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番外四：余烬（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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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更柯学漫画后我成了假酒》番外4-《余烬》
If线-黑昇红零
*番外一和番外二都在正文内，移步专栏《追更柯学漫画后我成了假酒》即可阅读。
*平行时空设定。在这个世界线中，今泉怜纱的身体在英国伦敦，就被Boss完全侵占了。也就是说，在本篇世界线中，今泉怜纱=乌丸莲耶。
*昇是乌丸的“便宜儿子”设定（一些地狱笑话）。昇和琴酒是幼驯染（？）设定。
*白石正千仁下落不明设定。至于是死是活……看if线我到底想写多长（什么？）
*赤井秀一和降谷零，同一时间进入酒厂筛选设定。
*【预警】这个世界线的昇更疯批、更涩气（？），自毁倾向也更严重。
某些事物随着世界线更改，但有些东西却至始不变。
比如一段在炎热夏日萌生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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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东京入夜后，大多是人声鼎沸、恍若白昼的。
摩天高楼成群亮起的室内灯、蜿蜒公路上整齐排列的路灯、商业街区斑驳的霓虹灯，这些星星点点的灯火汇集连线，将道路铺出足以抵御黑夜的光芒。
然而总有那么三两处潮湿阴冷的角落，是无法被光笼罩的。
行人在开阔的道路上交谈嬉笑，有人却在逼仄的巷子里奔跑。
哒哒哒——
这似乎是个中年人，宽大的衣衫遮不住他圆润肚腩的轮廓。
他似乎受伤了，正扶着墙壁一瘸一拐、跌跌撞撞地前行着，右手抚摸过的地带，总是沾染着猩红的指印。
男人在喘息，脸孔上布满了惊惧。
“救、救救我！！”他发出虚弱的呼唤，“来人啊！！谁来救救我——”
他似乎跑不动了，大肆喘息着瘫坐在地。他捂在腹部的手颤抖着，汩汩的血液从指缝溢出。意识开始逐渐模糊，但他却清晰地捕捉到自身后而来的脚步声。
那是阵皮鞋触及在地面的沉缓声响：哒、哒、哒……
有人在夜下漫步，散漫而慵懒，浑然不在意猎物会逃之夭夭。
也几乎是在那一瞬间，男人的脸色陡然灰败。他重新动作起来，在地面无力地匍匐，血液从下身拉拽出一条长河。
但前方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对洁净的皮鞋。
男人哽住了，他绝望地抬起了头。
两道拥挤的墙壁间，是一轮高升而起的满月，光芒终于照耀进昏昧的巷子，却没能让男人感到半点温暖。
而一道颀长的身影就笼在满月下，平淡地注视他。那浅灰色的、无机质般的眼眸居高临下，盛着寒冰似的月华。
“逃够了吗？”
夜风涌起，掀开青年竖立起的黑色衣领，鬓角乌黑的碎发一并摇曳着。
“东西，”他慢慢蹲到了地上，一柄手/枪抵在了男子的额顶，“现在交出来，我就让你死的轻松些。”
像是死神的低语。
平静、淡漠、还有不近人情的藐视。
男子只犹豫了半分钟。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恪守底线，依然会有人翻找他的尸体，得到那份文件——这和他自愿交出来，又有什么区别呢？
于是，他将那染血的手伸向衣兜，颤颤巍巍地拿出一个U盘。
那枚金属物什在月光下泛起尖锐的亮泽，也映衬出男人黯淡的眼眸。
黑发青年接过U盘，随即履行他的诺言，利落地扣下扳机。
砰——
火焰从枪口迸射，一滴血花溅落在他白皙的眼角。
……
任务执行完毕后，今泉昇会惯例点上一根烟。
将烟草衔在嘴边，等待烟条被火焰吞噬，再化作一捧余烬。这个过程可以让他浮躁的心绪平静下来。
这是从别人身上学来的习惯。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尼古丁成为了安抚今泉昇的最佳镇定剂。那根烟是他的朋友……倒也算不上朋友，是个同样年轻的共事者朝他递来的。
而今泉昇早已度过了要靠烟草麻痹自我的时期。在任务结束后点燃香烟，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叮————
略带急促的铃声，伴随着冗长的震动响彻。
电话响了。
今泉昇掏出手机，瞥了一眼来电人，随后按下接听键：
“喂？”
扬声器里是一道低沉的男音：“任务完成了吗？”
“完成了。”
“现在返回组织。”
今泉昇眉头一挑：“很急？”
“下面送来了几个新人，要我们考察新人的能力。”那边的声线透着不容置喙：“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处理麻烦事。”
“……知道了。”今泉昇挂上了电话。
他扭过头，望着身后尚在待命的几名黑西装人士，冷淡道：“我先回去了，把地上收拾干净，别留任何证据。”
“是——”
在下属齐刷刷的回应下，青年拉开了轿车的大门，翻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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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凯慕思。
产自法国勃艮第地区的红葡萄酒，以层次分明、口感浓郁著称，带有醉人果香与矿物质风味，是成熟丰富、颇具内蕴的奢侈玉酿之一。
被赋予这个代号的第一天，今泉昇就出于好奇，去开了一瓶94年的凯慕斯。
味道不怎么样，他欣赏不来。仔细想想，这种隐约泛着黄油甜味的酒和他也不怎么搭调。
不过他还是应承下了这个代号。至少在别人看来，这是一桩无限光荣的美事。毕竟能在黑衣组织获得代号，就意味着可以获得金钱、地位和拥护。
尽管这些东西在今泉昇看来可有可无，但他还是一一收下了。他只是想满足母亲的愿望，仅此而已。
赶往组织的训练场地时，今泉昇一推门，便看见在二楼平台上散漫眺望的黑泽阵。
这是他的共事，那个朝他递来第一根香烟的人。
黑泽阵性格古怪、冷漠刻薄、手段狠厉，关于这些——今泉昇在很小的时候便见识过了。
在他八岁那年，突然被告知父亲因失火死了英国伦敦。而母亲归来后性情大变，把他半死不活地丢在了封闭的训练场。
他被无数丧却理智的疯子追捕，趔趔趄趄地一路逃跑，就在即将死于一个持着匕首的成年人手下时，年幼的黑泽阵悄然现身，一枪击碎了那家伙的脑袋。
血液混着脑浆炸裂满地，溅了今泉昇满脸。
他半跪在地上，视线被红色浸染，世界也就此被颠覆——
而那名银发男孩只冷酷地开口：
“能让你活下去的不是眼泪。”
“而是子弹和刀刃。”
初识的场景大约就是这样。
多年以后，当他们终于彼此熟络少许后，今泉昇还追问过黑泽阵当时为什么不杀他。
而满头银发的男人只耸了耸肩膀，戏谑而嘲讽地冷笑：“因为你太窝囊，不值得我耗费一枚子弹。”
他说是就是吧。
今泉昇向来琢磨不透这家伙的想法。
他将手揣到口袋里，缓慢地走到了男人的身边。
半趴在栏杆上的黑泽阵侧过头，漫不经心地瞥来，一个慵懒的颔首，算是他能授以的最大敬意。
和以往比对，这已经算是很有礼貌的举动了。
这起码能证明黑泽阵今天的心情不算糟糕。
“怎么样？这批新人。”今泉昇站到了他身边，中间隔着一道安全距离。
“不怎么样。”银发男人回答。
今泉昇将视线投向下方，训练场地上站着三名青年。有人在考核他们的体术，目前来看，这三个人打架的能耐还是有的，挥拳和扫腿的动作都很利落，大抵都有过较为专业的格斗训练。
他没细看，很快便收回目光。
“朗姆的意思是，要我们审核这三个人，看看他们有没有被授予代号的本事？”他问。
“还有查清他们的底细。”黑泽阵冷笑，“别把肮脏的老鼠放进组织。”
今泉昇没说话，只低下头，继续观察起下方的三人。
三人的外貌都有所不同，现下他只能瞥见他们的背影，不过有个人一头浅金色的短发，倒是比另外二人要显眼一些。
浅金色的头发……
他敛眸沉思着。
在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里，有个人也是一头柔顺的浅金发。那是多年以前的记忆，尘封在心底的时间太过悠久，以至于上方都落了一层厚重的灰尘。
下方的格斗比试也结束了。
直到那金发的身影拉起地面的试训员，转身拎着毛巾擦汗时——
今泉昇一怔。
从斜上方眺望，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人轻轻垂下的蓬松短发。
他脸上挂着汗珠，将古铜色的皮肤衬得锃亮，雾霭般的灰蓝眼眸清澈而明亮。喝水时分，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浅浅的水渍顺着下颏清晰的线条淌下。
降谷零。
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想起了这个尘封已久的名字。
他不会看错，就是那个人。
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还会和他相遇——在此情此景之下。
今泉昇慢吞吞地将视线游移，又在瞥见一张同样眼熟的黑发凤眸青年时，微挑长眉。
“一共三个人。”他说，“你准备带几个新人？”
身侧传来凛冽而简短的回应：“越少越好。”
“行。那么，长头发的那个归你。”
今泉昇轻缓地挑起唇畔，目光揪紧在一楼场地的金发青年身上。
“——另外两个人归我。”
……
……
……
这是降谷零潜伏进黑衣组织的第一年。
再准确一点说，是潜伏进黑衣组织的第六个月，恰好半年的时间。
警察厅为他伪造了新的身份——安室透。
而他的警察学校同期，同时也是与他一同长大的好友诸伏景光，则比他早了三个月进入组织，化名“绿川唯”。
表面上他们毫无交集，各做各的任务，实则暗中一直保持着秘密联系。
但他们谁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同一时间，接收到组织的“考核任务”。
他们都很清楚，通过考核，也许他们就会获得核心成员的身份——以酒命名的代号。
最初的格斗、射击、快速记忆、破译密码等等，已经筛选下了无数成员，走到最后一关的成员，只有他、诸伏景光，还有一个头戴冷帽的长发男人。情报上说，那个长发男人似乎是叫“诸星大”。
而今天他们即将迎来的，是这场考核的最后一关。
会由一个代号“凯慕思”的男人作为考核官，观察他们的任务全程。
凯慕思最后评估出的结果，决定了他和景，能否获得正式的酒名行动代号。
站在场地等待的时刻，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
他保持着笔直的跨立姿态，背在身后的双手却隐约有些发颤。
这次的任务是要做什么，他的心里大抵有数。
窃取政府、官方组织、或是某某警署的机密，亦有可能是以重要官员、知名商人等为目标，进行刺杀。总而言之，就是以此类严重触碰法律界限的行径，来证明自己对组织的忠诚。
这很糟糕。
实在是太糟糕了。
这大约是每一位潜进深渊的卧底，都难以跨越的高墙。既要确保国家的利益，又要保证自身的安危，这是一个难以两全的谜题。
但此时，这位年轻的卧底全然不知道，真正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
考核官的车子已经到了。
那是一台看起来毫不做作的黑色科帕奇，这大约是降谷零见到的组织高层中，开的车子最为朴素的人。
被作战行动靴包裹的长腿率先迈出，一名身披黑色大衣的男子，缓慢地从车厢走下。
当他站立在两名年轻的卧底身前时，二人险些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太眼熟了。
直到凯慕思摘下脸前的那副宽大墨镜，一双色泽罕见的浅灰色狭长眸子，彻底暴露在二人的视线之下。
……诶？
降谷零的瞳孔震颤了一瞬。
他的记忆恍惚回溯至七年之前。
在他还是个刚步入高中的一年级学生时，便见过这张脸——网球部的部长，二年级的今泉昇。
关于这个人的记忆，时至今日，降谷零还是很清晰。
不光是因为对方是个很照顾他的前辈。更是因为，这个少年在全国大赛的总决赛上突然缺席、不告而别。
尽管最后他代替今泉部长去参加了最后一场比赛，并且成功荣获了全国冠军，但那之后，他却再也没有见过今泉昇。
他问了和今泉昇同班的学生，大家也是一问三不知。
而唯一知情的班主任也只说：“今泉君的家庭情况有些特殊呢，家长找来了学校，我们才知道今泉君是在没有与家长沟通的情况下离家出走，报考这所学校的。”
“今泉君被母亲接回去了，双方想必已经和解了吧。今泉君已经遵循母亲的意愿，转学去国外了呢。”
“对了，为什么这么关注今泉君的事情呢，降谷同学？”老师笑眯眯地问道。
而那时的降谷零支支吾吾了半晌，最后还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不……没什么，老师。”
……
……
而此时此刻，那张比记忆中的轮廓更加清晰、也更加成熟的面庞，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降谷零的眼前。
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这么像“今泉昇”了。
“初次见面。”男人开口了，声线清冷。
“我是凯慕思，你们的考核官。”
黑发灰眸的俊美男人将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嘴角轻翘，似乎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兴味。
“接下来，我会颁布你们的考核任务。”
“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向组织展现‘忠诚’。而我会把你们的一举一动，全都记录在案。”
——尽情表演吧，二位警官。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番外四：余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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