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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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千岛凛也望着扒着车窗，皱起眉头：“东京塔那边是不是冒烟了。”
诸伏景光神色凝重地向外一瞥，远处的红漆高塔直耸入云，从塔身上半段的某一点起，有灰黑色的烟尘向上飘散，由浓到淡，在一片湛蓝的天空下格外显眼。
果然，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就像凛也说的，时间到了，即使警察找不到炸弹的真正位置，犯人也会想方设法给出提示。
“坐好。”诸伏景光左手换挡，踩下油门，只来得及提醒这一句，银灰色的马自达就像一颗泛着冷光的子弹，冲出了枪膛。
副驾驶的千岛凛也全靠其生死之中锻炼出的危机感，才避免了被“啪叽”一下甩回座位的狼狈，深感研二哥的同窗们在“把汽车开成战斗机”上的一脉相传的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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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松田阵平的车早已驶入东京塔附近，却被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热心群众”牢牢挡住。
不远处，还有工作人员在组织民众一批一批向塔外撤，从外往里的人和从里往外的人严丝合缝地挤在一起，将此地围的水泄不通，逼得他只好匆匆把车停在外围。
“我上去看一下。”松田阵平摘下墨镜，对车内的几个小孩严肃叮嘱道：“你们待在车里，不许乱跑。”
“松田警官。”柯南急急忙忙跳下车：“我跟你去。”
松田阵平瞥了他一眼，没有反对：“跟紧我，不要擅自行动。”
“啊？柯南？”步美惊道：“你去哪里啊？”
“为什么你就可以去啊。”元太一脸不爽：“我也要去……呃……”他突然缩了缩脖子，屈服于松田警官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之下，眉眼都耷拉了下来：“……要不还是算了。”
“我们只是上去看看情况啦。”柯南一本正经道：“你们还要留在这里看着车子，可千万不要让可疑的人靠近这辆车哦。”他疯狂向松田阵平使眼色：“对不对啊，松田警官？”
“嗯，这是交给你们的任务。”松田顺势又敲打了一遍：“总之不许离开这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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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弹在东京塔里？能确定吗？”熬了一夜的萩原研二揉了揉眉心：“班长那队好像在附近，他们很快赶到，你先别擅自行动……算了，你也不会听，我跟你废什么话，挂了。”
他直截了当挂断幼驯染的通讯，反手拨了上级的号码：“喂，这里是萩原。东京塔发现疑似炸弹，可能性很高，而且此地民众疏散过程中出现拥堵，请尽快通知交通部进行协调，避免出现事故……”
他一边向电话汇报情况，一边打手势示意旁边的小警员先去通知伊达航。
这个时节，阳光灿烂的天气也见不得暖几分，即便接近正午，萩原依旧感觉自己举着电话的那只手已经冻的发麻，几根本来就不太灵活的手指愈加僵硬，而与之相反地，他的心跳开始逐渐失速，连带着神经也不安分地挑动起来。
电话那边又换了另一波人，各种各样的相关问题一股脑地往他耳朵里灌。
“是，主要还是不能确定此次爆炸的可能规模和波及范围……”他条理清晰地整合出大致情况，一个一个耐心回复过去，直到看见那边做完通知的小警员有点不敢叫他，才发觉自己现在的脸色可能已经难看到了一个地步。
他呼出口气，下意识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拍了拍小警员的肩膀，做了个“没事”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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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伊达。你那边情况现在怎么样？”
伴随着警笛的长鸣，几辆警车排成队风驰电掣地向东京塔的方向驶去。
“之前发生了小规模的爆炸，现在电梯正停在半空中。”松田阵平快速交代情况：“电梯悬停的位置大概在特别展望台附近，离地面约400米，有个４岁的小女孩被困在里面了。”
伊达航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电梯在到达之前停了，现在只留了一个小缝隙，大人进不去，小孩好像被吓到了，死活不肯出来。”松田阵平搓了搓手指，忍住想要吸烟的冲动：“现在柯南在里面劝她出来。”
“柯南吗？”伊达航紧促的眉心稍稍放松了些：“我们这边很快就到。”
“还有，电梯内部并没有炸弹，炸弹可能被放在电梯控制室，也就是最顶层那边。”松田阵平顿了顿：“所以我猜测，还有第二次爆炸，但有孩子还困在这边，我现在走不开……啊，小孩出来了，我接一下，等，不对劲——”
电话里松田的声音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手机落地的声响，伴随着人的惊呼，和一声剧烈摩擦的轰鸣，直至最后断线。
“喂，松田？松田！”伊达航捏起拳头：“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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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福田润现在会在东京塔附近吗？”
“会。”千岛凛也肯定道：“但知道他在也没用，因为不能确定具体在哪里。”
“东京塔不透明，高度又高，根本不用近距离观察。所以凡是能看到爆炸的地方，他都有可能在，范围太广了，人群、高楼、甚至直接藏在车里都有可能。”
“车里……对了。”千岛凛也伸手调转旋钮，打开车载广播。
“滋、滋滋……记者了解到，东京塔内的游客现已全部撤离，对被困孩子的营救活动也在顺利进展……滋啦……滋……什么？！刚刚电梯突然下坠，一位警官和另一个孩子还在里面？”
媒体、７年前、广播、警察……千岛凛也猛然意识道：“得联系一下媒体，让他们减少对警方具体进度的披露，那家伙现在很有可能就在听这个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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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班长，我的手机摔出去了，现在是柯南的电话。”松田一手扶着站在他肩膀上的柯南，一边向电话另一边解释道：“刚刚应该是电梯控制室发生了爆炸，导致缆绳全断，电梯下坠，从而开启了紧急制动，但电梯现在具体停在哪个位置我不太清楚。”
“好，我已经到了。”伊达航站在东京塔入口处，示意周围人封锁现场，拦住记者：“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找爆处组排查一下电梯控制室，然后让救援队先不要过来。”松田阵平抬起头，注视着柯南小心翼翼地推开顶棚：“我怀疑有炸弹被安装在电梯上方。”
“柯南，小心水银汞柱。”松田阵平对着向上爬的柯南叮嘱道：“动作轻一些，尽量避免碰到任何东西。”
大人和小孩的重量级差太多了，无处借力的电梯内，他无法保证自己的攀爬会不会立刻触动水银汞柱，只能让柯南先上去探一下。
“等等，松田，再排查一下周围。”伊达航听着手机里传来微妙的杂音，或许是因为电梯内的信号问题，他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让柯南那孩子也注意一下，附近可能有窃听器。”
与三年前的摩天轮不同，封闭的电梯内部是歹徒也无法直接观测到的区域，所以他很可能会做出利用某些装置监控电梯内部的举动。
“松田警官！”柯南从顶棚探出头来：“因为刚刚电梯停止的震荡，水银汞柱已经启动了！”他压低声音：“还有窃听器就安装在炸弹旁边。”
松田阵平面色不变：“具体描述一下炸弹。”
“我以前从电视上看到过很多和这个很像的炸弹。”柯南语气真诚：“两边的液体保持在原来那边的话还没事，但如果和另外一边混合了，就会变成一种威力非常强的炸弹。”
松田阵平：“……”你从哪个电视频道上学的，等我出去了就查封。
“班长，听到了吗？”松田阵平虽然有一点震撼，但他绷住了：“请周围居民尽快撤离吧，然后让人把拆弹工具和对讲机送下来。”
“听到了。”伊达航也有点梦幻：“等我完事就去把那个电视频道查封……不是，我的意思是，拆弹工具马上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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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地图又一次被摊开在膝盖上，随着千岛凛也的手指划来划去，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正午12点，下午3点，以东京塔为中心画圆，自驾车３小时，不，一个半小时内可以赶到的地方。
千岛凛也思考片刻，在地图上画出一个大大的圆。
首选人群聚集、如发生事故会造成大量人员伤亡的地方，划去医院，排除不确定性较强的集会、演唱会、体育馆等地，排除交通不畅的某些区域……
“唉。”千岛凛也摇摇头，叹了口气。
……剩下的还是很多啊！
“学校。”诸伏景光突然出声：“除去和东京塔相关的暗示，剩下的……延长线……EXTRA……XT……文，嗯，没错，应该就是学校。”
“诶？呃……哈？”千岛凛也眼睛里的蚊香圈，随着车子的漂移一同转动：“我到底是哪一步没跟上？”
“暗号解密。”诸伏景光笑了笑：“要听吗？”
“不不不不不了，我不配。”千岛凛也全身上下写满了拒绝，就差在脑门上顶出一行“谜语人滚出霓虹”。
“学校，对吧，好，我知道了。”他专注地像是要把地图盯出花来，手指一个个点过去。
小学、中学、高中、大学，呃……还有幼儿园？什么鬼！为什么东京塔附近教育之风这么兴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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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说我我我我我指挥他，不不不不了吧。”拿着对讲机的爆处组警员吓得磕磕巴巴。
伊达航耐心道：“不是让你指挥松田，是让你指导一下柯南。”
“可、可是……”
“不用了。”松田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这个炸弹的构造和米花中央医院的一样，拆弹由我来指导——相信我吗？柯南。”
“我相信松田警官。”
“嗯，不要害怕。”松田阵平象征性地安慰了一下好像并没有在怕的柯南：“这种炸弹还算不上什么高难度的东西，只要三分钟……”
“你给我停。”匆匆赶到东京塔下的萩原研二抢过对讲机，毫不客气地说：“都这种时候了，就不要立什么flag了。”
“哼。”松田阵平轻笑一声，颇有些风水轮流转的愉悦感，意有所指道：“心浮气躁乃是大忌啊，萩。”
这家伙……萩原研二屏住呼吸，压抑了一下自己拳头与幼驯染脸颊亲密接触的冲动，耐心道：“你知道最大的困难不是这个炸弹，对吧。”他咬牙切齿地在“这个”上加重了语气。
“嗯……”松田阵平见好就收，压低声音道：“棒球场，还是有问题。”
“我知道了。”萩原研二立刻反应过来：“借我几个爆处组的人。”
“我直属的那个小队，你都可以带走。”
“嗯。”萩原研二不着痕迹道：“你这边炸弹拆完了赶紧下来，别连累人家柯南小朋友。”
“……”松田阵平含糊道：“唔，我尽量。”
萩原研二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感觉在这样和他对话下去，自己恐怕要折寿十年，便不欲与他再废话，将对讲机递到班长手里，拎起旁边的爆处组组员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工具拿好，上车，附近所有内置大型棒球场的学校，我们一个一个筛过去。”
“坐、坐您的车啊……”
萩原研二转头盯：“有什么意见吗？”
所有队员一齐摇头：“没没没没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