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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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巷子，季灼看到自己刚才借的共享单车，他很有素质地把车扶起来，推着车往最近的停靠点走。
夏林淙跟在他旁边，两人走得很慢。还车时夏林淙看到收费提醒的里程数和时间，有些诧异：“你从哪骑过来的，不是说打车过来吗？”
“桥头堵得厉害，等了半天都不动一下。”季灼把车锁好，跟他解释，“我就下车了。”
“如果我看见堵车就下来，少犹豫一会儿，可能就赶上了……”
“季灼。”夏林淙扯着他的衣领往下拉了拉。季灼很听话地低头，视线跟他平齐：“嗯？”
“不要再想了，已经没事了。那只小猫也跑了，他们之后应该也不会再来了。”
“嗯，我知道，我就是会……”
夏林淙身体前倾，贴上季灼的嘴唇，打断他的话。
季灼呆了一瞬，接着就自然地回应起来。他一只手覆上夏林淙脖颈，很轻地摩挲，但吻得却很凶，让夏林淙想到受挫后乱咬东西跑来跑去的哈士奇。
下午他们去医院看了看夏林淙的腺体，因为之前跟老师提前铺垫过两人信息素的事，这次他们以此为借口去看医生，很顺利就请准了假。
考虑到齐医生认识夏林淙一家，怕她会告诉他父母自己受伤了，所以便去了另外的医院。
夏林淙腹部挨了一拳，并不严重，检查也显示腺体方面没什么问题。季灼跟小辫儿打得太激烈，右手关节处有点擦伤，不过两人都没当回事，这伤口再晚点可能都愈合了。
医生了解原委后交代了他们很多，简单来说就是夏林淙最近要注意休息，身体的乏力酸痛可能会持续几天。
从医院出来才四点，他们到附近的公园逛了一会儿，吃了个饭就回学校了。
晚上有个数学小测验，季灼乖乖回了教室，夏林淙跟老师说明情况之后拿着卷子回了寝室。
考完发现夏林淙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困了，我先睡了。
-你别多想了啊，不要晚上越想越难受最后失眠了。
-晚安.jpg
过了一会儿又发：
-这样吧，你实在过不去的话答应我一件事，就当我们扯平。
-下一次我惹你生气的时候，你不能真的生气。不管什么事你都要原谅我。
季灼笑了笑，觉得夏林淙看着冷冰冰，但其实细心又暖心。
他很干脆地回复最后一条：好。我不会生你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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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林淙睡了一觉也依旧觉得身体乏力，所以第二天请了个假，在宿舍呆着。他在班主任孙晴眼里的形象还是很好的，请假时说父母忙不想打扰，所以孙晴也就没有跟他家里打电话。
季灼虽然知道这是医生说的正常现象，但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很快他就没工夫替担心了。
第二节化学课刚开始，孙晴就把他叫走了。这节课是讲新内容，化学老师想让孙晴下课再说，但孙晴却难得严肃，坚持把季灼叫了出来。
季灼立刻就知道是什么事了，果然，去办公室的路上，孙晴问他：“人家长来了，点名找你们两个。长话短说，你俩为什么打人？”
季灼落后她半步，精简地说：“他们先动的手……我们算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结果你没事，人家四个都进医院了。”孙晴气得不轻。
又菜又垃圾，季灼心想。但他知道这么讲孙晴会更气，他只补充说：“反正我们占理，您放心吧。”
“我放心，我放什么心？你知道那家长什么来头吗，他想报复的话，你就没学上了。”
季灼摸摸鼻子，难得露出一丝懊恼。他倒无所谓，连累夏林淙就不好了。
校长办公室离得不远，很快就到了。
坐在沙发中间的中年男人一身西装，旁边站着的可能是他的秘书。而另一边除了校长，还有教导主任和年级主任。
孙晴进门很轻地冲主任和校长点了下头，教导主任应声开口：“这就是季灼同学。”又给季灼说：“这位是涂煜致同学的父亲。”
季灼并不知道昨天那几个人叫什么，他在心里猜测涂煜致是哪一个，抬眼正好跟这位家长对视。这一眼他就懂了，寸头长得还是挺像他爹的。
不过很明显，他没有继承到他爹的稳重。
男人只淡淡地看了季灼一眼，随后跟校长说：“应该是两个人吧。”
“涂局，那位同学请假了，不过我们也已经联系他的家长了。他们稍后就到。”
“这么巧就请假了？不会是害怕了，要逃避责任吧？”站着的那人说。季灼本以为他是秘书，但寸头他爸都是“涂局”了，想来他的秘书说话不会这么没数儿，现在看来这人可能是其他的身份。
“嗯，小孩儿这样可以理解，那就等他家长吧。”涂衡说。
他的语气很随意，有种目中无人的傲慢。
季灼没忍住呛了一句：“受害者有什么好怕的？怕别人强词夺理上门找茬吗？”
涂衡闻言抬头看向他，随后起身不紧不慢走到季灼面前：“你说什么？”
成年alpha的压迫力随之而来，季灼隐约闻到一点他的信息素。
随着年龄增长，alpha对信息素的控制力会越来越强，按理说不该泄出来的。季灼心里奇怪，面上却不显，他漫不经心地说：“您没听清？我说是您儿子先来找事儿的，我们没什么好怕的。”
他话音刚落，就感到一股刺鼻的信息素压过来。真是没品啊……季灼勾起嘴角笑了笑，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也放了自己的信息素。
季灼信息素还控制不好范围，孙晴闻到了，上来要劝：“季灼，干嘛呢，有话好好说，放……”
她话音戛然而止，因为闻到了不止一个味道。
她愣了一下，压下心里的惊诧，转头想劝涂衡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进门的男人身材高挑，黑色大衣敞开着，走过来时仿佛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他走进后闻到空气中对峙的信息素，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顺手把季灼带到自己身后，小范围放了些自己的信息素，缓解季灼的压力。随后冲面前的涂衡颔首：“你好，我是季灼的父亲。”
季灼只觉得空气都凝固了，其他人似乎一瞬间停止了思考，他甚至听到教导主任小声的惊呼。
粉丝石锤。
对面的涂局显然也没想到，不过他就反应过来，伸出手：“你好，涂衡。”
“卓逸海。”他跟涂衡握了手，然后吸了下鼻子，偏头跟季灼说，“信息素收起来。讲话就好好讲话，跟长辈放信息素，你以为很酷？”
季灼点点头，很乖顺地收了信息素。与此同时他看对面涂衡的脸色变了一瞬，心里觉得有点爽。
卓逸海明面在教训自己孩子，其实也是在打涂衡的脸，他一大人居然跟一个未成年计较，比季灼更不懂事。
年级主任于仁清清嗓子，开口道：“卓先生，麻烦你来一趟。电话里我们简单沟通过了，这位是三中涂同学的家长。”
填写入学信息时季灼没写父母名字，只留了电话，当时于仁就找他来问过。
“监控校方已经在联系调取了，另一位夏同学家长离得远，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于仁说，“现在双方家长都来了，我们要不先找当事人了解一下情况？”
卓逸海和涂衡都表示可以。
亲爹来了，季灼心里安定了不少，刚才那股浑身是刺的架势已经没了，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他讲得很清楚，没说什么废话，该注意的细节又全都点了出来。
他说完，办公室安静了一会儿。
对方家长显然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如果季灼说的都是真的，那摆明了是自家理亏。
而几位老师则在想怎么让事情收场，毕竟这位的来头不小，太得理不饶人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让对方恼羞成怒。
但卓逸海明显没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他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先低头摆弄了两下手机，然后收起手机，说：
“来之前我得到的信息是我儿子闯祸了。但听完之后我觉得我的认知好像跟大家不太一样。这件事，季灼不是在见义勇为吗？”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对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