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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0话 ...

  •   荒神是什么样子的?
      中原中也曾说:那是天灾!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出现即是毁灭。
      兰波说:那是个四不像的野兽,无情且强大,是人类无法抵抗的存在。

      那么此刻它重新现世于人间,将灾难和毁灭洒下,带来不幸与痛苦。

      星胧看着中原中也的脸上、手上生长出红色荆棘,蓝宝石般都眼睛被一片白茫茫取代,那已经不是中原中也了,那是「荒霸吐」。
      不起眼的黑色球状物自中原中也那双有着厚茧的手掌心诞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怎样奇妙的过程。

      他依旧平静的笑着,太宰治和兰波忌惮的望着中也,好像见鬼了一样。

      因为中原中也随意扔出的黑球是一个黑洞,宇宙中最恐怖的存在,吞噬光、声音、一切无法摧毁的物质。那样恐怖的黑球径直朝着兰波而去,对方只有闪躲的份,一砸一个坑。

      彩画集的空间再厚也抵挡不住会动的黑洞,他不躲那就只有等死的份。

      太宰治早就跑远了,虽然他是无效化异能者,可现在想要靠近中原中也明显是不理智的。
      而且局面完全变一边倒,兰波都焦头烂额了,他顺着这个趋势任其自由发展。说不定,兰波都解决了。

      而兰波,他当然可以选择马上逃走,可不甘心。
      第一次遇上「荒霸吐」他失去了一切,第二次还没有遇上全盛时期「荒霸吐」他却要逃。
      开什么玩笑!他就是耗,现在也要耗死中原中也,只要对方承受力量到达极限,那么就会力竭而亡。

      太宰治也看出来中原中也这一明显的弱点,可他无能为力啊!

      这是先天上就无法弥补的不足,作为「荒霸吐」的人格封印,力量和理智,总要舍弃一个。

      又是一场持久战!俩人灵活闪避,快速地向对方发动攻势,黑洞pk空间波。外加一个异能化的先代首领搞偷袭。
      随着时间推移,只有战斗本能的中原中也明显吃力多了,一举一动不再如最开始那般轻松写意。

      厂房内,砰砰砰的声音络绎不绝,中原中也的声音也是不消停,一直在“咿!呀——啊————哈哈!哈——哈……”

      太宰治为自己忍受□□和精神双重折磨而感到心酸,心酸的同时还要及时闪躲掉飞向他的不知名建筑物残渣余孽

      越看越没劲,星胧站起身,双手交错抱于胸前,他失望的“啧”了一声,“真是的。「荒霸吐」就这样没脑子没思想被遛着走也太掉价了吧!一点搞头都没有,要这力量有什么用!”

      “中也你真是太惨了,碰上这么个克你的。”发自内心的感叹小伙伴运气不好。

      “果然,还是要我帮忙嘛!”星胧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伸手指向伺机攻击中也都白发亡者,“集中精神,百分百击中,biu!”

      随即,中原中也手中出现的黑球果断砸中先代首领。大镰刀和人一起消失,它们被卷进黑洞中消失的仿佛从未出现。

      兰波本想借着中原中也短暂的反应时间发动攻击,星胧冷笑一声,“给你机会让你走,你偏要留,现在就死吧。”

      他这般说着,兰波匆匆躲过一个黑球,转头就迎接一个比他还大的黑球。

      兰波:完了。

      红色空间消失,中原中也扔出的巨大黑球落地后吞噬了一个大坑,而他本人则已经无力攻击了,七窍流血,晕了过去。

      太宰治看着厂房内大大小小的坑感叹:“暴力没脑子的小矮子。”
      他拨打电话给森鸥外,将事情快速梳理一遍后,对方沉默好一会,安排人手来接他们回去治疗。

      走前,太宰治回头看了眼厂房内部全貌,他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太对!
      虽然他们反败为胜,可细节末枝总有点说不出的怪异,中原中也此前应该不知道如何发挥那样强的力量。

      难道是死前觉醒了?
      想来想去,太宰治也不明白,最终放弃追寻答案。

      星胧目送小伙伴被港口黑手党的人带上车载走,他并不担心中也落到森鸥外手中会被怎么样,相反他还挺高兴中也能远离「羊」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至于兰波是否真的死了在现实中已经不重要了。

      他哼着歌,身影迅速消失不见。厂房还是那个厂房,空荡荡的,没有人烟的。

      ……

      横滨的天空下起了雨,贫民窟的街角小巷出现一只病怏怏的长毛大猫,金绿色的漂亮猫眼警惕的看着周围一切高大起来的事物。
      可怜兮兮地发出“喵呜”声,结果还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兰波变成一只猫了,他现在是它!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脑海中闪现过很多东西,更多的是遗憾,遗憾他再也无法见到亲友了。

      兰波本以为自己会变成异能体等待或者继续寻找亲友,可现在他居然变成一只猫了。

      天啊!这一定是最不好笑的笑话了。

      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异能力「彩画集」,现在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作为一只没做过猫的人,他该怎么活下去啊?

      抓老鼠吗?

      天啊!他还不如变成异能体,变成一个特异点就不用考虑猫要如何在横滨活下去了。

      就在兰波纠结时,贫民窟的流浪狗已经嗅着血味找到了他,并且打算用它来填饱肚子。

      好在兰波此时的听觉、视觉都异常灵敏,及时发现恶犬。
      他果断跳上高处,一是躲避扑食,二是确定自己所在何处。

      破落却有某种秩序的独特房屋结构和层层叠叠互相交错的道路,整个下凹的半圆地形。

      兰波抬着猫爪划拉两下被雨水打湿的毛茸茸脸庞,生无可恋的眼神从猫儿眼里冒出头。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兰波找了个避雨的屋檐蹲着,又饿又冷,贫民窟的人不吃他都要感谢了,他不能指望这些人喂猫的。当务之急离开镭钵街!

      幸运的是雨很快就停下了,他重新开始,以一只猫的身份开始新生活。

      ……

      兰波变成猫的当然不是意外,那是星胧干的,他还特意把地点选在了镭钵街,就是要兰波好好体会一把失去异能力,所有人不待见,连求助都无门的经历。

      中原中也当年要不是遇见他走了运,现在人都没了,不!是死了都还要被利用。

      星胧考虑到兰波这人脑子里知道的事情不少,而他也不想对方死的轻松,何况兰波想变成异能体继续折腾人。

      做梦去吧!

      如此这般,他就救下了兰波,但夺走了对方的异能,并且把人变成了猫。还特意选了西伯利亚森林猫,长毛发,量还多,又特意下了一场雨淋坏猫猫那颗本就拔凉拔凉的身心。

      所以,不要得罪小心眼的星胧,他真的什么都能干得出来,而不长眼的人偏偏就有点多。

      黄昏时分,白濑怒气冲冲的跑到星胧面前质问,“星胧,你为什么不把中也带回来,他既然受伤了,就更要离开港口黑手党回到「羊」的身边。”

      星胧煮着咖喱,一边做饭一边说道:“中也的伤势很重,他留在港口黑手党白嫖敌人的医疗资源有什么不好啊!回到镭钵街看病,治疗的费用极其昂贵不说,治疗水平也差,忍痛自己疗伤就更不要提了。白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啊?”

      清透的眼眸,似笑非笑的嘴角,黑发少年如刀划开白濑的痛点。

      白濑气鼓鼓的骂道:“狗屁!你才害怕。我怎么可能会害怕,我只是担心中也一个人留在港口黑手党会不会太危险了。”
      很明显,他眼前的人压根就不信。

      白濑开始借题发挥,愤恨不平的指责星胧今天偏袒中也帮助敌人的所作所为,一箩筐的大说特说,完了,星胧一点表示都没有。

      “我以为你们早晚会明白的。”星胧盖上锅盖,用干净毛巾擦拭双手,一边收拾灶台,一边语气冰冷的说道:“你们压根就不懂,不想懂,不愿懂。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你们将眼睛蒙住,耳朵捂住,你们难道天真地以为事情的真相就能变成你们想象中那样吗?”

      他“啪”地一声将抹布丢到洗碗的水池子,溅出的水花一部分飞到白濑的衣服上和手背上,一部分溅到墙上缓缓落下,“永远都不可能。”

      干净清冷的气质瞬间转变为高高在上的矜贵疏离。

      白濑的胸膛起起伏伏,一张带着稚嫩的俊脸被怒火和不甘扭曲出几分邪恶,少年空灵悦耳的声音在他耳畔犹如雷鸣电击。
      可他做错了什么吗?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我和中也永远不可能变成你们那样,愚蠢、自私、自以为是、还自作聪明。”针针见血,字字诛心,星胧继续批判道:“为了谋取利益满足欲望,你们将底线踩在脚下,将良知弃之不顾,双手染上鲜血和生命,丝毫不悔改。”

      他说:“想想,你们能骄傲自满的享受这一切是谁的功劳”

      白濑高声反驳,“如果没有我,你们早就死了,你们的命是我救下的,如今只是回报这么一点点,你就无法忍受了,你又有什么良心!”喘息声粗重。

      星胧不以为意的反驳,“没有你,我们照样活下去,并且比现在更好。”

      “中也回报给你们的远比你们付出的更多,可你们感谢过他吗?”星胧开始自问自答,“没有,你们理所因当的享受,并且挑剔给的不够好。”

      他将往事提出,“你还记得你邀请我们加入「羊」组织时所说的话吗?…你们都忘记了,忘记了「羊」的初衷。”

      这么多年了,星胧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白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讨厌的,最开始他还是有几分底线在的。可能欲望迷人心窍,一切都在时间里变得物是人非。

      而白濑彻底发怒,歇斯底里的说,“我要将「羊」扩大有什么不对!你和中也,你们两个什么都瞧不上,你们都看不起我们这些普通人,中也拥有异能力,他高高在上。你呢!你星胧不是和我们一样嘛!你凭什么就和中也一样看不起我们,你除了那张脸好看了点又有什么特殊。”
      “满嘴都是仁义,可这里是哪里啊!镭钵街,一个全是恶人的地方,你在这里做个好人,你行!你就继续装,装清高,装善良,装吧!你装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你不也是从这里摸爬滚打里混过来的吗?你有什么可骄傲的,你就是个怪物!连常识都是「羊」教会的。”

      星胧沉着面对白濑的满腹牢骚,说来说去,对方就是羡慕嫉妒恨。
      骄傲自信的外壳下是见不得光的懦弱自卑。

      他转念一想,“我看你真的是欠一顿社会毒打,被打到流血了,吃了教训,你才能好好反思自己的问题。”

      白濑不屑一顾,神色激昂地抬着下巴,说:“我的问题就是没有中也那样的异能力!强大的力量我没有,那么我用我的脑子弥补。星胧你就看着吧!我会把「羊」变成横滨最强大的组织,谁也不敢看不起我,我才是王。”

      说完就走,带着不甘摔门而去。

      星胧淡定的把煤火关住,一笑而过,“记吃不记打,果然是要外人打一顿才懂事,中也就是仁慈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0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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