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斗争啊！》冷笑怪人

32、第33章

　　自从林川说了他心中的怀疑之后，我一连几天都没有睡好，总是反复在想，程城难道真的缺钱缺成那样吗？要用这种方式，他不希望于晓娜回来，是不是也与此有关呢？我当时心中是胆怯的，不敢去求证，因为不知道要如何和老板以及集团的决策小组解释这个问题，是自己的经验不足，还是……，因此只是心里恨程城，期望于晓娜可以早日回来，但是我的胆怯，最终也推了自己一把，更快的往那条路上走去。
　　日子看似平淡，我与各个BU开始交好，我带着粟清一一拜访各个BU的HRM，倾听他们关于集团人事政策的意见与看法，以及对总管理处人事管理部的工作期望，我们和大家谈我们对自己的定位和明年工作的重点，一切看起来都很顺畅，在沟通中，我们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和信任。新版的劳动合同也很快拟好，并会签了各个BU，准备报备本地区的劳动局了。预算工作，我自己亲自在做，总管理处程城所辖的管理费用以及总管理处的用人费用都由我来完成，同时还要审核各个BU的用人费用的预算。用人费用的核心，其实就是编制问题，未来的一年，我们究竟要增加多少编制，以及明年的调薪与奖金的预算，其他其实都是相对固定的。但是因为编制的不确定，最后导致反复试算，都无法定稿。酒店那边，因为我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他们招聘，我们也逐步淡出。集团的PX项目，还是跌跌撞撞的，阻力不断，其实核心是既得利益者不原意让步。国内房价暴涨，开发商的实力早已不是一股地方势力，已经可以上达天听，影响北京，一点都不比我们集团来的弱势，而在这个开发区，既得利益者早已抱成一团，假借民意，不断制造新闻，以老板今天的身份与地位，确实很难撼动，谁能想到当年政协委员的一封普通信函，竟然坍塌了老板一生为之奋斗的理想，以及一个上百亿资产的企业帝国。传说PX如同一个魔咒一直围绕着我们财团，92年，因为环保问题，PX在台湾搁浅，导致台湾企业集团的财务危机，97年，亚洲金融风暴，PX在泰国搁浅，导致海外投资瘫痪，07年，PX项目再次因为环保问题在大陆搁浅，宿命的阴影一直笼罩着我们，难以摆脱。我想也正是这种大环境的不安定，导致我们这些在集团核心的人员，命运也难免叵测、沉浮，现在看来，在这里，能在涛头挺立，手把红旗旗不湿的，真的是无一人可以。
　　好日子没过几天，突然12月初的某个夜晚，收到言松给我的留言，问我陈锋的背景，我心中一阵不安，立刻给他回了话，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叫我第二天去他那边坐一坐。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言松那边，他和林川两个招呼我坐下后，拿出了一叠文件给我看，是关于工程发包的，陈锋和常复兴以及俞凡之间的往来文件，关于海城项目的土建发包，陈锋痛批了总管理处这种发包决策模式，直指俞凡和营建插手发包事宜，导致流程拖沓。而插手的方式是以公文往来，仗着程城比他高半级而压他的方式。含蓄的点出了集团某些人当婊子的同时还要立牌坊。我心中叹息，陈锋素来是以柔软姿态对程城的，非常低调，以办事、解决问题为原则，但是，究竟发生了多少起这样的事件，导致他如此按耐不住，要翻脸呢。也怪不得俞凡前些日子，几次相邀其晚上打完球后一起吃饭，均被拒绝，看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我看了看言松和林川，问道：“这不是原件，你哪里搞来的？”
　　言松斜了我一眼，说道：“程城给我看的，问我的意见！我觉得奇怪，陈锋也是老江湖了，水深得很，怎么会这么吃不住！”
　　“忍无可忍吧！”我叹了一口气，“你给程城出谋划策了？”
　　“没有，我才没那么傻，我怎么会去帮死胖子！但是，陈锋……”言松的言语间有一分的犹豫。
　　“你是审计部的经理，又不是工程部的经理，不属于的权责范围，就说不懂就好了！别去害陈锋啦，他也不容易！”我看着言松。他的眼神还是一贯的清澈。
　　“你当我什么了呀，我不是那种人好不好！死胖子，插手发包，估计太黑了，老陈吃不住了！”言松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坦荡。
　　我愣了一下，也随他笑道：“现在是有人做了婊子，想立牌坊，但是牌坊不是自己能立得，所以就找上你来了！老陈是个人才，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老板在董事会上亲口说的。你要是帮婊子立牌坊，等于扇人家良家妇女的耳光啊！”
　　林川在边上也笑了：“你这个比喻也够绝的，要是死胖子知道你这么骂他，肯定吐血！”
　　“哼，死了我才高兴，我迟早折在他和程城手上，他早死我早解脱！”我冷笑了一声，心中一股愤怒。
　　“林川，把这个文件收好，这个事情别理了！”言松把文件递给了林川。我们当时以为这个事情可能也就是陈锋发发牢骚和火气，没人再提，也就过去了，但是这个事情，最后终究酿成了大祸，也算是程城为自己掘坟墓的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