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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 ...

  •   眼前的亚丘卡斯眼下有两抹青绿色的眼纹,脸侧挂着狰狞的獠牙面具,漫天漫地狂飙暴虐的灵压,目光又妖又狂。
      他的视线不出意外落在了朝仓玉绪身上,不等黑崎一护等人作出应对,他已经和朝仓玉绪交了手,其强横的实力远在此时的朝仓玉绪之上。两人没走过五十招,朝仓玉绪落于下风,对方趁她不备一把将她砸在墙上,紧跟着伸手袭来,粗鲁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的灵力,”他垂眼打量她,举止轻佻,“再加上你这张脸……”他此刻的呼吸太近,近得让她厌恶。
      在他企图进一步靠近的一刻,她又攻向他的侧方,刀还没落下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捏住,就如同捏着她的下颚一样,漫不经心地,却让人无法反抗,“……有意思,变成了人类,这张脸真是有够难看的。”
      朝仓玉绪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任何一句话,挣脱不了他的手,便另辟蹊径当脸给了他一发鬼道,鬼道击发的同时,天照被她以巧劲带出,再一次解放。
      骤然提升的攻击速度和攻击强度瞬间就将交战的二人身边隔离出一个真空区域,猛烈爆发的金白相间的光阻拦下正要靠近的黑崎一护和朽木露琪亚。
      “真没让我失望,三个人里你是最强的。”亚丘卡斯疯狂的眼神锁定朝仓玉绪,他的每一招都有着野兽般原始的粗鲁狂放气势,强度远胜过去她交手过的大部分死神。对方一掌击穿了天照的重重防御,大手直接伸向朝仓玉绪的咽喉,“不过,你用着这张脸来和我打,真不爽。”看他来势,大有伸手要拧掉她脑袋的打算。
      就在这一瞬间,黑崎一护的刀已经到了她身前,只听见他怒道:“给我滚开!”亚丘卡斯被击出百米。
      “嘁……碍事。”亚丘卡斯并没有将黑崎一护放在眼里,说话的语气都十分随便,“喂,我说,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把身后的那个女人给我,”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语气轻蔑地说,“我可以让你们几个死个痛快。”
      “你这个……混蛋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黑崎一护明显被这话激怒,灵压随即攀升。
      破面看着他的目光突然改变,“什么啊……这灵压挺不错的,”他目光闪起兴奋地光,“刚才那种软弱无力的灵力可真没意思。”他瞬间就将自己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全身心投入与黑崎一护的交手。
      “给我闭上你的嘴。”黑崎一护一声怒喝,“卐解——”灵压一瞬间暴涨,他提起斩魄刀冲向破面。
      两人交手的瞬间尘霾飞扬,街道墙面地板也因为剧烈的灵压撞击而四分五裂,狂风席卷灰雾,将他们包裹其中。明显被对方压制住的黑崎一护在短短几招交手之内已经负伤,只是他战意不减,大有越战越勇的趋势。身影穿梭在尘霾之中,一次次突破破面凌厉而蛮横的攻击。
      只听见狂风之中一声暴喝,“月牙天冲!”漆黑的灵力被凝聚成一道黑色的镰刀,破风而去,将对方击退百米。刹那间,尖锐而汹涌的灵力充斥着整个世界,击中破面的刀如同黑色的满月将他包裹在内,眼前的夜晚瞬间被更浓重的颜色汲取吞没,满世界只剩下了寡淡而单一的线条。
      朽木露琪亚下意识伸手去护住站在身边的朝仓玉绪,却发现她浑身正在颤抖,“玉绪,你怎么了?”
      朝仓玉绪双手抱着肩膀颤抖不止,脸色白得吓人,她颤颤巍巍地抬头,视线看向头顶那颗异常明亮的月亮。此时,她停止了抖动,双眼渐渐失神,神志意识仿佛正在被那道诡异的白月带走。
      黑崎一护那一发黑色的月牙天冲强势地剥夺了这夜间所剩无几的颜色,高空之中悬挂着的上弦月颜色越发刺眼,甚至正迸发出让人无法直视的绚丽光亮。
      这个夜晚,空座町各地可以说是不得安宁,战斗接二连三地在四面打响,十一番队三席斑目一角以极微弱的优势率先斩杀了自己遇到的敌人,紧随其后的就是朽木露琪亚,除这两人外,现世小队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陷入了难分胜负的场面。
      各处灵压都在发生不同程度的冲撞,正在纷纷想办法破局之时,头顶天光大亮,一如白昼,这突如其来地异变使他们在同一时间停下交战拉开安全距离。没等他们摸清楚状况,眼前对峙的破面一扫方才凶猛的气势,支撑着他们高傲头颅的脊椎如同被整根抽去,在无形之中被迫蜷缩着自己的身体。紧跟而来的是虚白的脸上狰狞的畏惧和不甘,他们似乎在这一刻同时变得脆弱和不堪一击。
      现世小组的死神面色凝重,顺着破面的目光向天际望去,看着他们被迫着奉上恭敬和畏惧,剥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将自己缩小成这庞大世界里最微不足道的灰尘。
      他们跪下的那一刻,足以将天穹颠倒,使山川崩裂的灵压降临。
      朽木露琪亚被这股疯狂的灵压逼迫得半跪在地上,握着朝仓玉绪的手不得不松开。
      朝仓玉绪体内早已经耗尽的灵压在这一刻重新翻涌而出,存在感一反常态地强烈,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灵压不受控制地外泄,牵动天照发出几声的清鸣,兴奋地在她掌心之中剧烈震动。她站直身体,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让她能够挺住天顶上覆下来的强压,且在压力抵达极限之时,爆发出足以和天色媲美的光。
      她的目光在这一刻恢复清明,声嘶力竭地赶向被破面击倒在地的黑崎一护,“一护!”
      与此同时,另一道声音,如天穹垂露般,将现世这锅被战争烧得滚烫的水瞬间冻结,“葛力姆乔。”
      名叫葛力姆乔的破面正在兴头上被迫叫停,目光顿时阴沉了下来,但到底也没有继续出手。
      朝仓玉绪闪身站在黑崎一护身前,正好与和一股不明来路的灵力相撞。这一撞,直接将天地撞得彻底失声,失色。强烈的气流卷起沙尘灰砾,风浪卷走尘埃,灰雾散去之后露出了天照雪白的刀尖。天空被积云盖满,膨胀到边际后便引起击碎极限的爆炸,如同雷声轰隆不断。
      接下这一击的朝仓玉绪正在用力的喘气,虽说只一刀就让她满身大汗,但这股气势却如雨后春笋般,节节拔高,直指半空。
      半空之中,一道漆黑的裂缝如同异兽张开血盆大口,将那道弯月拦腰咬断,那个带着强大灵压使得万物不得不臣服的女人正静静伫立在朗月之巅。
      原本还在忧心战局的现世小队几人见到她的出现,心中警铃大响,
      日番谷暗骂一声,“糟了。”
      尸魂界限定解除的指令下达得及时,被强制限制灵压的三位副队长队长立刻展开迎战姿态,只是没等他们拉开战场,那令人窒息的狂风已经扑面而来。现世小队的几人即刻调动所有灵力以抵抗对方无声无息扑向他们的攻击,没想到的是,这攻击并非冲着他们来的。而是直接卷向了和他们对战的破面,破面连哀嚎都来不及,身体便如同瓷制品般在现世被残忍的砸碎,灵力被打碎成毫无尊严的瓷片径直涌向裂缝之中站立不动的女人。
      原本轰轰烈烈的战斗转化为无声无息的死亡。
      绫濑川弓亲横跨在身后重伤的斑目一角和无辜被卷入的浅野启悟身前,替他们抵挡下这股诡异的攻击,松本乱菊和日番谷冬狮郎两人以及停留在浦原商店附近的阿散井恋次也在同一时间将灵压毫无保留的释放,就连驻守于浦原商店内的浦原喜助也不得不作出应对,借以抵抗对方蛮不讲理地灵力碾压。
      这时一直隐藏在女人身后的东仙要开口,“葛力姆乔,命令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其他破面被不留情面地处刑一幕让葛力姆乔死死盯着站立在顶端不再开口的女人,只是自始自终对方的目光也不曾垂怜于他,他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声:“该死……”
      朝仓玉绪用尽力气抬头,去看站在天顶的女人,那女人有张和她极其相似的脸,神色却如神佛般无情,目光漠然,如同将万物生死都视作尘土。
      当她终于垂眸看向朝仓玉绪时,朝仓玉绪只觉得自己也变成了被她俯视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所以在她眼里,与众人无异。
      即便她是朝仓玉枝。
      朝仓玉枝仿佛只是出现在现世中人夜晚里一场恐怖至极的噩梦,一声不吭地带着意犹未尽的葛力姆乔和东仙要离开后,方才那股足以压垮天地的灵压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灵力痕迹。
      甚至给人一种错觉,只要等天亮,等睡醒,这样的噩梦就不复存在。
      朝仓玉绪一言不发地垂下手,眼睁睁看着黑腔在眼前合拢。
      她如同置身浩瀚汪洋,此时此刻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蚍蜉撼树。
      身体突然被拥进怀里,黑崎一护的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肩窝之中,在她想要转过身时,他才低声开口,“不要转过来,玉绪。”声音无力至极,就连呼吸也是克制着流动,“至少……现在不要。”
      她伸手去和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相握,“一护……”
      “我输了。”
      她从未具备这么丰富的共情能力,将他的委屈也一并倒了出来,“……我也是。”
      黑崎一护的手动了,缓慢地和她的十指相扣,“抱歉。”葛力姆乔凶猛的攻击不仅是砸在他的身上造成伤口,连同他精神上建立的信念也被砸出裂痕,无能为力和绝望密实的包围他,他仿佛陷入绝路。
      朝仓玉绪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泪水逼了回去,“一护……去找平子真子。”
      “什么?”
      “我一直都知道平子真子的事情,”朝仓玉绪的身体在急速降温,她只觉自己的呼吸似乎也快化成可见的白色雾气。她的手十分用力,借由这种方式来遏制自己身体里涌现的强烈不安,“所以,为了你的身体,我会告诉你关于我们家和平子真子他们的一些过去,这些也和我的姐姐,朝仓玉枝有关。”她很清楚,平子真子的那些伙伴会坚定不移地敌视一切朝仓家有关人士,包括她,“这些自然要有报应,但是报应不应该在你的身上。你可以告诉平子真子,如果需要朝仓家为了当年那些无辜丧命的人赎罪,只管找我。”

      朝仓玉绪被平子真子请到假面军团总部做客时,距离破面突袭那天已经过去了几天,而黑崎一护销声匿迹也有一段时间。
      她没有过问黑崎一护的下落,因为那天夜里谈到假面军团,他们二人算是不欢而散。
      黑崎一护听过朝仓家与假面军团的过往之后并不赞同她一力承担罪责的行为,也不赞同利用她的过去来换取自己的机会。而她只在乎黑崎一护能够控制住体内日益强大的虚,至于假面军团如何寻仇,她一点也不在乎。所以谈不出结果后,她只撂下一句“如果你不去,那么我就自己上门”就不管不顾地离开,也不管黑崎一护被她这态度气得如何失态。
      自那之后,他们就也没有再见面。
      平子真子找上门时她才知道黑崎一护已经通过了假面军团的认可。
      那时她暂时忘记了一切尸魂界的事情,重新回归到高中生活。每天再学校,黑崎家,自己家之间三点一线的过着。
      黑崎一护贸然离家,游子和夏梨就开始缠着她生怕她也不见。夜晚两个小女生睡在她身边,在梦里偷偷哭泣的模样更是让她心疼不已,于是她在黑崎家逗留时间远比以前更多。
      她也是这时候意识到分离对年幼的女孩来说是件需要大量时间来理解的事情,她很困惑自己的陪伴到底会不会在未来给予她们更多的痛苦。
      只是,她并没有制止自己,反而变本加厉的催促着自己不断的参与着她们的生活,烟火大会,游子夏梨学校的运动会,足球赛,社区义工。她把自己塞进她们的生活,忙碌起来,强行忘记其他的事情。这期间多余的精力和情绪则被她投入在剑术之中,正好从尸魂界来的斑目一角手痒,按捺不住出手和她切磋,两人稍微找回了一点当初还在尸魂界时的感觉,相处得颇为愉快。
      她正是切磋之后,从道场离开时在门口被平子真子堵了个正着。
      也是看得起她,靠近时平子真子就解放了斩魄刀,倒立于她身侧,态度颇为和善,轻声细语地向她问好,“好久不见,朝仓家的二小姐。”
      她半点不慌,“还以为你会来得更早一些。”
      “原来二小姐很清楚,”他阴阳怪气地称呼她为二小姐,一时间繁杂的情绪交织在一块,以至于分不清是恨还是别的,“我们都以为你什么也不知道。”
      “过去年轻不懂事,现在也该懂了,知道也不奇怪。”朝仓玉绪半点没避开他的目光,极其坦荡,“更何况我从来不是逃避的孬种,有什么就说什么呗,平子队长。”
      “你这表情,倒是和一护那家伙很像。”
      平子真子的刀到了颈间,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只是问他,“他还好吗?”
      “他好不好,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刀架在脖子上,彬彬有礼地朝她半鞠躬,矛盾至极,“请吧。”
      她慢条斯理地跟着平子真子往前走,问他:“你打算一路都这么走吗?”始解世界的平子真子一路倒行,停留在他领域里的朝仓玉绪半点不受干扰,脚下的路对她而言如履平地。
      “啊……明明对你也没有影响呀。”他好奇地打量她,也忌惮她。
      她言简意赅,“太浪费灵力了。”四平八稳地站定在平子真子颠倒的始解世界之中,“还是说你在害怕?为什么怕一个人类。”
      平子真子的语气轻快,“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隐患,毕竟我们可都没见过能死而复活的人类。”
      鉴于黑崎一护在他们手中,朝仓玉绪没兴趣和他多耍嘴皮子功夫,“算了,你开心就好。”
      不出意外,迎接她的是除平子真子外六人的斩魄刀,有昭田钵玄作为过去的鬼道众旧臣,根深蒂固的观念使得他不会对她出手,但是因旧也不会阻止另外几人对她挥刀相向。
      她被刀刃簇拥在中央,无动于衷,“好久不见,有昭田。”
      “午安,二小姐。”与平子真子不同,他姿态依旧尊敬。
      “啊——还真是让人酸到倒牙的问候,还当自己是过去那个金贵的贵族小姐吗?”穿着运动服套装的猿柿日世里的刀又往下压了一寸,径直抵在她的主动脉上,“还真是让人不爽啊,你这该死的脸,和朝仓玉枝那个女人一样让人厌恶。”
      “喂,日世里这种真心话没什么必要。”平子真子小声吐槽。
      “我为什么一点也不意外,”凤桥楼十郎的刀虚虚架在她的肩头,姿态松散,“当年应该死在双极之下的你还活着。”
      “还用说,朝仓家的人都擅长这样的事吧,”六车拳西的匕首抵在她的锁骨下方,“玩弄生死,以命抵命。”
      “果然是朝仓家的风格啊。”矢桐丸莉莎推着眼镜,将刀尖落在她的胸口,目光仔细地打量朝仓玉绪,“可惜了。朝仓家的明明都是美人,却心肠歹毒。”
      “杀了你,朝仓玉枝会被气疯吗?”爱川罗武低声地说着,刀往她心脏指去,“还是说你还会复活。”
      “复活,听起来真有意思。”久南白站在她的身后,语气轻松,斩魄刀却穿过她肋下,架在腰间,“我想看诶。”
      朝仓玉绪无奈地举高双手,“我无话可说。”
      “哈……这种样子想要装给谁看啊,”猿柿日世里眼看就要砍下去,“你们朝仓家,可是欠了我们这些家伙背后几十条命啊,现在一副壮烈的表情,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朝仓玉绪平静地看着她,“我愿意以命偿命,以朝仓家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她心知自己无力偿还朝仓玉枝所做的一切,“当年姐姐不择手段指挥鬼道众屠杀无辜者本就是因为我,我是一切罪孽的原点,你们要我的命也是情理之中。”
      “嘁……说得真好听……”猿柿日世里愤恨不平地放下刀,“和那小子真是一样的令人讨厌。”
      “我任由你们处置,只是在此之前,我需要见一眼一护。”
      “看来你还不知道,一护这傻小子说,他愿意替你负罪,”其余人纷纷收回斩魄刀,平子真子在她身后如同鬼魅般低语,“那家伙体内的虚正巧是个难缠的对手,所以他说如果自己在训练时失去意识,就任由我们动手,不用手下留情。叫我们有什么恨,有什么仇都可以往他身上来,只要能消去你身上的债。”
      朝仓玉绪眉头一动,灵力顿时暴躁了起来。
      “啊……还真是……”六车拳西握着匕首的手蠢蠢欲动,“令人激动的灵压。”
      “他在哪?”黑崎一护的灵力在这栋建筑的深处亮起,那束灵力的微光却在眨眼间如同残影摇曳的烛光被捏灭。她的灵压瞬间铺张开来,击中了身后的平子真子,身边假面军团几人同时后撤几米,拉开防备。她目光凶狠地扫过在场所有人,“你们对他……”天照从身旁扭曲的空间里缓缓被抽出,冷光印她瞳孔发暗,“对他做了什么?”
      眼看场面局势要失控,有昭田匆忙撤去黑崎一护身上隔离的结界,陷入昏迷的黑崎一护灵压好端端的出现,让杀意灌了一身的朝仓玉绪愣在了原地。
      “当我们是什么人啊。”猿柿日世里对她的气势警惕不已,面具捏在了手里,虎视眈眈地看着她,“真是的,还真是抱着送命的态度来的,你这个混蛋。”
      “我们虽然恨,也不致于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无辜的人出手。”凤桥楼十郎将斩魄刀安安稳稳地收回腰间,“该找谁报仇我们很清楚,你这样未免小看我们了。”
      “同样的话,我们也告诉了他,”六车拳西将匕首收回,虽说警惕,倒也率先收回敌意,“杀人的是朝仓玉枝,没道理让别人为她偿命,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失心疯,不择手段。”
      “虽然说是姐妹,还真是完全不一样,”矢桐丸莉莎凑近来看她,“除了脸,两个人简直是天差地别,那家伙的行径,用令人发指形容都不够。”
      “果然是年轻人,”爱川罗武掀开地板,“你的男朋友在下面,去看看吧。”
      朝仓玉绪拎着天照一言不发。
      “我们不是坏人,当然不会伤害一护呀。”久南白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看她。
      “二小姐,这边请。”有昭田钵玄作为唯一和她有私人关系的成员,主动领路走在前边,有他在,朝仓玉绪才迈开腿跟着走了下去。
      身后看热闹的几人一股脑地挤在地下通道入口,好奇地看着接下来的发展。
      被有昭田钵玄特地刺激醒来的黑崎一护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缓过神就看见几日不见的朝仓玉绪站在不远处。两人四目相对,朝仓玉绪眼里的泪水就像断了线一样,也不再继续靠近,就站在原地捂着脸痛哭不已。平时从没见过她这么失态的黑崎一护登时就忘了前不久他们的不欢而散,脚步匆匆走到她跟前,将她抱在了怀里。
      “玉绪……玉绪……”他连斩魄刀都没拿,手足无措地捧着她的脸。
      她哭得厉害,鼻头红着,平日里苍白的脸颊此时浮了一层情绪泡化的绯红色。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她终于开口,动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抓住,“那是我们家的事啊……你帮我还,你拿什么还……”见他不动弹,便直接上手锤打,哭得毫无形象,说话颠三倒四,“我的命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可你不一样,你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啊,游子夏梨怎么办,井上他们怎么办,尸魂界怎么办,你是不是有病啊,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沉默着任由她骂,她停下来,他便一言不发地抬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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