次可能是不帮忙的他们。
“白石桑，这是我们迹部部长。”凤是个老好人，给小漫介绍迹部，可说这话的时候略尴尬，因为太突兀。
小漫随即转移目光，对上他们这个耀眼的部长，刚才看过他的球技，很有骄傲的资本，不卑不亢，“你好。”
“你是立海大的？”迹部上下打量着身着立海大制服的她，摆出高傲的姿态，“怎么，立海大派人来一探虚实了？还用了这么光明正大的方式。”冰帝其他人的眼神或多或少有变化。
你有那么点儿真相了，可猜得不够高明。幸村不用派人，姑娘靠自觉而已。她装傻，温和有礼轻声细语：“迹部部长所谓的探虚实，我没听懂。至于光明正大，嗯，我们学校一贯光明正大，我也很不屑于偷偷摸摸，再说，我是来给凤君送东西的，又不是来偷东西的，自然更光明正大。”
迹部说这样带刺的话也是因为很多女生太烦人了，每当他以类似的方式刺谁的时候，那些女生有的会委屈，有的会生气，结果都是羞愤难当，可像眼前这样镇定解释的还是比较少见，是有，但掐指可算，哼笑一声，“倒是伶牙俐齿。”
“还行，就是认为不必要的误会不必发生。”否则对谁都不好。
迹部：“……”真够噎人的。
忍足在后面勾起笑意，凤很担忧，宍户很有兴致地看着迹部，又转回小漫身上，想起之前的事情说道：“我记得我上次误会你，你也是这样澄清的。”他这样说也是避免迹部以为她是故意针对他。
“嗯，有误会要尽快解决，谁都不喜欢被冤枉。”她笑得清浅雅致，令人除了点头只能点头。在此地多停留没有意义，遂与凤和宍户道：“任务完成，我先走了，再见。”
迹部觉得挺没面子，这女生先无视他，后噎他，还显得他似乎在藏着掖着，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得挽回些颜面，不能让她这样走了，再次开口：“既然你光明正大，本大爷也不介意让你看看冰帝的网球实力。”立海大的名气和实力总让人如临大敌，而他心里也有一个和立海大相关的结，所以不展现一下冰帝，他不痛快。
“多谢迹部部长，实不相瞒，等凤君的时候，我已经看了，现在，我必须回家了。”她看看时间如此决定。
“本大爷允许你在球场里看，这可是别人梦寐以求的。”迹部指了指场外那些花痴女。
小漫望向外面，真的没兴趣猎杀‘虎豹豺狼’，而且回神奈川要花费时间，“多谢，但真的不行，改日吧。”她也有她的原则。
“……”迹部沉吟片刻，“不华丽的女人，随便你。”转身要走。
“迹部部长，”她叫住他，“方便让凤君送我出去吗？”
迹部看她一眼，又看看凤，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白石桑，我送你出去。”凤和颜悦色。
小漫还没反应过来，“他是同意了？”
“嗯。”
真是个奇怪的表达方式……
“白石桑，为什么要我送你出来？”走在冰帝校园内，凤好奇道。其实如果让宍户前辈送她或许会更安全吧，他这样想着，却没有这样问。
小漫俏皮地眨眨眼，“我来找你，你送我出来也没什么不妥呀。”
凤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红着脸，“也、也对。”
“玩笑啦，别当真。我有话跟你说，刚才在场内不合适。”
“嗯？”
她收起调笑的样子，“我刚才看过你和宍户君的练习赛，你的发球很快。”
“谢谢，不过还需要好好练习。”凤很谦虚。
“是得多练习，发好了，是个重磅炸点，但如果出现失误，失分不说，不仅耗费体力，也会增加心理负担，是一柄双刃剑。”
“你看得出来？”凤吃惊地看着她。
“算是吧。发球是你的优势，一定要练精，多练练定点发球，不要在意对手的位置，用心想好要把球发到哪儿，发出怎样的效果，灵活掌握。要坚信自己的发球技术，不要犹豫，很少有人能赶上你的发球速度。”
这样的鼓励让凤的心里很踏实，“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客气，我也是帮朋友。看得出来你希望能改进，否则我也没法说的。”小漫停住步伐，看看周围没有闲散人员，“还有，回去告诉宍户君，他只要坚定信念，冷静应对，扎实稳打，也一定没问题。”
“你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凤不大懂。
小漫呵呵一笑，“他是不是很冲动、很好面子？”
凤懂了，也笑了。
“长太郎，这么快？”因这里离校门口有很长一段距离，这么快就回来不太现实，宍户不得不问一句。
“嗯，她没让我送她出去，只是和我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几句话？”宍户有点儿纳闷。
“嗯，她好像是懂网球的，说我发球不稳定，练好了是优势。还说，让我多练练定点发球。”凤说得详细。
“就在外面看了半个小时，就发觉问题？”忍足插了一句。
向日岳人疑惑：“你怎么知道。”
“她刚才就在人最少的地方，而且别人都激动，就她最冷静，还是立海大的制服，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忍足道。
“她还说什么了？”宍户有些难以置信，这个女生似乎不是懂一点的样子，可为什么她不当着他们的面炫耀一下呢，这不符合他对略懂网球的女生的印象。
“哦，还让我带话给学长你。”凤很听话地转述了小漫的话。
宍户皱眉，“这哪儿是好像懂啊，她知道的很多。”
从冰帝出来，小漫有种自由释放的快感，刚才太拘着了。走在大街上很放松，随意地张望着路边的店铺，她经营花店，现在吸引她的还是花店，因为需要比较。走进一家花店四下张望，比她的店要简洁，但植物气息浓郁，一抬头，没想到遇见不二。
“雨漫，好巧，你怎么会在这儿？”不二手里拿着盆仙人掌。
“刚去冰帝办点事，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你喜欢仙人掌啊？”小漫问道。
“嗯，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吗。”不二展示着手中造型圆滚滚的仙人掌。
小漫笑嘻嘻地附和道：“造型确实很可爱。”
“我家有很多这个。”
这个喜好有点儿特别，“你家有这么多坚强的花啊，是在给自己鼓劲打气吗？”她随口说出来。
“嗯？”不知为什么不二闻言睁开了眼睛，一贯笑眯眯的他表情忽然一僵。
“我说错了？那你别介意。”小漫根本没走心，倒是觉得不二的眼睛还挺好看的，很吸引人。
“为什么认为我在给自己鼓劲打气？”他倒是走心了，深问了一句。
“没什么呀，仙人掌的花语不是坚强嘛，是个很积极的态度和象征。”
不二一向认为他的爱好有些特别，别人很少能懂，可这个女生似乎很了解仙人掌，“你知道的不少，也喜欢这个？”
“只能说，我喜欢花草，所以知道得多一些。”她可不独喜仙人掌。
“你更喜欢哪种？”不二问。
“兰草。”她长期被灌输的品德教育，再加上中文名字中体现的长辈期望，潜移默化，会有意识地选择偏好，“我曾经读过一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一首歌，不是因为曲调的优美，而是因为它述说着自己的故事。我也同样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喜爱的花卉，不是因为它的美丽芳香，而是因为它象征着自己的性情。”
“你想说什么？”不二有些警觉。
“没有啊，只是有感而发。哦，对了，象征的性情有时可能是现在，有的可能代表一种期待，总之我认为都是好的。我就介于真性情与期待之间，做到的，我就保持，没做到的，再努力喽。你呢？”她自己说了这么多，才反应过来不二没有说。
不二依然如往常那般笑得找不到眼睛，“单纯喜欢而已。”
其实小漫不爱揭别人的底，真实想法是什么跟她没关系，可是她多少有些好奇不二的101笑脸是如何形成的，说不定这跟仙人掌有些许关系呢，便说道：“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儿像，都爱笑，只是弧度不同，眼睛不同。”
不二再次睁开冰蓝色的眼睛，转瞬又恢复了以往的表情，“眼睛不同是什么意思？”弧度不同他能理解。
小漫再次被他那冰蓝色吸引，老实道：“他的眼睛是绛紫色，笑及眼底的次数并不多。你刚才要是不睁眼，我都不知道你眼睛的颜色，更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笑。”
不二的耐心很好，“是友善的表示不可以么？”
“可以，因为我也时常这样，可心情只有自己知道，透过眼睛，也不排除被人看出来的可能。”小漫调侃自嘲。
“那你看出了什么？”不二的语气温和中带着一丝危险。
小漫也不怕，从容道：“我能知道什么，也就是知道点儿自己，最近所见所闻比较丰富，必须要思考探究。觉得你和紫色眼睛的人应该是一类人，或许我和你们也是一类人。”
不二很意外她的直白，“还是有很多区别的吧。”
“嗯，我想应该是，现在还说不清，但有一点应该是肯定的，不想让别人知道真实想法。”
“那你在掩饰什么呢？”不二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被人探索半天，他也会反探索。
小漫无辜眨眼睛，说了句跳跃性极强的话：“有些感受该说就得说，要不然闹出误会伤人伤己。”
不二：“……”这是略过了多少问答才能说出来的话。
自家的院落里，晚樱早已开放，随风一阵花瓣雨，倚坐在小屋的回廊里，静静地看着天边的晚霞，白云映衬下倦鸟归巢，抚着身边小憩的苏格兰牧羊犬，大脑飞速运转。
这几天都有点儿失常，娱乐立海大网球部、驳迹部的面子，撅忍足的话，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什么问题，这一般不是她会做的事情。最近深想的事物太多，无意中觉得和不二是同类的人，不由地口无遮拦了。微微叹气，暗自告诫自己不要说得太多，不能有话唠倾向…… 唯一觉得自己没有疏漏的，大概就是告诉凤网球上的问题吧。
现在好像想的事情越来越多，被禁锢在一个圈圈里，无法如以前那般自由自在，除了偶尔需要顾及亲人和朋友，别人她都不会考虑，现在，她开始在意这个有着同样目标热血沸腾的少年团体，以致思考问题的方式变了，办事态度也变了。也许是因为接触多了，关系有所增进的缘故吧。
起身进屋，爱犬也警觉地跟随着她。打开电脑，给在中国的外公外婆还有那两个姐妹写信，报平安，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体情况，述说自己这段时间的见闻和感受：
身边形形色色的人；
经营的花店；
做过的事。
……
最后，还不忘调侃一下汀兰，想象她哇哇大叫不满的表情，不禁莞尔。
合上笔记本电脑，靠在椅子上，想起冰帝的训练，就不自觉开始琢磨着网球部的事。地区赛快结束，立海大再有一场比赛就能确认是以第几的身份晋级关东大赛。
他们在网球上十分高傲，可是话说得太满就没有回旋余地，尤其那个副部长，说话态度跟她截然不同，她自然就会有所担忧。她第六感好像比别人灵敏，隐隐的，有种惴惴不安，也说不清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二章 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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