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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七天七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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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一辆轿车从身后驶上来和马并行着,驾驶口探出个肥油的脑袋上上下下打量着库洛洛,“哈哈,真是土的掉渣的农民,这年头还骑马赶路。”不屑的表情,狂妄的口气。
“开车的确舒服点。”库洛洛瞟了眼身旁的车。尼桑?“你送我到前面的镇,我把这匹马给你,再加1000戒尼如何?”
“嘿,我才不信你这穷蛋呢。这年头别和陌生人说话!何况是搭车?!”露在窗外的肥脑蛋晃了晃。
“原来只是长得比较笨。”库洛洛撩起唇角露了个若有若无的笑,“但是,你已经和陌生人说话了。”
肥脑袋没来得及反映库洛洛的话,就发现骑马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贴在窗口边了,而下一秒,刚才还在马背上的人不见了,留在眼前的是一把阴冷的刀,刀锋正是指着他的喉咙。“停车!手抱住头然后下来。”比刀更阴冷的声音从车顶传了过来。
车停了下来。肥脑袋的脸颊因为害怕禁不住的抽搐,“你,你要干什么?这是犯法的。”
刀锋从身后转到了喉咙,又从喉咙移到了那张抖得不停的脸,轻轻的拍了两下,库洛洛笑着说“别紧张,今天你运气不错。”
“啊,你,你放过我了?我,我------。”
没有把话说完,肥脑袋整个的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喉咙里发出几声奇怪的“咕,咕”声后,睁着眼睛再也不会动了。
“今天你的运气真的不错。”库洛洛淡淡的说。轻巧地把刀从腹部拔出来,仔细用尸体的外套擦干净后小心插回小腿的绑带里。随即转身走向那车,坐进了驾驶室……
派克轻轻拍了一下眼前的胖子,他看着自己的尸体已经好一会儿了还是都一动不动,脸上全是迷惘之色。
“我已经死了?”肥脑袋有些不能相信的问她。
“嗯,刀插在你的第三根肋骨下,肺部破裂,出血倒灌腹腔。你才有点喘不过气来就死了。运气不错。团长拿这出血最少也最省事的方法把你解决了。”
“运气不错?”肥脑袋喃喃重复了句,抱着头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派克不再理会,她要去追团长了。刚才那一刻,派克似乎又见到了那一夜的团长。
就如派克所料的,车厢里的气氛闷得让人发慌,一切的压力全来至于刚才还笑容满面的库洛洛。那丝在嘴角的笑早就不见了,派克看到的只有一双空空洞洞的眼睛,空洞吞没一切的眼睛。很久了,但派克永远忘不了上一次见到这双眼睛的时候。很久了,在流星街被人追逐被人欺侮的日子已经久的象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掠夺是活下去的条件,但运气却不常照顾他们。玛琪无数次一边替库洛洛、侠客包扎伤口一边大哭,而派克却为了明天吃什么而发愁。只靠窝金和信长带回来的一点点东西,怎么活下去也成了难题。
那一次,运气最差的一回。窝金被打断了腿骨躺在床上,饿了两天的信长和侠客每次出去带回来的也只是身上的淤青。以为会被活活饿死,库洛洛带着一大锅的肉回来了,笑着说,今天运气不错。对于很久没吃肉的大家那时就象突然从地狱来到了天堂。
夜,派克看到了一个人坐月光下的库洛洛,还有那双空空洞洞的眼睛。
为什么不开心?回应派克的问题只是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库洛洛木然的起身离开。
那双眼睛!第一次强烈的想知道为什么的派克拉住了库洛洛。然后,就象看电影一样,一切历历在目--
失败了,除了身上多了几道伤,没能再带回来些什么。没有窝金就没办法了吗?难道自己只是一个改变不了现状的弱者?库洛洛无力的躺在地上。添添,用毛茸茸的脑袋蹭蹭胳肢窝,不知道哪里跑来的狗安慰着库洛洛。我不是弱者,总有一些能在我的手里掌握!狠狠地勒住脖颈,狗在库洛洛强者的期望中停止了呼吸。狗肉让大家过了最为危难的时候,而库洛洛却沉在痛苦里。总有一些能够掌握,库洛洛看着自己杀戮的手,没有一丝的快活。什么时候,要对如此卑微讨好的动物来显示自己的强大了?真正的力量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得到?
那是派克第一次感受到了别人的记忆冲入自己脑里的眩晕。后来,就象派克突如其来爆发能力一样,不一样的血也在每个人的体内开始了沸腾。他们从弱者真正的成为了强者,得到什么也不再是为了生存而是开始为了证实自己的力量。
派克把手覆在库洛洛的手上。团长,你想再次证实自己的强大吗?但是胜了又如何?胜了如此卑微而讨好的弱者让你更不快活,就象那一夜的你。不要苦闷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如从前,我们每人个都和你在一起。
车子行在宽阔的空地上,大城市里不灭的霓虹在不远处等着他们。
--第四天,遥远的过去,未知的将来,派克伴着库洛洛想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