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师尊和他的七世情缘》千羽铭音

20、纸艺缘起

　　吃饱喝足，又在附近问了一圈的其他客栈的价格，还真的价格都不便宜，虽然价格最低的也能压价到十两，对比房间质量和地段之下，性价比当然还是宾如归最好了！等下入夜还有集会游行，估计房间会更贵更难订，细想之后还是决定入住“宾如归”。
　　这次全权我出马，徒弟这回稳稳的全称安静，换了衣服戴着面纱的我们老板应该认不出了吧，我也充分发挥漂亮妹子的砍价本事，拿到了五折入住权！房间虽然不是华丽的贵宾室，也是经济实用的临街大床房，已经很好了。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没有两张床！这个之后再想办法吧。
　　办好住宿，离夜市还有些时间。
　　我唯一要担心的是钱袋子够不够浪的啊！严邪的礼物还没着落，我也不好意思花他的钱给他买礼物啊。之前逛街市我发现这儿没人卖纸质的小玩意，我还算会折些纸鹤爱心小船剪剪纸啥的，等下看看夜市集市能不能谋个小生意做做，说不定也能发家致富。
　　我想着挺好说干就干，我问了问严邪还剩的钱款，计划着还算够用两天，让他去给我买几张纸，彩色的更好，他一脸疑问，我说“我想试试做些纸艺，如果能卖个好价钱就不愁吃喝啦，相信为师就好！”我的小本买卖就靠它了！
　　本来严邪还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的他还是很快不负所望买了几张纸回来。
　　“就这些吗？”
　　“彩色的不好买，这些先用着，不够我再去买。”
　　“先做些看看吧，这些多少钱？我算算成本好定价。”
　　“五十两。”
　　。。。我惊呆Σ( ° △°|||)︴！纸张原来是这么贵的存在？徒弟你之前欲言又止是想说这个吗？不早说！！
　　“。。。纸。。这么贵。。。你为何不早说？”
　　“师尊不是让我相信您么。。。毕竟师尊从不下山来，您不太知晓纸张的价格也。。。无妨的”
　　你不怪我我还心疼啊。。。我之前哪里来的自信？洛阳纸贵原来是这个意思吗！我不该以为我们那纸张和这里纸张一样价。。我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囧
　　之后我纸张裁的一分不敢浪费，一次都不敢剪坏，折的纸鹤也是我至今为止折的最好的，感觉在折金纸啊！折好各色纸鹤，边角条做了纸星星，让严邪先选他喜欢的颜色和款式，挑拣一些留下来等有空再穿线做个挂饰给他吧，实在不济也能勉强充当下礼物。看看天色，华灯已上，人声鼎沸，看来刚好夜市也开始了。
　　戴好面纱我们出门，在密密麻麻的摊位缝隙里找了个角落都不容易，好在我们两个顶着“姑娘家”的身份没怎么被排挤还得到了些许帮助，简单搭了个地摊，等着顾客的闲暇时间我先穿了个千纸鹤星星的风铃挂件，挂着能招生意最好，不行也当个给人看看新鲜的摆件罢。
　　可是看着人来人往，有兴趣的也有，但是一问价格。。。呵呵，好吧，这真不是糖葫芦那种小吃价，这一个要好几两银子，确实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啊！而且一旦被问起来这个小玩意能干嘛。。。这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小摆件啊，我也不能吹牛说它能实现愿望吧？不然我现在早就发家致富了还来这卖啥——纸艺它不能吃，没有用，就是个精神食粮啊！
　　路过的小姐倒有想买的，身边精明的丫鬟拉着说是个没用的物件，家里纸张多得是还能写能画，这个连字画都不能写。伤害加一。看上的公子来问价，那眼神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夸纸艺做的好，夸的是姑娘的巧手，想买的自然不是纸艺而是。。。徒弟差点给了那想要动手动脚的色狼一记飞踢。还好我及时拉着他。
　　“这儿只卖纸艺！姑娘我们手巧嘴不巧，如若公子不识抬举，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给您示范一下滚是什么意思！”徒弟护着我，一脸不可侵犯的语气，震慑着对方，肚子里一股火气就要上来。
　　那边一脸横肉的贵公子也正要发作，周围的摊贩们帮着我们说到“这位公子是要作甚？这好歹是罗生门驱妖司的地界，就算皇亲国戚这门生国法都不放在眼里？这要是闹出事来，这生意不做事小，官司怎么也得十天八天吧？”
　　“你们等着瞧！这地盘看看谁说了算！来日方长！”恶狠狠甩开一句话扬长而去。
　　他们还安慰我们道：“姑娘们别往心里去，这年头那些纨绔多半如此，好在罗生门和驱妖司治理的还算有序，姑娘远道而来也不容易，若真想挣些钱银，凭姑娘们这国色天香，花魁也能争一争的，今晚还能赶上报名截止，何不去试试运气？”
　　街道上听的最多的就是今晚上的集会游行和花魁大赛，这花魁赛早有耳闻，花魁大赛但凡女子不分贵贱都可以报名，前十名奖品奖金丰厚，凡是参与都有参与礼品呢，当然花魁和前三的奖金更不必说，本来就想去看看，现在银钱紧张，也许真该去试试，靠着主角光环，怎么也能混个前十吧？这样不仅能看天下美人，还可能赚钱给严邪买礼物了，有钱才有能继续浪啊，这才是我最心动的地方！
　　我心里盘算着等下我一个人参赛还是拉严邪一起，我们和周围摊贩道了谢，就准备收摊。
　　卖东西卖的我心灰意冷，还得罪了人，还得徒弟给我打气。
　　“卖不了也无妨，剩下的我都要了，师尊还想去哪我陪你。”
　　“好。”小买卖没成，那就好好逛夜市吧，只是钱得省着花了。想着今晚过完要不要索性换个便宜的客栈，也别挑剔条件了。
　　“这位姑娘，请问这纸艺怎么卖？”有个爽朗的声音从头顶徐徐问过来。
　　我心里多少还有些不甘心，听到有人问，忙停下收拾回答道：“这个纸鹤二两银子，这星星一两，要是多买些纸鹤还能送给你些星星。公子有喜欢的吗？”说不定这次能遇上个公子哥真的喜欢这精神食粮？一个也好啊，别让我血本无归嘛。买一送一也好啊！
　　“这风铃挂件甚是精巧，我就要这个吧。”
　　我抬起头眼前的人气宇非凡，凌而不利，恭而不傲的面庞也算国民老公的理想型，非凡的气质和谈吐间的修养都让人舒适。翩翩公子，轻摇纸扇，扇面上的字画也颇有风骨。还能一眼就看中这个风铃果然有眼缘，眼光也好啊！
　　“这个有点贵。。要。。三十两。”对于价格我还是挺心虚的。
　　他立马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锦囊钱袋，“多了的也不用找了。”还是个大金主啊！我瞬间燃起了喜悦。是不是应该说五十两的？
　　严邪代我收下了钱袋，有些不舍的把那个风铃拿给我。
　　“真儿乖，你要是喜欢，回去我多做些给你，本来也要给你做的哈。”顺手给他顺了顺毛，再把风铃递出去。
　　“其实姑娘可曾想过若这纸艺之上提笔作些诗画岂不是更有情趣？”接过风铃的公子如是说。
　　“公子所言极是，只是我们字画平平无奇，也没什么雅士文人的朋友。”
　　“若姑娘不弃可予笔墨？”
　　“自然可。承蒙公子厚爱不吝赐字。”说不定他还是个大师级别的名人呢，既然他想何乐不为呢。
　　“在下景宁。敢问姑娘芳名？”
　　这搭讪的方式自然又不失优雅啊，如果他是下一个情缘感觉也挺不错，不过他会是我哪一世的业障啊？
　　“姐姐，等下报名要截止了，我们快些去吧？”还没等我回答，严邪难得打断人，故意挡在我面前说。呵呵，我要和帅哥说话他吃醋了？
　　“小美人说的可是花魁大赛？那是得快些了，期待两位姑娘的才艺展示，在下必会前去捧场。”赐字只能暂且作罢，我们匆匆收拾一下互相作揖告辞。
　　报名点很是显眼，但是在夜市人流里逆行就困难重重，亏得严邪一直护着我，真是回想到了挤公交的时候啊！一路让让撞撞好歹终于挤进去了。
　　好不容易拿到报名表，竟然还要一句话自我介绍？我这又不打算名留千史还要写个座右铭干嘛？倒是很可能遗臭万年。。。如果会成为黑历史还是不要太随意吧，呃呃呃，抬头看天，星辰？邀月？。。。太浮夸！这做笔名还行吧。。得想个高大上又有真实感的。。。可是天上除了月亮就是风。。。还有。。云？
　　虽然晚上的云实在不怎么惹眼，但是这不更好嘛。
　　说起云，我也想到了介绍自己的诗句，那我叫云姬好了，感觉可行，姓白，名云姬，白云姬！就这个吧！
　　除了必填的，年龄身世一概一句话乱编，特长喜好能不填就不填，以至于我交表格的时候比前面填表的都快。工作人员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就这些简介？？？你确定？！
　　我点头加强调确认。
　　“好吧，报名费十两银子。”
　　！！！报名还要钱啊？还这么贵！！！
　　我开始还不屈不挠怂恿徒弟一起比赛，徒弟斩钉截铁的拒绝，我还想发挥下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软磨硬泡技能，结果听到这报名费。。。瞬间觉得不报就不报了吧。这比赛名次该不会用钱都能内定了吧？
　　或者考虑个别的免费比赛吧？心疼钱袋啊啊！后面的人催促着我做决定。。。
　　想着一个人比就一个人比吧，就算不拿名次比赛也有参与奖啊，好歹有没名次就浪费十两了，之前卖的纸艺钱也还够，或许也能通过这个比赛宣传一下争取再卖几个，这么想想狠下心就交了钱。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啊！
　　“那个参与奖奖品是什么？能不能现在就拿啊？”
　　感觉被人鄙视了一圈，可是我忽略视线能力已经炉火纯青，大不了当我啥都没说呗。
　　“拿着号码牌去那边领取。赶紧的！下一个！”工作人员随手一指。
　　我习惯性道谢一句，再不走徒弟也得跟着尴尬了，赶紧拉着徒弟从人群里面挤出来。
　　太难了！拿着一堆参与奖优惠券，想着奸商的逻辑我们这些凡人真是望尘莫及，满减的，双客半价的。。。这都赶得上二十一世纪的营销模式了啊，佩服与眼泪齐飞，唯钱袋不能保卫！
　　挑了几张小额的无门槛优惠券买了些小食打发了晚餐，第一轮海选赛就开始了，几百人按号码顺序上台说一句自我介绍就算结束，前一百名晋级下一轮。这几秒一个人的速度也走了一两个时辰，期间还有些大家小姐那自我介绍硬生生就是在炫富，一个人竟然也能有个几分钟的时间介绍自己、自己家庭背景，敢情就差没说自己是主办方赞助商爸爸了！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暴露走后门都行吗！？感觉自己希望一下子渺茫，我能不能晋级完全取决于这些大家小姐今年的参赛人数啊！
　　于是我内心一平如水，倒是和徒弟讨论起哪个妹子好看起来。徒弟全称小丫鬟一般的端茶送水。
　　“那边那个豆腐西施怎么样？虽然自然朴素一点，但是我觉得还算天然美女，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小姐好多了，严邪你有喜欢的吗？”
　　“没有。”
　　我还想拯救一下徒弟歪曲的三观，取向要掰正也得有机会嘛。我就努努力了。
　　“不要一下子就否定了啊，多看看说不定就有了！下一轮才艺才是重点呢，那边那个娇小玲珑的也挺好！又活泼多可爱！”
　　严邪默默看我。。。
　　额。。。这眼神。。。不能对视！“你喜欢年龄大一些御姐型的？那么那边那个怎么样？”我自言自语希望他赶紧转移注意力啊，我要尬聊了！
　　“我觉得师尊这样就很好。”
　　我看你是胆子肥了想撩我？！但是姜还是老的辣哦。
　　“喜欢？”我口不对心的漫问。
　　“喜欢。”他回答的倒是干脆坚定。
　　“我也挺喜欢！就是御姐型要是太强势就不太好哄了，要我还是选娇小的！”
　　呵呵，我就装傻！我要是直的看你咋办呢？看他无语的眼神。。。
　　“能哄好师尊就行。”
　　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悟性我还是打住吧，感觉我掰不直他还要被反撩了。
　　“。。。男人和女人没有可比性啊！美女看多了说不定就有一见钟情的呢！”
　　他继续看我。拜托不要一直看着我啊。。。
　　我继续看美女。不。准确来说我是看台上！我现在巴不得下一个就是我上台！
　　虽然我心里已经排练过几个开场，毕竟一句话介绍自己很难给人深刻印象，要不要故意摔倒博眼光？太矫情！不然故意慢吞吞？太傲慢！或者来回拖时间走秀？会给人赶下台吧？！想来想去还是腼腆一点稳当！
　　终于等到我上场，脚幅放慢，面帘轻曳，优雅又不失端庄，上前双手轻叠作揖，低眉信手，徐徐起身，念出诗句：“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白云姬。”优雅的转身，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走完全程我都不敢看台下观众的表情，会不会太做作啊？总算走完场面，要是能晋级再头疼吧。
　　晚上的集会感觉除了人还是人，毕竟活动刚开始一定是最多人看热闹的吧，不管比赛结果先去吃个夜宵！在客栈周边馄饨摊点了两碗馄饨，吃东西总要躲角落摘面纱挺麻烦，就让徒弟打包带回去吃吧，逛街还是明天再逛吧，先回去休息重要。
　　回房之后，我吃夜宵，他已经利索的换回男装，然后我才想起来。。这里就一张床呢。。。
　　我观察下严邪反应，他真的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我那份师尊也吃了吧，水我先放好。”说着就去整理床铺。他是慢半拍还是迟钝还是故意没发现这个问题？
　　“你先来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不饿，师尊明天还要比赛别饿着，早餐想吃什么？”
　　“我随意。”你还这么贴心我怎么好意思问。
　　“师尊在烦恼什么？”
　　“。。。就。。。这床。。。”要说总是要说的吧，硬着头皮问吧。
　　“小是小了点，将就一晚？”
　　问题是怎么个将就法？？！这让我怎么开口？我睡床的话让你个出钱的睡竹榻也不好吧？我睡竹榻的话。。。感觉就好硬。。。
　　“师尊现在洗漱吗？”语气依旧平静啊，是你心里素质好？还是我想太多？难道是我太在意了？
　　和喜欢的人住一起真的能没啥想法？那就纯洁简单了！甚好！等下看你怎么选哦。
　　“好。”我洗过脸，拉了个屏风挡着换了衣服，然后我再看他。。。这下不太自然了！？？
　　徒弟你是慢几拍吗？！这时候眼神纠结个头！我比你纠结好吧？我又不能赶你去睡竹榻！还得等你先选！
　　他站在床头，我们两杵着大概几秒，还是他先开口。
　　“。。。师尊介意我？”
　　说话说完整啊！你这几个意思？介意你睡床还是竹榻？还是怎么睡的其他意思啊？急死人！更气人的是我还回话了“不介意。”
　　然后他开始在我面前脱衣服！
　　不介意个鬼啊！！！受不了！我转了个身想着还是我睡竹榻吧！
　　身后的声音倒是委屈了，“还是我睡竹榻吧，师尊你睡床，是弟子逾越了。”说着卷了条毯子就放榻上。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还是我睡榻吧。”
　　“不用，弟子习惯了，师尊早些休息吧。”
　　他背着我看不到表情，但是那种失落如夜的凉，纠结就是这么回事。好比我有灯能不给你个夜路人照亮吗！况且还是我徒弟！
　　“一起睡吧。”我还是妥协了。毕竟一手带大的，怎么能没点感情。小时候又不是没睡过！
　　他站着不动，好似听错了在等我确认，一不做二不休！我一把拉住他手腕，拉到床边，句句真切：“睡，床，上。”
　　本来还想他睡里面我睡外头，看他惴惴不安站着等我，我只好放弃抵抗睡里面了，我刚开始左邻墙右肉墙缩的睡好不自在，感觉他配合着一让再让，已经快让的要从床边掉下去了，我索性自暴自弃。
　　“靠着也没关系。”也像鼓励自己一样，往他身边靠过去。
　　“咚！”。。。他直接掉地上去了。。。
　　我扶额。。。
　　闹腾了一天，又这么折腾了一番，我啥都不想考虑了，之后被头一卷睡的飞快，直到早上一阵飘香把我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