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mua了个jio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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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
墨绿的眼看过去。
黑色的短发，和。
……绿色的眼。
是……
……
是谁。
————
正如之前乙骨忧太所说，祈本里香对灰骨忧人相当感兴趣。
有着铅灰色钢铁般虬筋肌体的诅咒虚浮在少年身侧，她的诅咒承载于刀刃中以便被乙骨忧太更好地控制，巨大的独眼望过去，那个穿着高领长袖的男性，灰骨忧人仍是止步于周围建筑物与树木投下的阴影中。
就像是不可见天日的阴暗生物，那些小说电影里描述的吸血鬼之类的，毫无生气。
祈本里香却是对灰骨忧人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似乎是意图再让他召唤出之前见到的女性，把自己的这个动作当成了什么开关似的，轻轻地凑过去。
“里香？”乙骨忧太看着她突然而然的动作，有些无措，后又理解了她的意思，“等一下啊里香，如果想摆脱灰骨前辈的话，好好沟通就可以了。”
而灰骨忧人的视线随着视线中最大物体的挪动而移动，见那粗糙的指尖已经落在了自己面前一米以内，却没有什么攻击意图，迟缓的大脑才勉强翻找出之前五条悟下达的指令。
指导乙骨忧太学会运用祈本里香。
？
有点，无法理解。
但看着明显非人的祈本里香，与几乎被她被掩盖住了身形的乙骨忧太，灰骨忧人缓缓地，缓缓地，似乎又觉得有些顿悟了。
于是他把自己的手指并拢，将指尖很轻的搭在诅咒宽厚粗糙的指甲上。
手指微曲，只放了一点指尖，指甲被修剪的很圆润，甲床泛着很淡的粉，手背的皮肤咋一看几乎透明，清晰地看到那底下青蓝的血管在不停地输送血液，维持着躯体的活力。
虽说体质使得他不会使用咒具之类的物品，但曾经拮据勤勉的生活也让这双手留下了绝对称不上柔软的痕迹，只是经历过再生与特殊处理过后又重新回到了不曾拥有记忆的幼时的稚嫩，就显得格外漂亮且无力。连触感也几乎和婴孩柔软的手指没有太大差别。
微凉的，指腹微软，搭在祈本里香变成诅咒后极为宽大的手指上，简直就像是被奶猫的肉球轻轻踩到了一样。
正在说着“里香不可以这样，这样很不尊重前辈。”的乙骨忧太声音戛然而止。
乙骨忧太：……？
［欸欸欸？］祈本里香也有些意想不到这种举动，巨大的独眼颤动着，长满利齿的嘴巴也张合了几下，混杂了少女清脆与怪物嘶哑的怪异声线都有些走音了，［手？忧太——？］
她低头看向被自己身形笼罩的少年，同时乙骨忧太也看见灰骨忧人也在看自己。
“呃，灰骨前辈？”乙骨忧太吞了口唾液，有些紧张的问。
“手。”灰骨忧人言简意赅，眼睛看了看乙骨忧太紧张地握着装着咒具刀刃背带的手，又看了看祈本里香的指尖，示意他学自己的动作，然后把自己的手抽离开。
“这样？”乙骨忧太神奇地感觉到自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于是也把自己的指尖搭在里香的手指上。
“……嗯。”
在以往他这么做之后，五条老师和惠都会露出类似于笑容之类的表情或动作，但……
灰骨忧人又看了一眼祈本里香，她似乎还对这一系列动作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确实应该是有些高兴吧……？毕竟那副容貌，确实不太好分辨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他看着祈本里香，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只有知道她的喜好，才能进一步对乙骨忧太进行教导。
这是，指令。
［可爱，忧太，可爱！］
就像是在街上偶遇小猫想要逗弄时，出乎意料地被猫咪用爪子拍了手指后又被家猫效仿一遍，祈本里香陷入了诡异的欣喜中：［里香喜欢！忧太！］
她甚至又用自己的拇指附上乙骨忧太的手背，像揉猫猫肉球一样轻轻的捏了捏，甚至几乎让人幻视到身边洒满了小花。
乙骨忧太有些哭笑不得，但以往几乎说惯了的“我也喜欢里香。”在沉默着的男性面前却是觉得怎么也没法再顺畅的说出来，于是他握住变成诅咒的女孩宽大的手指，纵容她兴奋的小幅度摇晃自己的手臂。
幸而里香并没有在意这个，她在片刻后又重新盯上了旁边的灰骨忧人，这次她的眼神热切的不可思议，看起来已经完全不再会有任何突然攻击他的可能性。现在她确实是非常喜欢灰骨忧人。
或许灰骨前辈现在是在教自己怎么更好地安抚里香？乙骨忧太有些不确定的想。通过这些他之前没有细想过的动作，而里香看起来确实也很喜欢，甚至已经忘记了之前是想要再见到那位……香取小姐，里香现在已经被完全转移了注意力。
或许自己可能得了什么病也说不定，乙骨忧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然他为什么会在里香这么高兴的时候，却又觉得有些不舒服？
“前辈，接下来我们做什么？”他问。
意料之外的被问了话，灰骨忧人呆呆地看向发声者，费解地反应了片刻，“……？”
被握住之后，不就呆在那里就好了吗？
［接下来，做什么？］祈本里香也饶有兴趣的学舌道，她其实是知道一些‘灰骨忧人会教导乙骨忧太怎么使用自己’的这种话，在和对方再次见面前也被乙骨忧太再三强调不要再像之前那样反应太大。
他们是知道的，里香一旦激动起来，身周溢散的诅咒就容易对周边的事物造成伤害，不过有一件事乙骨忧太不是很清楚，但成为了诅咒祈本里香能够察觉到：灰骨忧人可以吸收诅咒，某种程度上来说，由纯粹咒力组成的攻击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第一次袭击是对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事物本能的反击，第二次是一些好奇和试探，对方的诅咒完全是意外之喜。而现在她清楚他已经处于某种‘饱和’状态，带来的威胁感变得极低，自然而然的让她产生了些许想要玩闹的心思。里香还是第一次遇见与自己和忧太一样的存在，这种诅咒/爱让她对他产生了相当高的认同的好感。
总而言之，里香也很喜欢灰骨忧人。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乙骨忧太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而是耐心又有些好奇的看着对方陷入沉思，这位前辈似乎总是反应慢半拍，表情也总是呆呆的，虽然有些冒犯，但他觉得……咳，稍微有点可爱？
只是那双眼睛，却是太过沉寂了，黯淡得让人心生担忧。
艰难的回忆了一遍五条悟的话，剔除了无法理解的‘咒力掌控’之类的词汇，灰骨忧人勉强提炼出一段关键词：乙骨忧太，学习，诅咒，祈本里香，控制，收敛。
……懂了。
于是他抬起头，视线落在比自己高了不止一节的铅灰色怪物的独眼上，扬起的脖颈落在正好比他低的小半头的乙骨忧太眼中，灰骨忧人慢慢的开口道：“收起来。”
祈本里香：？
她对这段过于简练的词汇感到疑惑。
而直面了某些痕迹的乙骨忧太的表情已经僵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mua了个jio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