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喜欢这件事，从不是以时间论长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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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带你去看烟花。”临睡前，褚泽给慕寒许诺。
江城虽然禁烟，但周边的村郊却是允许的，离市中心比较远，村路不好走，开车要三个多小时才到，一点不比上次两人农家乐的地方近多少。
初一，两人都没起太早，慕寒从不过年，也没有长辈要拜年，褚泽只象征的给国外的父母去了电话，打发了所有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这拜年就算结束了。
两人起床时就已经将近十一点了，昨晚的饭菜还剩很多，褚泽挑了几样做的还不错的，热了热，“中午凑合吃点吧，上次烧烤看你吃的挺开心，晚上去吃烧烤。”
慕寒倒没嫌弃，别说剩饭了，自己谋生的时候什么没吃过？何况这真的不差，“挺好吃的，”慕寒又加了一筷子，“烧烤恐怕不行了，我学声乐，对嗓子不好，能吃火锅吗？不过得清汤……”
慕寒自己说的都不好意思了，人家挖空心思陪你过年，你反而挑三拣四的，所做一切都从自己的计划出发，想到这里，慕寒的声音小了很多。
“是我没考虑周到，”褚泽笑了笑，并没觉得慕寒挑剔，反而觉得亲切，一段关系中，一方若是永远“什么都好”那才难办。
“清汤火锅也有，想吃什么菜，我提前让人准备。”
褚泽一直没和慕寒说下午要去村郊，昨晚的烟花承诺慕寒只当是个笑话并没在意，直到他坐上了褚泽的车，才堪堪反应过来，看来，这个年，日后够他回忆一生了。
“困的话睡会吧，还要一会才到。”褚泽贴心的开口，等绿灯的时候从后座拿出一个毯子递给慕寒。
那么，就想办法在结束的时候自然一些吧，别那么尴尬，别让对方太伤心失望。慕寒默默的闭上眼睛想着。
江城的冬天不算暖和，村郊的西北风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到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太阳落山，没有一丝暖意，只余耳边呼呼风声，慕寒却喜欢极了这种感觉，这种他存在的痛觉。
褚泽带慕寒到的一个很普通的村庄，村里的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了，过年也没回来多少，房子大多空着，褚泽专门租了一个院子，他让人买的涮火锅的调料蔬菜还有锅具都整整齐齐的摆在不大的房间里。
从院子里进屋，一股热气，房东把屋子烧的很暖和，床单看出来是新换的，桌上放着刚烧开的热水。
“先休息会，我把火锅弄上，等会就可以吃了。”褚泽给慕寒倒了杯热水，一个人去弄火锅。
慕寒看着忙碌的身影，实在和“亿万企业家”这字眼联系不起来，他一直都没想明白，褚泽是被他哪里吸引的。
“好了，过来吃吧，给你的料调比较清淡，你试试？”褚泽拉回了慕寒的思绪，两人面对面坐着，火锅的热气隔在两人中间，慕寒在这朦朦胧胧之间，愈发觉得褚泽太过让人心动。
慕寒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没顾得上刚刚从锅里捞出来的蔬菜连料都没蘸就放进了嘴里，下意识想吐，却在褚泽面前生生吞了下去。
慕寒的演技一直很好，对面的褚泽完全没有意识到，还在根据慕寒捞出的食物判断着对方的喜好并时不时的往锅里添点。
“别再添了，”慕寒终于开口，“晚上吃太多不容易消化，这里空气不错，出去走走吧？”
“好。”褚泽弯了嘴角，立刻停下动作，带着慕寒往村头走去。
“过年咯过年咯！”
“看烟花喽！”
……
偶尔有几个小朋友结伴欢呼而过，头顶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个个烟花，很小的那种，孩子们却能高兴半天。
空气并没有因为烟花而变的糟糕，反而因着冷冽的寒风，有着一丝清爽。
“小寒，我喜欢你。”
告白来的毫无预兆——如同突如其来的漫天烟花。
“看花啦！”
“好美啊！”
……
越来越多的孩子出来，烟花声那样近，欢呼声那样雀跃，让慕寒以为，褚泽的告白仿佛不存在
不，他还在说——
“我知道我们认识不过两个月，但喜欢这件事，从不是以时间论长短，我喜欢你为梦想坚持的样子，也喜欢你现实的样子，最爱的，是你知世故而不世故的成熟。”
不
世
故
慕寒听到最后一句话，自嘲的笑了笑，被掩盖在黑暗里，若是褚泽知道他的目的，知道他曾经做过的事，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哪里有什么梦想呢？孤儿院出来的孩子，只顾得生存了。
“我……”
“我不急着要答案，”褚泽打断了慕寒，“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慢慢来，我只是不想隐瞒自己的心思，明天我就要上班了，你如果有时间，我让刘森带你去见几个朋友，都是娱乐圈的前辈，不是帮你铺路，和汉卿一样，教你学点东西。”
褚泽把一切说的明明白白，他的爱炙热却不灼心，坦荡又不失分寸，如果自己喜欢男人，怕是真的会动心吧。慕寒羡慕褚泽的坦荡，不像他，只能活在阴暗的世界。
“我很珍惜和你的友情，但是抱歉，我暂时不能同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还是朋友。”
慕寒还是给了答案，他知道这时候最好的选择是同意，这样日后的事会顺利很多，就算不喜欢，暧昧着也好，相反，若是褚泽在招标前对他失去了兴趣，那么他几乎会功亏一篑。
他知道，他的理智，在遇到褚泽之后，就失去不少。
大概是因为人生中出现了第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吧。
“当然，”褚泽笑了笑，“请让我保留追你的权利，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喜欢这件事，从不是以时间论长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