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幸福——仙境传说》梵程.J

8、发现爱

　　[患难见真情]
　　出了传送门，立刻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是雷伊和依苏！上帝保佑，他们看起来都平安无事。依苏一见到安道尔便冲过来怒吼着，看得出来，依苏显然是万分的焦急。
　　“你没事吧？”我走向雷伊，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有血迹。他们的行进应该还算顺利。
　　“还好。”雷伊看着我，我没有躲开他的眸子。我没有理由不面对他。
　　这样又走了一段，气氛已因为重逢而轻松了很多。远远的忽然传来柔恩的声音。
　　“克瑞斯小心！”我听见她的尖叫声。当我冲上去的时候，克瑞斯已经倒在地上，空中有一本飞行魔书正要向他砸过去。
　　一个箭步上去，我扑在克瑞斯身上。他已经不再动弹了，只是紧紧地闭着眸子，嘴唇变成了绛紫色。我的眼泪忽然落下来。克瑞斯，如果你就要这样离开我，那么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飞行魔书或许被吓了一跳，它并没有向我们撞过来，而是后退了一步，停在半空中。我想它要开始念咒了，这样放出的魔法足以把我们全部杀死。于是我拼命地把克瑞斯往一边拖，幸好依苏挡在前面打断了魔书的咒语，趁此时机我把克瑞斯拉到了墙角。
　　“克瑞斯！克瑞斯！”我焦急地呼喊着，拍打着他发青的脸庞。King在他头顶悲鸣着，他浑身是伤就那样血肉模糊地躺着。我忽然想起那个梦，当梦境与现实相吻合的时候，伤痛格外清晰而深重。
　　“克瑞斯……”我已经不能再控制自己的感情了。紧紧地抱着他，这个味道，这个怀抱，我都眷恋不已啊。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滴落在克瑞斯的双唇上，他是那样的僵硬，他为什么一直不醒呢？！心中的疼痛像潮水般漫延，连抽泣都变得困难起来。
　　“林恩……你怎么哭了……谁惹你了……”断断续续的话语忽然从克瑞斯口中吐出来。
　　我揉揉眼睛，克瑞斯醒了！上帝保佑！他没有离开我，没有！我好高兴，好高兴，笑容伴随着眼泪。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他勉强撑起身子靠在墙边。“哭还是笑啊？”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抹掉眼泪检查他的伤口。奇怪，全部都只是皮外伤，那为什么他的脸色这么难看，无论从哪里看都像一个离死期不远的人？难道……
　　正当我心里发慌的时候，脚下忽然剧烈地震动起来。等平静下来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是雷伊刚刚放了魔法干掉了怪物，可是大家好像依然很慌乱的样子。空气里的灰尘渐渐散尽，我这才发现，倒在地上的不止是魔物，还有……依苏！她也被圈在攻击范围以内而受了重创。这一定是雷伊的误伤。可是安道尔和柔恩看起来都那么冲动，雷伊又不是喜欢解释的人，我必须去化解一下，不然……我站起身来，克瑞斯随着我扶着墙也撑起来。可没走两步我就听见身后重重的跌倒声，回过头克瑞斯正痛苦地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我慌忙蹲下身。
　　“不知道。腿脚使不上劲。”他一边说一边捋起裤腿，我看见大片的紫黑色。这进一步印证了刚刚令我发慌的猜测。
　　“这是什么时候摔的？好奇怪我怎么不记得有跌得这么惨？”克瑞斯看着我，一脸的茫然。
　　我只是寻找，寻找。终于，我发现他的脚踝上有一个小小的伤口，是书页造成的那种伤口。如果我猜的没错，那是飞行魔书造成的。这是它们施毒的方法。想到这里，我忽然一头冷汗。解毒这项技能只有我们暗杀者才有，而我并不是毒属性的暗杀者，对于毒我只学了皮毛，会施不会解。所以面对这样严重的毒，我真的束手无策。这该怎么办？！雷伊那边似乎已经争执起来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分身，因为克瑞斯随时都会猝死。我忽然憎恨自己为什么不多学一点，现在只能干着急。
　　克瑞斯的脸色越来越差，不过他好像毫不自知一般只是包扎着外伤，不时还问问依苏怎么样。我一直靠在墙边，什么话也不想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克瑞斯在我面前死掉，因为即使只是想一想他要离开我心里就痛得不行。努力回想，当初学“施毒”的时候师傅好像顺带说了一下解毒的方法。那是什么呢？似乎是一种很特殊的方法，并不是适用于所有人。
　　“林恩，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啊？！”克瑞斯凑近我喊起来。他的眸子好像已经有些浑浊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看清楚我。
　　“我没事，你放心。”我扯了扯嘴角给他一个笑容。
　　“林恩，你笑了耶，我第一次见你笑。呵呵。”克瑞斯轻轻握住我的手，我没有拒绝。“能看见你笑我就死而无撼了。”他接着说。我心里忽然疼得很厉害。
　　“你不会死的。”我说着这样的话。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
　　“林恩，我好累啊，好想睡。”克瑞斯的脸上显出疲态，眼睛慢慢合上。难道毒性已经开始蔓延了吗？我看着他越来越黑的嘴唇，眼泪止不住。克瑞斯，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翻出包里的所有药草，忽然想起那个特殊的配方——五色药草和情人血。对，就是这个。幸好药草都是齐全的，至于情人血……不管了，做出一样是一样。
　　找不到器皿，我只能把几种药草都放进嘴里嚼碎，浓重的苦味在嘴里蔓延开。然后我把药汁含在口里，轻轻送入克瑞斯的口中。
　　“林恩，你在干什么？！”安道尔看着我一脸的惊异。
　　我没有理会他，抽出卡塔尔从脉搏上割过去。情人血——我的血应该算吧。
　　“林恩，你到底要干什么？！”安道尔扑过来想要帮我止血。
　　“别闹，我要救人。”我甩开他，把手腕凑到克瑞斯唇边。忽然想起师傅说过的话“如果两人并不彼此相爱，那么药剂会导致受伤者毒发身亡”。我和克瑞斯，真的彼此相爱吗？我犹豫了。
　　“安道尔，克瑞斯爱我吗？”我看着安道尔。
　　“恩，他对我说过，你是他的至爱。”安道尔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欺骗。
　　“那么，你觉得我爱他吗？”
　　“那要问你自己。”
　　“可是我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暗杀者可能爱人吗？
　　“好吧林恩，我问你一个问题。”安道尔忽然郑重起来。“你可以接受克瑞斯就此死去吗？”
　　“不！”我脱口而出。不知为什么，只是一想到他要离开心就撕裂般疼痛。
　　“好了林恩，我想你是爱他的。”安道尔笑了笑。“从来没想过冷酷的林恩也会动真情啊。克瑞斯好幸福，他一定永远都舍不得死的。”
　　是吗？我是爱他的吗？也许吧。我呆愣了一会儿，手腕上的血已经快凝固了。用卡塔尔再刺了一下，新鲜的血液又涌出来，我让它流入克瑞斯的口中。或许是失血过多吧，我觉得有点晕。从口袋里掏出紫蝶发带，我把它别在头上。
　　克瑞斯，如果你永远不醒，我也会陪你沉睡。
　　意识渐渐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