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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人生如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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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离开是在三天之后。
当我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包袱跨上马背时,感受到了从楼上窗口处射来的复杂目光。回首,便如预想般对上了他幽黑的双眸。灯火阑珊中,他起手调琴,“铮”地一声,我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诀臣没有留我,因为他心里明白,他留不住我了。
人生如此
浮生如斯
缘聚缘痴
谁知,谁知。。。
我的泪水打在了印下我们共同脚印的路上,滚落红尘,少顷便消失不见了。。。
一个人上路,随意自由得多。
我一路走走停停,向着原本计划好的目的地京城前进。
愈往北天气渐凉,空气中再嗅不到初秋时节的爽利气息,只剩临近冬季的寒风,钻入我不算厚实的衣襟内,引得我寒战连连整日里瑟缩在马背上。
这日好不容易路经一个小镇,我翻身下马冲进路旁的一家布庄想要买几件厚实衣服御寒,却见那布庄里空空如也,掌柜的说今早店里所有的布匹都被镇上的张员外买走,说是要办喜事,全府上下都要换制新衣。我气结,怎的这么不凑巧,偏偏在我来买衣服时候却被人抢先一步买了个精光?气归气,却又无法,只好询问掌柜的何时能够再进货,却被告知离预定的进货时间还有三日。
三日。难道我还要身着单衣等上三日?但若不等就这样上路不知何时才能到达下一个城镇,恐怕在那之前,我先被这北方的寒冷空气冻死在半路上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到背后一人淡淡道:姑娘,我这里有衣服,你先穿着吧。
愕然回首,却见面前静立着一位白衣女子,正举了左手将一个包袱递给我。她面容清丽杏眼柳眉,相貌是极美的,只是周身却好似有着一堵看不见的墙壁将人与她生生地隔离开来,觉得分外疏远。
见我打量,她也不介意,只淡然一笑将手中包袱塞到我的怀里,道:这里有一身棉袍,是我穿过的。看姑娘身形与我差不多,若不介意姑娘可以暂时用来御寒。
语罢转身便走。我紧追几步伸手拦住她,有些失礼地开口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她也不生气,脸上仍是淡然的笑容。姑娘不必多心,我只是看到了你腰间的这把竹笛与一位故人所持之物相似,又见姑娘似乎有难处,便相帮一把罢了。
故人?我惊喜,那位故人,可是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复字?
她先是愣了下,接着笑容便如水般在面上漾开来,我一时竟看得呆了。
果然没错,她温柔笑着,他便是慕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