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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意难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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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梦儿一句话出口,这才发现公孙筱玥身边还站着个人,她愣了一下才讷讷开口道,“白……白护卫。”
瞧这出息的,公孙筱玥暗暗叹气,一边朝她招手道,“就放这儿吧,你再去给我拿副碗筷。”
“哦。”梦儿点头,随即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托盘上是一小锅还冒着热气的粥和一副碗筷。
公孙筱玥等梦儿转身出门,这才抬眸对白玉堂道,“白护卫坐下一起吃点吧,左右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么多。”
“我……”白玉堂看看公孙筱玥又看看那锅还冒着热气的粥,粥似乎真的很香,引的他到是好像真的有几分饿了,可是他这样贸然坐在她的院子里吃东西真的好嘛,若是让有心人看见……
“还是你吃吧,我今天吃过晚饭。”
公孙筱玥伸去拿勺子的手顿在半空,她抬头奇怪的看了一眼白玉堂,这人这话说的,什么叫“今天吃过晚饭”?和着他平时不吃晚饭才是常态哈~
“不过就是碗粥,一起吧,一个人吃饭多……”公孙筱玥差点把“孤单”两个字给秃噜出来,好在这回她还是过了脑子,顿了顿,她才道,“一个吃饭多无聊,好吃的也都没味道了。而且,”她一边往碗里盛粥一边道,“而且,我们梦儿这煮粥的手艺可是一绝,你不试试可是会后悔的。”
说着她粲然的朝白玉堂皮实的笑了笑,白玉堂这次到是没失神,他只是十分认真的看着她,带着三分探究三分不解那么些许的不自在,最后白玉堂在公孙筱玥身边的一个凳子上坐下,轻声道,“你的毒,真的没事了?”
“应该,”公孙筱玥皱眉,那股又燥又慌乱的气息到是真的没了,可是她不确定这是暂时的还是真的没事了,许久,她才道,“应该是真的没事了吧,我爹的医术你还不知道。”
“嗯。”白玉堂将那碗已经摆在他面前的粥又朝公孙筱玥跟前推了推,“你先吃。我等梦儿回来。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怎么吃东西了,一定饿坏了。”
他眸中担忧的神色那么明显,明显到公孙筱玥怎么都没办法将那碗粥再推回去,“哦。”
应了一声,公孙筱玥开始低头小口小口的喝粥,可是就算她不抬头,她也知道白玉堂的目光就一直都停留在她身上从未曾有片刻离开,这人……
“所以……”公孙筱玥没抬头,只是声音淡淡的开口问道,“你们将人都抓住了?”
之前她心里还一直担心如意,不过好在如意最后没事,要是万一……
“他们对白家如此熟悉,想来不是一日之功,可是……我也不觉得是生意上的那些人,做生意都为求财,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没必要这么得罪白家,而且……我怎么说也算是开封府的内眷,一个商人冒着得罪官家的危险,他们图什么?”
“嗯。人都抓回来了。”白玉堂接了梦儿拿回来的一勺一勺往碗里盛粥,他脸上的神情虽然依旧平淡可眸中的目光却已渐渐森然,“这件事已经彻底转交给禁军了,不过即便如此我和展昭也不会放下不管,圣上已经下旨严查开封府奉命协查,不管他们是冲着谁来的,他们都要付出代价。”
“下旨严查?”公孙筱玥蹙眉,这件事为什么连皇上都知道了?不过她也没深究这个而是抬眸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白玉堂,刚才这人怕是已经动了杀人的念头吧,虽然从她认识白玉堂开始这人身上就一直清淡冷然,但像此刻这般森然她却从未见过,过了好久,她才小心的开口道, “你……那个,好在如意没事,你也可以放心了,案子的事情慢慢的查吧,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这事儿急不了,你也别……”
“你也别太上火,”这话差点就让公孙筱玥从嘴里说出来,好在最后她抬眸看见白玉堂的神情才将最后的话给咽了回去,“上火”是个什么鬼,这两字怎么都跟他不搭好嘛。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这事儿不对吧,这事儿怎么就交到禁军的手上了?于公于私这都应该是开封府的案子才对啊。
白玉堂看了她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转过天他和展昭一大早就进了禁军营的大牢。
对于一个从军的人来说,严刑逼供什么根本就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他们与展昭白玉堂这样的江湖人还不同,在他们而已逼一个人说实话是可以不择手段的,只要这人一息尚存,他们总有办法让他们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
白玉堂和展昭走进禁军营大牢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证词规整画押摆在了包璟铭的案前,见两人进来,包璟铭也没什么太多的意外,他只是朝桌上示意道,“看来你们开封府还是心肠太慈悲,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将人带到我们这儿来,筱玥她也……”
说到这儿包璟铭似乎是有些黯然,于是也没将话再说下去,他只是将手指落在桌上的那叠纸上开口道,“是有人买通,白府的车夫收了那人的钱,但他们却并不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那人只是跟他们说一直想宴请水如意但却一直被拒,所以才想找个机会见见。还有那个给筱玥下毒的人,他知道的稍微多一点,不过他也没见过那个出钱的幕后之人,他只知道那人上过水如意的画舫,而他……”
包璟铭抬眸冷冷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个犯人,道,“他也曾仰慕水如意的美貌与才情,只可惜,水如意根本连正眼都没看过他一眼,更别说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两人基本上就是一拍即和,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那筱玥呐,”白玉堂冷冷道,“即便如他所说,那他为什么要给筱玥下药!”
“因为幕后那人想‘英雄救美’,”包璟铭道,“这人的心思还真是缜密的很,他想用筱玥向水如意示威同时再演一出英雄救美,这样一来的话他在水如意的心里怕是就成了无可替代的人。试想想,那个女子会拒绝一个救命恩人的好意。”
“毒药是哪来的?”展昭问道,“先生到现在都还在一点点试,也就是说他还没把握彻底给筱玥解毒,这毒药到底是哪来的,可有解药?”
听见“毒药”两个字白玉堂的眸子又寒凉了几分,之所以他现在还没将这些人碎尸万段大概就也不过是因为这个吧!
“苗彝,”这个包璟铭也很头大,他皱眉道,“药是他无意间从一个南夷的苗人手里买的,那时候他也曾想一起买些解药,可是那个卖药给他的人说,这种药从来就没有解药,这种药最好的解药就是……”
包璟铭片刻踌躇,几乎是从牙缝里无声无息的挤出两个字,“男人。”
“混蛋!”展昭听到这两个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对于他来说这样的话也实在是恨极了才会退口而出,而站在他身边的白玉堂却是一身寒气心也如坠冰窟般的寒凉无比,说什么“没事”明明就是有事,白玉堂也不知道自己在生谁的气,她的还是自己的还是……可恶,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挫败感,他现在不止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吃苦遭罪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论如何解药还是要找。”
半晌,展昭开口道,“我这就回去跟大人说,我们亲自去一趟南夷,我就不相信真的无药可解。”
想了想,包璟铭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你……”展昭皱眉看他。
包璟铭抬手打断他道,“这个案子是圣上下旨要彻查严办的案子,所以没有不查清楚的道理。而且,这卖药的人即便没有参与此事,但他将这种药肆意卖给路人,其心思也未必良善。”
善不善良且放在一边不说,单就白玉堂展昭包璟铭他们三人这怒气就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放下意难平的三人不提,公孙筱玥这几天还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开启了养伤模式。
王氏一天来三回外带着包夫人与包老夫人也不是的会派个人过来,这次真的是比上次严重的不是一点点,公孙筱玥坐在床上叹气,这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上次吧,她爹还站在她这边,偶尔偷偷的溜出去透透他爹也全然是睁一眼闭一眼,能不管就不管,这回不知怎么,连她爹都将她看的严严实实的。
往开着的大门外张望了一眼,想去院子里走走都怕让梦儿看见,看见就又是一通的泪眼婆娑。
正愁的发慌,梦儿正巧端着茶盘从外面进来,看见公孙筱玥坐在床上两眼无神的发呆,便开口唤道,“小姐,刚有人来说,如意小姐来了,这会儿怕是快到了。”
“如意来了?”公孙筱玥总算是精神点,一边起身一边开口道,“那我去迎迎她吧,人家老远的过来……”
还没等把话说完梦儿就一把将她按回床上道,“小姐!如意小姐善良体贴怎么会跟您计较这些,先生说了您现在要好好休息。”
“知道了。休息,休息!”
公孙筱玥哼了一声也没敢再挪地方,她娘是看着严她爹可是真厉害,梦儿见她老实了便又开始忙自己的事儿,忽然她想是想起什么,扭过头对公孙筱玥道,“对了小姐,虎子早前的时候来过,他说这几日他可能不在京城,让我们自己小心,能别出府就别出府。”
“不在?”公孙筱玥奇怪,“他说他要去哪儿?”
“说是要跟大少爷去南夷,”梦儿道。
“包璟铭要去南夷?”公孙筱玥皱眉,他一个禁军去南夷干嘛?
“是啊,展护卫和白护卫好像也去了,”梦儿点头。
“啊?”公孙筱玥想半天也没想出来几个人去南夷干嘛?
想不出来便也就不想了,公孙筱玥心到自己也真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人家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不管去什么地方那还不都是正常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