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不对称情报交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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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于果还是决定联系一下谭昕韦，毕竟目前她的信息来源很是闭塞。尽管她觉得谭昕韦很多时候也不太可信，但是目前他们有共同的目标，就算相互利用也算可以接受。
给谭昕韦留了言之后，于果在下午的工作时间收到了回复，叫她有空可以去他的银行找他。
思考了一阵后，于果抓起了车钥匙，和梁姐还有邵琳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出去，然而邵琳并不打算让于果自己行动，她看到于果发呆时就觉得于果肯定有什么事想做：“什么好事情居然不带上我。”
“不是好事所以才不带上你好吧。”于果眼看着邵琳站了起来，伸出手指示意晃了晃示意她坐下：“赶紧把活做了，你做不完我还得加班呢。”
看于果的阵势是确实不想带上自己了，邵琳只好嘀嘀咕咕着坐下，最后叮嘱了一句：“早点回来啊，我一个人真的做不完。”
趁郝主任一个不注意，于果溜出了单位，到了谭昕韦的银行总部。和门卫说明来意后，门卫联系了行长室，很快便有个自称行长助理的男人过来给于果带路：“谭行正在会客，让我带您先去他办公室，他很快就结束了。”
于果点点头，随后便在谭昕韦办公室的沙发处坐下。
这时不远处谭昕韦办公沙发后边的挂着画的墙突然传来声响，于果看过去时发现居然有扇门打开了，谭娅抱着电脑从门后边冒了出来。抬头看见于果后先是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一阵后才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公事。”
“什么公事？要抓人吗？”
“你们有什么要被抓的事由吗？”
“你是在套我话吗？”谭娅突然间有些不爽了起来，但是于果却脸上挂着笑，反问道：“不是你先套我话的吗？”
谭娅一时语塞，只能哼了一声，别开脸。原本她想径直离开，但转念一想，觉得于果出现在这儿肯定有事，于是她一换方向走到于果不远处的单人沙发坐下。
看着谭娅坐下了，于果突然间想起了今早邵琳的心不在焉，产生了吃瓜的兴趣。她双臂环抱在胸前，往沙发靠背上一靠，若无其事地询问道：“你们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
话音刚落于果就看到谭娅整个人猛地僵住，坐在那里直接瞳孔地震了一波：“什……什么？”
“你怎么结巴了。”
“没有，我只是……算了没事。”
“为什么要装傻，邵琳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闻言谭娅猛地抬头看向了于果，眼神中充满了各种不可置信。她张了张嘴，却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便随即又紧紧地抿住了唇。于果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十分自如，让她无法判断里边是不是有诈，但是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了下来：“她怎么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脸部表情不丰富在这种时候可真占便宜。于果眯了眯眼，要不是谭娅突然有了较大的肢体动作，她还真不敢确定有诈到谭娅。放在平时，谭娅不愿意说那也就算了，但是今天闲来无事，她就突然想搞点事情：“没关系吗？你确定？”
“别耍手段了，我们能发生什么？喜欢的人都不一样。”刚说完，谭娅似乎悟到了什么一般，完全不慌了，又开始气定神闲地敲击键盘。
“她说她昨晚跟你……”于果话还没说完，谭昕韦便推门走了进来，吓得于果赶忙收起了挪愉的表情，就差正襟危坐了。
见气氛似乎不太对，谭昕韦有点疑惑地问道：“谭娅你和于果吵架了吗？”
“谁没事跟她吵架啊，我只是尽地主之谊在这里替你陪着她。”
“那你连杯水都不给人家倒。”
“她自己说不用的。”谭娅说谎脸不红心不跳，搞得于果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有说。然而谭昕韦早就知道谭娅的脾气，轻笑了一声没有拆穿她，而是自己倒了一杯水递给于果：“谭娅你先出去吧。”
“不要。”
“听话。”谭昕韦伸手合上了谭娅的电脑，顺便揉了揉她的头发。谭娅叹了口气，收好了自己的电脑，嘴里嘀咕着什么，似乎带着骂骂咧咧便走了出去。看着谭娅离开的背影，谭昕韦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
于果喝了一口水，扭头看了一眼谭娅离开的方向笑道：“属实是视如己出了啊。”
谭昕韦并没有接茬于果的话，他只是哈哈笑了几声，拿出了烟盒向于果散烟。于果摆了摆手刚想说自己不抽烟，但是谭昕韦却先开了口：“别客气，我知道你抽烟的。”
闻言于果愣了愣，伸手拿过了烟后想到了什么一般轻笑了一声。像谭昕韦这种人，要和别人有合作肯定得先摸清别人的底这才正常，自己抽烟这种小事肯定也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你有什么想向我了解的，先说好，我给你情报也不是白给的。”
“那应该也不至于一个情报换一个问题的答案吧？”
“你当拍电视剧呢？当然是价值互换。”
那不是反而更难了吗？
于果心里暗暗叹气，原本自己就是没什么情报才来找谭昕韦的。
看来今天要空手而归了。
看出了于果的无奈，谭昕韦帮她点燃了烟，顺手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后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这些都可以有商量的余地，毕竟你现在这个身份也确实做什么都不容易。”
“我知道做什么都会有代价，如果您的要求合理我都可以帮你做。”
“你倒真是很上道，要不出来做生意吧。”谭昕韦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对浔茵和于果的印象都不错。两人虽然性格不同，但是无形间也有某些相似的地方，精明机灵却不市侩圆滑，仍然带着一些棱角。
于果笑了笑，没有回应，而是直接问出了问题。她现在需要了解莫检的调动是否和她正在做的调查有关，同时也想知道郝主任是不是被派来盯着她的。
“第一个问题，是的。第二个问题，不是。”谭昕韦呼出一口烟云，借机也长叹了一口气：“他和你一样也收到了威胁，但是他的威胁程度更高，毕竟他有实权你没有。托这个的福，对方似乎也没把你们放在眼里，想着恐吓一下你就算了。”
顿了顿后谭昕韦见于果还在等着他说，于是他又继续给了一些情报：“你们主任如果针对你，那都是他个人行为。就他那点智商，会拍马屁可进不了那个圈子。不过他或许对这个圈子有所耳闻，想融入进去，然后把你当敲门砖了。”
“如果真把我当敲门砖那真的不太聪明了。”
“不过这次人事调动的人里确实似乎有眼线在里边，把人揪出来这种事可能靠你自己会快一点，吃饭的时候多打听打听调动的原因，异常的仔细盘一盘……”
不等谭昕韦的话说完，于果便打断了他的建议：“我……或许已经有人选了。”
于果说的怀疑对象就是何亮。没来由地，谭昕韦一说到有眼线，她就马上觉得何亮有很大的嫌疑。现在堆积的事情太多，仍然需要一件一件去解决。尽管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决，但是于果却也不想再多问什么问题，毕竟她也怕付不起代价。
“那么，我也可以问你问题了吧？”
“嗯。”
“你的名单里涉及多少个行业？”
“各行各业。”
“这可不是一个坦率的回答，少和我打马虎眼，没必要。”
深吸了一口烟，于果开始细数行业，金融，医疗，行业监管，通讯，教育……这些她属实记不过来，而且每算一次就会让她产生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所以这孩子到底哪儿来的底气接这单子活的？
谭昕韦听着于果越数越没有底气的模样，抬手让她停下报菜名一般的数行业行为，换了一个问题：“如果没有了支持，你还会继续查下去吗？”
“说实话，不会。”
“那就对了，一定要怀着孤军奋战随时要放弃想法去做事。对线索不要太强求，不要让自己太显眼，至少不要持续地显眼。为了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你要懂得保护好自己，你懂我的意思吧？”
“似懂非懂。”于果苦笑了起来，把烟熄灭在了烟灰缸里。刚刚谭昕韦的话在她听来是矛盾的，像在劝她不要继续又像在提醒她在调查过程中注意安全。不过无论是哪种意思，她都知道近期自己可能得老实待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7章 不对称情报交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