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克是相生》几度失手

15、第 15 章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一步一顿的沈崇云被连拖带拽的推上了回家的列车。
　　裴家老宅里，保姆纵然是知道内情的，进去收拾房间时看到案发现场似的床单还是吓了一跳。
　　斑斑驳驳的血迹像在上面开了一朵朵小花，诡异又邪魅。
　　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告诉老爷子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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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桦南别墅区108号二楼书房中，裴铭哲看着从B市酒店调出来的4月18日入住人员名单，拳头握的脆响。
　　电脑旁的的手机在呜呜的振动，上面显示着“爷爷来电”。
　　“喂，爷爷，有事吗？”裴铭哲接通电话，隐约知道爷爷打这通电话的原因。
　　“那床单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老宅子里连太阳都不想晒了的老爷子发问。
　　“嗯……或许是他痔疮破了。”
　　“什么？或许？你怎么做人家先生的？他长痔疮了就不知道带他去看看吗？”
　　裴铭哲差点绷不住笑出来，憋了好久才把笑意憋回去一点，“……是，爷爷，我这就带他去看。”
　　“哼，别让爷爷看见你欺负了阿云，不然有你好看！”
　　“知道了爷爷，小哲不敢。”
　　挂断了电话的裴老爷子气哼哼的，“这混蛋小子，他到底知不知道阿云在裴家代表着什么！”
　　而裴铭哲则是笑的蹲到地上不停抖着肩，打开了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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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裴铭哲连忙把笑意憋回去，“坐！”
　　沈崇云疑惑大了，这人脑子有病吧，没事自己乐呵什么，不过……他笑起来倒是挺好看的。
　　“你找我是……？”沈崇云委婉说道。
　　“没什么，关爱一下你。”老弱病残中的残，毕竟脑残也算一种残。
　　沈崇云：“啊？……中邪了吧你？”
　　裴铭哲啧了一声：“那我们说正事，你周四下午去B市干什么的？”
　　！！！他知道了？这么快！
　　“旅游！”沈崇云口直心快的吐出这个早就提前想好的答案。
　　裴铭哲：“哦，是吗？去哪里玩了？”
　　“那可就太多了。”
　　“嗯，晚上去玩儿的？”
　　“……不行吗？”当时他想答案的时候怎么忽略了这么大个问题，酒店监控上肯定显示他晚上出去后一夜未归的。
　　“当然可以，只是我不理解，那你还去订个酒店干什么？”
　　“你是不是傻？我得放行李吧！”
　　“嗯？你从公司走的，又没回家，哪里来的行李？”
　　“……”
　　“回答不出来了？”
　　“关你屁事！哪里来的行李你都要管？”
　　“哈，好奇而已，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你晚上都去哪里玩了。”
　　“……去酒吧了。”还是现编吧，之前搜罗的景点用不上了。
　　“N市这么多酒吧你不去，偏偏要去B市的酒吧？”
　　“那还不是因为B市的“夜色”远近闻名，我才想去一睹究竟。”B市有家名为“夜色”轻奢级别酒吧，的确是远近闻名了，他在S市的时候就如雷贯耳，只是一直没机会去。
　　“嘶……不错，滴水不漏。”裴铭哲鼓掌，“里面服务怎么样？我也一直想去看看的。”
　　“夜色最出名的不就是服务吗？”沈崇云眼神闪躲，真恨自己当初看网评的时候不认真，就只看了大概。
　　“那跟N市的比起来呢？”
　　“N市也……N市……更好，离家近。”tmd差点露馅，N市居然也有？
　　“会员卡办的哪一档？”
　　“……用的别人的。”
　　“哦？谁的？”
　　“……凯西。”别问他凯西是谁，他也不知道，沈崇云暗暗心虚。
　　“嗯，我查一下。”裴铭哲打开电脑噼里啪啦的敲着。
　　“这你也能查？真的假的？”多半唬人的吧，玩的应该就是个心理策略，他家在N市混的再好，到B市……要是有关系的话还真说不定。想到这个可能性，沈崇云蔫了。
　　“来，看看。”裴铭哲招手。
　　沈崇云走过去看了一眼，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4月18日会员消费记录？你哪里搞的？”
　　裴铭哲笑笑，“你说巧不巧，这是咱自家的生意。”说完还微笑着挑了挑眉。
　　沈崇云：“……”他还能说什么。
　　“还没想好理由？”见他迟迟不开口，等的不耐烦的裴总不满的催促。
　　“咳，……那天我其实没去酒吧，就在罗姆西公园那边坐着……赏月来着，我也是临时发现需要办理会员卡的，我人常在N市，在B市办卡太不划算了，就没办。”说完尬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心虚。
　　“嗯～不错，勤俭持家，不过你也不用在公园坐一晚上吧，多冷啊，你要受了凉我怎么跟爷爷交代。”
　　“不冷，一点都不冷，您瞎操什么心。”沈崇云咬牙切齿。
　　“行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裴铭哲边说边低头按着手机。
　　“等会儿配合警察采一下指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例行查案，他们找不出突破，就只能在这方面下手了。”
　　“啊？你你你……！”沈崇云气结。
　　裴铭哲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你什么你，你想说什么？”
　　沈崇云：“你！”
　　这种事儿也好意思麻烦人民警察？你还要脸面吗？但他不敢说出来。
　　“你不是挺能耐的吗？就这点事儿就吓结巴了？”裴铭哲看戏。
　　沈崇云左思右想，“你说个解决方法，不过分的话，我无条件服从。”
　　裴总大尾巴狼似的装模作样，“什么解决方法？这事儿不是跟你没关系吗？你大晚上坐在公园赏了一晚上月亮，哪还有时间做别的。”
　　沈崇云：“别装，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裴铭哲低声笑了起来，“还拍照片了？”
　　“……嗯。”这孙子耳朵够尖的。
　　裴铭哲：“拍照片干嘛的？”
　　“留着威胁你的。”沈崇云老实巴交。
　　裴铭哲又笑了，是被气的：“威胁我？也亏你想得出来。”
　　沈崇云：“照片我没有外传过，现在就可以给你。”
　　“去拿。”裴铭哲声音冷了下来。
　　沈崇云见状也不敢再说什么，怕激怒了他，连忙跑去房间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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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唯一的一份，我没有备份。”沈崇云一秒都没耽误的送过来，喘着粗气。
　　裴铭哲把U盘插进电脑，打开了里面唯一的文件夹。
　　在众多的“小电影”中，那张照片显得很是突兀。
　　双击，放大……危险的眯起双眸，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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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倍。”裴铭哲冷着脸。
　　沈崇云一下没反应过来，茫然的问道：“什么十倍？”
　　“那天你对我做的事，十倍奉还，你同意，我便不追究。”
　　沈崇云惊呆了，怎么能有这么仗势欺人的东西？他跟狗的区别大概就是不必去日狗吧？
　　“裴总，这……”他的话刚开口就被打断。
　　裴铭哲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人的眼睛：“你直接说是想去里边儿蹲两年，还是……还这个人情债。”
　　趁沈崇云思考的空当，裴铭哲补充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决定可会关乎自己的一生，你最好还是慎重一点，别到时候后悔了都找不着地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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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债。”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选哪个！老子tm这是在想办法！
　　“好，”裴铭哲应了，“去我卧室。”
　　“……昨天你用的太狠了，能不能过两天，我再还你。”
　　裴铭哲冷眼看着他：“你说呢？”
　　沈崇云咬了咬牙，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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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崇云收拾完自己大概半个小时过去，毕竟有些程序无可避免，为了不让自己吃苦，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咔嚓的开门声响起，沈崇云知道他来了，不过他没有起来打招呼，继续躺在床上装死。
　　“先把不重要的部分还完。”冷冷的声音冷冷的飘过来。
　　沈崇云睁开眼睛，“什么部分不重要啊，哥哥。”
　　乖巧的模样另裴铭哲耳目一新，毕竟相处时日不多，日常见到的都是他张扬跋扈，毛手毛脚的一面，突然这么乖巧的来这么一声“哥哥”，竟然还……挺上头。
　　裴铭哲咳嗽两声，压下还不该到来的冲动，顺便想想刚才的话题，“起来，趴床上。”
　　说着抽出了自己的皮带对折，把金属扣头那端握在手心。
　　沈崇云明白了，不就是一下皮带吗？这么记仇！
　　滚过去趴好之后，叼着自己的睡衣前襟，决定硬气一回。
　　“别忘了细节。”裴铭哲出声提醒
　　沈崇云闻言把裤子褪了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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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铭哲看着床上待宰羔羊般摆好姿势的人，扬手就是一下全力以赴的狠厉皮带，上好的小牛皮拍击到皮肤上立马爆出一声惊人的脆响。
　　“唔……啊……你……”某个决定硬气一回的人现在正在床上捂着屁股打滚，话都说不出来。
　　“少废话，快点趴好，还有九下。”裴铭哲冷冷的下达命令。
　　沈崇云要疯了，这tm不是他该受的苦，他要去看守所！
　　裴铭哲看着床上的小孩脸色变了又变，忍不住好笑，但面色仍然是冷冰冰的：“怎么？你也想被捆着打？”
　　“你……我……我不是这么打的，我没使这么大劲儿！”
　　“那是因为你没有，滚回来趴好。”
　　裴铭哲语气不重，却莫名骇人，沈崇云有心想再辩解两句，又不是太敢吱声，只能再次忍气吞声的趴好，一切都是为了活着！
　　后面的九下皮带，没有一下是放水的，沈崇云在受到第六下时就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之后的“债务”更是逼得他直接把痛苦面具刻在了脸上，挨完了皮带都摘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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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过分的是还完“不重要的”，还有“重要的”要还。
　　“等等，你不会想今天做完十次吧？？？”沈崇云惊恐的问着。
　　裴铭哲哼笑：“你想榨干我？”
　　他的回答让沈崇云安了心，“……那就好。”差点没把他吓出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