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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伊修利尔”的降临 ...
第二天,杨树再度来到了古玩店。不过,他却不敢走进店去。
本来宫御涯的造访,就能让傻子都知道是他告了密。再加上昨天宫御涯那无礼的举动,杨树实在是怀疑,若自己就这样走进去,会不会直接被丢出来。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杨树在巷口徘徊了半天,直让大街上巡逻的警察把他当成了可疑人物。
而就在杨树在这边纠结万分时,古玩店的大门却在这时缓缓打开了。
端木零牵着澹台湮的左手,从店内走了出来。
端木零今天一反常态,没有穿黑色的长衫,而是换上了一件Dolce&Gabbana的浅米色针织衫。配着卡其色休闲长裤与户外休闲鞋,端木零这样一穿,总算看起来有了几分现代人的感觉。
而他手上牵着的澹台湮,则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带帽小风衣,乍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个洋娃娃般乖巧的小女孩。而他那一头长的能拖到地上的蓝发,则用白底蓝纹的缎带扎成了双轮发式,乖乖顺顺地贴在了耳侧。
走出店门,澹台湮回头望瞭望店门上方古旧的木质招牌,有些不解地扯了扯端木零的手指,道:“小零,为什么店名要叫‘十三世’呢?”
端木零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那块牌匾,像是在怀念什么般静默了一会儿,才低头对澹台湮微笑着道:“本来我是想取名叫‘生生世世’的。可是,若真是那样的话,对你而言,就实在是太残忍了……”说到最后,端木零的笑容已然变成了苦笑。
澹台湮摇摇头,也不只是没听懂,还是不认同他的话。
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两人手牵着手,继续向前走去。
于是,在巷子口,他们遇上了仍在独自纠结的杨树。
“我要带湮四处走走,看看这座城市。你爱跟就跟吧。”不待杨树说话,端木零便率先道。那话语中的味道,很有些像是在嘲讽地主动汇报行程。
杨树本就自觉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在他们身后几步远处亦步亦趋的跟着。
只是一个多星期之后,端木零与澹台湮的脚印就盖遍了这座城市的每条大街小巷。虽然因着两人出众的容貌,时不时地会招来一些,如躲在黑暗中窥伺着的生物的目光,但因为杨树这样“阳光”的人不离左右,所幸也没有招来什么大麻烦。
澹台湮的记忆力很好,只要走过一次,他便能将整条路的景物都印在脑中,再不会忘记。
他清楚的记得,他们看过了覆着玻璃镜墙的高楼大厦,也看过了覆着斑驳水泥的破旧砖房;看过了热闹繁华的高档商业街,也看过了肮脏阴暗的平民窟小巷。
他也就这样一直静静地看着,看了很多,也记了很多。
然后,有一天,澹台湮看到街头高楼的大屏幕上,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正一脸严肃地坐在里面道:“今年政府将从财政收入中拨出部分款项,用以补贴城镇低保户,力争做到……”
再后面的话澹台湮没有听进去,因为他已回了头,扯了扯零的手,望着他道:“如果小湮长大了,能赚很多很多钱了,那应该也能帮助到很多人了吧?”
端木零只是愣了一下,便明白了,他这是想起了前两天遇到的那位拾荒的老婆婆。
没有多说什么,端木零只是笑着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道:“可以的,只要你愿意。”
澹台湮听了,似乎很高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那我想快点长大!”
端木零看着他,和他一起笑着,但他的笑容中,却渐渐流露出了一阵悲凉的味道。
因为还有另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他并不希望他长大!
长大这个词,对湮来说,并不单纯地等同于能赚钱帮助别人了。这个词,更意味着,他将想起很多事情。
比如,那些在岁月中沉淀了千余年的各种记忆……
虽然湮想不起以前的种种,就意味着自己与他的回忆,只能由自己一个人来孤独回味,但端木零还是在内心祈愿他不要长大。祈愿他能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完这短暂的一世。
只不过,端木零的愿望似乎注定在许下的那一刻,就被诸神驳回了。
端木零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同一时刻,遥遥的,在磐云市东的机场上,一架从意大利飞来的国际航班,正稳稳地着陆在了跑道上。
它带来的,正是一位自“天堂”派遣而来的“伊修利尔”……
注:伊修利尔:专门狩猎恶魔的天使。
这章很短,先发上来,晚些时候再二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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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伊修利尔”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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