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影［哪吒之魔童降世X白蛇缘起 同人］》蓝玫雅

22、二十二、云雨初情

　　雅间内，他拉上帘子。你为他和自己满上酒。
　　【敖丙】
　　（举起酒杯道）小白，为我们今日共度上元佳节，干杯罢！
　　【敖丙】
　　（温润笑道）这不是雄黄酒，只是果酒，你放心喝。

　　你举起酒杯与他那杯相碰，见那酒水映着玉色的酒樽，晃晃悠悠，直晃到人心里去。
　　【你】
　　（你瞧他一饮而下，遂也大酌了一口。
　　【敖丙】
　　（眉目幽深）今儿，我要白姑娘……陪我……最后一夜了……

　　他倒是不善饮酒，三杯过去，脸庞微醺，真真是有些醉态了。
　　【你】
　　我们的三太子又在胡言乱语了不是？为何是“最后”呢？
　　【敖丙】
　　（并不理睬你，只一面道）这东海龙宫的三太子妃，今生只你。

　　此刻，他眼中的热度，你亦是从未见过。
　　敖丙那双素来淡然清亮的蓝眸里，第一次迸裂出了亮若寒星般的慑火锋芒。
　　【你】
　　！！

　　许是晚风太轻柔，许是这夜色太暧昧，再或许，是眼前的姑娘太过纯真与美好。
　　他的手箍着你，和你越靠越近，而他整个人，仿佛都烫了许多……
　　下一刻，他俯身，温柔朝你吻去。
　　他的唇，是滚烫的；你的唇，却是冰凉的。
　　【你】
　　敖丙，你真的醉了……
　　【敖丙】
　　我愿意，永远醉在你的吻里。
　　【你】
　　！！
　　【你】
　　（忽而想起明日便要上交银龙珠，遂将唇瓣移开。
　　【你】
　　我……

　　你抬头间猛地撞上敖丙的目光，那目光里，满是温存，还有些你看不懂的深情。
　　慌乱之间，你忙低头不语。
　　【敖丙】
　　（心中亦是鼓噪如雷。

　　下一刻，你只觉腰间一紧，被带入了一个火热的怀抱。
　　【敖丙】
　　（似在安慰自己）无事，无事，烦心事就莫要去想它了。

　　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外边的吵嚷声似乎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不大的房间内，好似只有你们二人清浅的呼吸声。
　　红色的烛光摇曳明灭，香炉里燃起袅袅的欢情香。
　　你渐渐皮肤灼热，竟不由自主地褪去了轻纱衣衫，露出雪白一段酥背；
　　敖丙见状，温柔地将你横抱而起，往床榻上送去……
　　他拥着你，你环上他的脖子，却仿佛看到了他眼里闪着晶莹，亦透出了一丝酸楚；
　　不知为何，你心内竟也生出种无法言明的惆怅。
　　好似明日，他便要离你而去似的。
　　这一刻的相拥，缠绵，与欢愉，于你们二人，却仿佛都带上了同样浓烈的执着与癫狂。
　　交一场心，许一场不悔，起一段缘。
　　……
　　【次日】【辰时】
　　【？？】
　　落雪啦！落雪啦！

　　外边小孩子的嬉闹声传入你们的耳朵。
　　你们打开窗户，果见白茫茫一片。
　　【敖丙】
　　（我时辰怕是已不多，本王自小便爱雪，还望能最后再去看场雪……）
　　【敖丙】
　　（静静坐在床边道）想必白姑娘未曾见过人间雪景罢？本王带你，去看雪可好？
　　【你】
　　（今儿便要上交银龙珠了，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你】
　　（心不在焉地）好。
　　二十二-1、大雪纷飞
　　你们来到了长安城郊外。
　　银装素裹中，一身白衣的他仿若融入这大雪里。
　　你伸出手去接一片雪花，雪花落在手上，很快便融化了。
　　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扬花，片片鹅毛。
　　你们坐在一处屋檐下，静静赏雪，时而聊上二三句，可二人的心内却是装满了繁复之思。
　　……
　　眼见一点点逼近上交银龙珠的时限——巳时，你必须，做出最后选择了：（慎选）
　　【：[上交银龙珠，师恩重于山] 的剧情】
　　【你】
　　（胡乱编了个理由）敖公子，我忽而想起，我师门历年来上元节次日巳时皆有庆典，眼见着时辰快到，我要回去了。
　　【你】
　　缺席会受罚，恕我无法陪你继续赏雪，得先行一步了……
　　【敖丙】
　　（云淡风轻）好。
　　【你】
　　（笑）小白去去就回，敖公子可莫要担心。
　　【敖丙】
　　（我还有担忧的机会么……）
　　【敖丙】
　　（眸光依旧清冽如泉）只愿你，能在午时之前赶回来，看我一眼。
　　【你】
　　（为何是午时之前？）
　　【你】
　　（心内疑惑，却并未多言）好……
　　【你】
　　（对不起，敖丙，想必银龙珠只是你们龙族众多宝物之一，并非那么不可取代吧……）
　　【你】
　　（我师父于我的养育之恩，徒儿无以为报，且亦有隐形链条之牵绊，我也无可奈何。这一次，可否原谅我？）

　　你转过身，心内突然无故抽痛了一下。可你以为那只是久坐未活动筋骨导致的，便并未过多在意。
　　你遂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如初见之时，离开东海的模样。
　　【东海沙滩边】
　　果然，大师兄常盘已在此处等候多时。
　　【常盘】
　　（眉开眼笑）师妹终是来了。

　　你面无表情地将青簪取下，分离出缩小的银龙珠，交于常盘手中。
　　【你】
　　我就不念变大咒语了，你携带起来还方便些。
　　【常盘】
　　（夸赞）师妹好身手！
　　【常盘】
　　（拱手）那师兄便谢过小白师妹了。
　　【你】
　　我已上交银龙珠，还望师兄替师父兑现诺言。
　　【常盘】
　　这是自然。
　　【常盘】
　　（掏出钥匙示意帮你解开隐形链条）你的手腕。

　　你将手腕递去。锁链在此刻，恰也现了形。
　　【常盘】
　　（将钥匙向锁链颌口处撬去。

　　那锁链，竟轻而易举地，消失在了空中……
　　【常盘】
　　恭喜你小白！你今日便算出师了！你想回去，或是留在任何地方均可。
　　【你】
　　小白谢过大师兄。还望大师兄能将银龙珠平安带回，方能不辜负我的一片心意。
　　【常盘】
　　一定，一定。

　　待你回到方才赏雪之处，恰是午时。
　　【你】
　　敖丙，我回来了！

　　你飞快跑回，以为他还端坐在适才你们赏雪之处。
　　可出现在你眼前的他，竟紧闭双目，仿若沉睡般靠着身后石阶。
　　【你】
　　敖丙？敖公子？三殿下？
　　【敖丙】
　　（听见你的喊声，微微睁眼）小白，你回来了。
　　【你】
　　（见他微弱至极，扶他坐直）你的身子……怎如此冰凉？
　　【敖丙】
　　我的法力……本就偏冰系……
　　【你】
　　（急）冰系也不至浑身冰凉，敖丙，你是生病了吗？
　　【你】
　　我们即刻回龙宫找颜大人罢？亦或……我飞去找他，为你治病。
　　【敖丙】
　　不，不必，我只是……有些累了……
　　【你】
　　（抱着他，用自己的身体去暖他。

　　你双手微颤着抚上他的脸，他像个易碎的娃娃，苍白着脸色，静静躺在你的怀中。
　　【你】
　　不行，敖丙，你不要硬撑了，我们回去找颜大人罢！

　　你欲拉他走，可他的身子却如石块般沉重，任你如何，也拉不动。
　　【你】
　　（却感到大事不妙。
　　【敖丙】
　　不用……了，小白，你可还记得，那枚左旋海螺？
　　【你】
　　（慌忙从袖中掏出）记得！我至今还带在身上呢！
　　【敖丙】
　　虽那次不是你吹响，我还是小小激动了一番……只是往后……我再也不能听你吹响它，继而赶到你的身边了……
　　【你】
　　！！
　　【敖丙】
　　你可又还记得，本王昨日，“三太子妃”之言？
　　【你】
　　记得，我都记得。
　　【敖丙】
　　对不起，本王要食言了……那只是昨日我多吃了酒，才讲的……
　　【敖丙】
　　（颤抖的手抚上你的脸颊）往后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照顾好自己……
　　【敖丙】
　　（面带微笑）白姑娘，此生遇你，足矣……
　　【敖丙】
　　（双目渐渐闭上……
　　【你】
　　！！
　　【你】
　　敖丙！敖丙！
　　【你】
　　（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他竟真的，全无气息了！
　　原本抚在你面颊上的手，亦滑落了下去！
　　你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可他，却再不会醒来。
　　【你】
　　（号啕大哭）你不要闭上眼睛啊！你如何就食言了呢！
　　【你】
　　你到底怎么了！你让我如何跟你父王交代啊！
　　【你】
　　（将敖丙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昨日还好好的，你为何如此呢！

　　你感觉自己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水雾，眼泪大颗大颗地流淌下来。
　　流出的泪亦被冻成了小冰珠洒落而下……
　　【你】
　　大漠黄沙，十里画舫，江南水乡……
　　【你】
　　(颤抖）我们还要一起去很多很多的地方……

　　你用力摇晃着他的身体，他却纹丝不动。无论你怎么哭喊，他都不再理你。
　　你的心狠狠地抽搐着，像被刀剜去了一般疼痛，全身的血液仿若皆在倒流。
　　莫非是梦？如果是梦，这无边的黑暗又太过于真实。
　　就像剑刺入胸口，尖锐、疼痛、不带感情。
　　寒风萧瑟中，一团蓝白色的光竟充斥了你的视野，使得眼前人变得不真切了起来！
　　【你】
　　（慌乱地捏紧了他的衣袖）别走！

　　可你还是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化为金粉，被吹散在了空中……
　　一些金粉落下，便融入雪里，消失不见……
　　你疯狂地刨着地上银白色的积雪，可始终找寻不见那些落下的金粉。
　　你终于咳出一口血来，昏了过去……
　　【小青】
　　（摇晃你）姐姐？姐姐！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你被小青喊了起来。
　　雪倒是停了。
　　【你】
　　（惊醒）敖丙！你在哪！
　　【小青】
　　（心疼地）姐姐……他已经……
　　【思竹】
　　（手捧装着金粉的宝盒）白姑娘，我们带三殿下回龙宫吧。
　　【你】
　　（震惊）我不信！！
　　【你】
　　（掏出海螺，发疯般地吹了起来。

　　一声、两声、三声……可你无论怎么吹，他，都不会赶来了……
　　【小青】
　　（阻止你）姐姐……莫要吹了……
　　【你】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思竹】
　　三殿下素来爱雪，又说今年上元节会来长安，我们便寻了来……
　　【小青】
　　我听闻姐姐完成了任务，师父便肯放我来了……
　　【颜倾】
　　白姑娘，三殿下真的，很爱很爱你。
　　【颜倾】
　　（终忍不住）他，为你而死。
　　【你】
　　？！

　　耿直的颜倾倒是将隐月散转移之事一五一十地与你说了。
　　你听后一个踉跄，差点儿又昏过去，还好小青及时抱住了你。
　　【思竹】
　　颜大人，你可别把罪过全部怪在小白姑娘头上，姑娘亦救过他，二人恩重如山的感情是我们所无法思及的。
　　【你】
　　不，是我害死了他，这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你】
　　他爱我如至宝，可我有些事，却还要瞒着他……
　　【你】
　　是我太自私！是我为了银龙珠，为了隐形链条，为了出师，逼他至死！
　　【你】
　　（悲痛欲绝）我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你】
　　（说着便欲往石阶上撞去。
　　【小青】
　　（拦住）不可！姐姐！你这样，他会很伤心的！
　　【思竹】
　　眼下，咱们还是一起将三殿下送往龙陵才是。

　　【东海龙宫】【龙王大殿外】
　　【思竹】
　　这是三殿下留下的信，还望你能带给大王。
　　【守卫】
　　是。
　　【守卫】
　　（压低声音）三殿下……如此体弱多病的么？
　　【思竹】
　　唉，纵是灵珠，亦有精气耗尽之时啊。
　　【大殿外围另一边】
　　自回来以后，你便在此长跪不起，希望能见上龙王一面，亲自向他请罪。
　　而龙王仍在西海，没半个月怕是回不来。
　　你本就心力交瘁，便再次晕了过去……
　　待醒来之时，你却躺在雪玉宫内，小青因尚未出师，亦是强制被师父喊回了峨眉山。
　　你慌乱往龙陵的方向跑去，渴望能够陪着他……
　　【龙陵】
　　他的墓，和当年战死的大哥敖甲的并列排在一起。如今，继承东海储君之位的自是五弟敖孪。
　　而在天庭，敖丙的徒弟——萧灼玉，上任雨神之官，亦做着敖丙在位之事。
　　你向他的墓冲去，抱着这块石碑声泪俱下。
　　你决定，再也不离他而去了。
　　时间久了，你心力交瘁，继而消耗大量修为，变回了原型，盘在那块石碑之外。
　　……
　　人们只见到，有一条白蛇，终日游在敖丙之墓周围；
　　数载后，竟分不清那蛇究竟是活的，亦或是雕像……
　　达成主结局：【寒霜残雪】

　　飞絮转，顷刻散；韶华落，风烟残。
　　往事碎，不堪看。泪滚滚，人长叹。
　　人已去，夕阳晚。思及他，渡忘川。

　　昭心怎奈君不见？
　　又何求长痛，余情难。
　　只念道，泪眼观花，冉冉离人泪稍缓。

　　漫天飘雪，隐一轮孤月；
　　风寒声裂，斯人独憔悴；
　　绫罗缠绕，白衣阑珊落；
　　悲歌孤冢，生死两相许。

　　美丽啊，向死而活。
　　……
　　【：[不交银龙珠，不能做愧对龙族之事] 的剧情】
　　【你】
　　敖丙，这儿的雪景，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