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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娘子是陛下 ...

  •   “梁与桥,你混蛋,谁让你擅自就攻入城的,若是支援来迟,你出事了怎么办?”

      梁与桥在见到苌乐时,他就已经预料到苌乐会骂他混蛋,他先发制人的抱住她,“娘子放心。”

      苌乐秋波流转的眼眸突然含怒地望向他,只见他一脸正色但手却放在她的腰间。

      苌乐本就担心他,尤其是看见散乱着头发脸上满是血污时,她生怕他会有什么三长两短,而他居然还有心情不正经。

      夜晚的床榻上,突然多出了一个枕头隔在二人中间,“梁与桥,别过线。”

      梁与桥却耍赖不干,“娘子不准我过线,若是娘子过线怎么办?”

      回应他的却是苌乐背对他已经躺下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梁与桥怀中抱着苌乐,她修长的腿还搭在他的身上,隔在中间的枕头早就不知被丢到了何处,面对睁开眼的苌乐,他笑嘻嘻的凑到她面前,“娘子醒啦?”

      下一秒他便被踹下了床,“梁与桥!说了不要过线。”

      梁与桥觉得委屈,“可明明是娘子过的线,是娘子主动靠过来的。”

      苌乐低头一看,确实是她过了线,她脸皮薄,只好忽略是她过线的事实。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公主,驸马,大军已经整顿好,要即刻进京吗?”

      入京的路上,他们势如破竹率领地大军直逼宫门口,皇城禁军甚至连抵抗都没有,公然就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去。

      在象征权力至高无上的的宫殿前,晃荡的队伍戛然停止了步伐,这场宫变没有烧杀掠夺的厮杀声、没有啼天哭地的惨叫声,静的只听的见梁与桥牵着苌乐登上台阶的声音,无论是周允、江愿还是唐悟他们都只是默默守在金銮殿外,注视着他们一步一步走向金銮殿的身影。

      苌乐推开金銮的大门,只见皇帝一个人坐在金銮殿甚至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短短几月不见,她的父皇看起来更加苍老了。

      皇帝没有穿龙袍,这一次他只是身着简单的常服坐在龙椅上,他的面前摆了一盘棋局,他慈爱的望着面前的少女,眼角的褶子也随着这慈爱般的笑牵动,他像是忆起什么趣事。

      “若讲棋,璟儿虽同朕,却又嫌朕,你喜朕者,因朕棋不甚高,臭的有趣,可以无须用心,即可取胜,所谓‘杀屎棋以作乐’,颇可借此消遣,璟儿又拘着朕的身份,每每下到半盘,朕看势头不好,便以政务为由推故要走,所以你又嫌朕。”

      皇帝望向棋盘说道:“璟儿,你有多久没有陪朕下棋了,过来再陪朕下一局吧,就以这黑白双丸,赌个胜负。”

      梁与桥攥紧苌乐的手,皇帝明面上说自己棋下的不好却偏要以棋定胜负,他并不清楚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担心皇帝藏拙的同时更不放心苌乐过去。

      苌乐安抚地拍着他的手,她朝他点头低语,“阿衍,父皇老成练达,他此举既想让我掉以轻心,又让我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时,突如其来的大风将金銮殿上的大门紧紧关上,四位蒙面侍卫突然出现,皇帝表现淡定,甚至颇为耐心的解释:

      “这第一位,剑术大成,一剑出鞘,能瞬息斩人头颅;第二位拳法大成,千奇百怪的拳法,能致人死于无形;第三位精于暗器;第四位金刚不坏之身;朕面前的棋局,璟儿何时取胜,他们就何时停下来。”

      说话间,四大高手已经蠢蠢欲动,因担心伤到她,眼下只有皇帝身边最安全,梁与桥放开苌乐的手,将她推至皇帝的面前。

      苌乐无暇顾及眼前的棋局,她第一时间朝他看去,四大高手虎视眈眈的正围着他,“梁与桥!”

      见此情形,苌乐立马从衣袖中抽出匕首,她举着匕首对着皇帝,“父皇!住手!”

      皇帝并不为所动,他看着她举着匕首的双手在颤,眼睛泛红,她的眼里究竟是念及父女之情的不忍,还是恨他,恨他害死她的母亲,恨他纵容手足相残,恨他此刻想要杀死她的心上人。

      他仅仅只是坐在那儿,丝毫未动,皇帝的威严让他本性暴露,让他不再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璟儿,你若不坐下来,拖延的只是他的时间。”

      梁与桥身上并未携带武器,更是要以双拳应对四手,为了消除她的后顾之忧,他朝大殿中央喊去:“公主,别担心我。”

      苌乐看着四大高手已经向他发起攻击,尽管心里紧张他的安危,但也选择相信他,她尽量心无旁骛坐到了棋盘对面。

      苌乐虽然面上冷静,可心里早已被打乱,眼看她的棋子已经被父皇吃掉了好几个,可脑中的思绪依然无法集中,总是被传来的打斗声打乱,尤其是听到他受伤的闷哼声。

      反观皇帝,他更显稳重和冷静,他甚至有意拖延时间,“璟儿,你的心绪乱了,你以前与父皇下棋的时,总是让子2目,让父皇赢,可这一次,朕明摆着的陷阱,你却走错了,真是与你母亲一样,若是要当帝王,最忌讳的就是被人牵制心智,朕就算是在你面前亲手杀了他又如何?”

      “父皇!”

      苌乐不经意的一瞥就看见了他被精通拳法的高手击中胸膛口中吐出鲜血,她的另一只手攥的身下的衣裙更加紧了,她做不到对眼前的情形熟视无睹,可也更加明白她不能自乱阵脚,她凝神,这一次,她一次性吃了父皇两个棋子。

      “父皇,情义本身就可以兼顾,为何不两者兼得,儿臣既要做一个有情有义的帝王,也要他安然无恙,我相信父皇的高手打不败他,正如他相信父皇的棋局难不倒我。”

      皇帝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手中的棋子却不忘作出反击,“作为帝王,两者兼顾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另一边,梁与桥既要防着放暗器的高手对他突然袭击,正面又要对付其他三个高手,尤其是那金刚不坏之身的高手,根本没有破绽打动,甚至每次出手,不仅没有伤到敌人半分反倒伤及自身。

      对于精通剑术的高手,梁与桥看准时机夺了他手中的剑,被夺了剑的剑客无异于被夺命,“你们见过飞花吗?,现在我就让你们大开眼界。”

      这是疫病之时他光明正大偷学老家伙的招式,可惜殿内并没有花不然招式好看又令人震惊,他借助周围的物件,为飞花作势。

      临走之时,老家伙曾嘱咐过他,让他不要轻易使用飞花,老家伙虽然嘴上不说收他为徒,可连飞花都让他学了。

      飞花的剑气横扫在四个高手身上,四大高手皆被剑气波及震倒在地,飞花所卷起的物件又化作一道道凌厉的剑气,除了金刚不坏之身,其余三人皆被刺穿身体一命归西。

      梁与桥看向仅剩的一位高手,“不坏老兄,我刚刚的飞花弄坏了你的衣裳,才让我恍然大悟,万事万物,相生相克,即使是金刚不坏之身也有相克的东西。”

      梁与桥见他破损的衣服露出了丹田,可是丹田却被一块金色的铁片遮挡,这说明金刚不坏的弱点就在丹田。

      梁与桥用剑刺向金刚不坏之身的胸口,剑走偏锋最后一刻却将剑转向了他的丹田,刺破了铁片,也刺穿了他的身体,金刚不坏之身终究是破了。

      而苌乐这边,即使前期的失利让她略处于劣势,可当她静下心时,她早已逆转了局势,棋盘上的棋子数量一目了然,不需数子就已经能看出输赢,“父皇,你输了。”

      皇帝并不恼怒,反而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充满了冷意,“璟儿让了父皇2目,前期如此劣势还能下赢父皇,父皇藏拙,你却对父皇有所保留,果然知父莫若女。”

      皇帝深知自己身上的帝王之气已尽,他不甘地掀翻了眼前的棋盘,这帝王的宝座他根本不在意是公主还是皇子登上,他在意的是他想要让谁上。

      苌乐最后朝皇帝行了一个礼,她退下,提着裙摆着急的奔赴他的身边,“阿衍,你还好吗?”

      梁与桥摇头,他望着金銮殿上端坐龙椅的皇帝,身边却空无一人,花白的发丝已经垂落几丝在额头,与天子的威仪相比此刻更像是个无助的老人,若不是早已看穿皇帝的面目,他或许会生出之分怜意。

      “皇上,梁家赤胆忠心,从不居功自傲,驱除胡虏守护天下太平,可军功显赫,深受百姓爱戴,日后便会威胁到皇家地位,所以一但北方平定便要想法设法致梁家于死地,可忠良何错之有?赵丞相为国事殚精竭力,何错之有?可却要亲手杀了自己女儿,玉姝走时才刚满桃李年华;宁王尽心辅佐皇上,何错之有?可自己辅佐的君主却设计害死了自己宠爱的女儿,作为你的子女何错之有,百姓又何错之有?无妄的疫病之灾,皇上令人撮使周允火烧公主府使至亲相杀;要将城西百姓赶尽杀绝,任其自生自灭,可疫病如何而来,皇上最清楚...”

      梁与桥直接打开了金銮殿的大门,大门打开的那一刻,立马响起了群臣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只不过这声万岁对着的并不是龙椅上的人,他们跪的喊的方向是少年牵着女子的方向。

      苌乐最后望了一眼失神坐在龙椅上大势已去的皇帝,“父皇,你错了,万民之主是民心所向,是众望所归。”

      此刻,在苌乐的身边,梁与桥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与四大高手的交手,他并没有占上风,他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靠在她的肩膀,温柔道:“娘子陛下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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