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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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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学校,于珂用手指摩挲着那张名片,要不是质量好,都要被他磨破了,他躺在宿舍床上,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月光照进来,那张名片上“季凌”两个字格外闪亮。
Alpha该怎么泡呢?
不对,不应该对季凌用泡这个字,那么温暖善良的人,他要用爱去感化,用自身的魅力去勾……不,是吸引。
但自己好像没什么魅力,他一没钱二没身份,一个穷比在校大学生,除了长得有点帅还有一具半残的身体之外啥也没有了,总不能对人家死缠烂打吧。
好主意,就死缠烂打了。
想到这儿于珂翻了个身把名片压在枕头底下睡了。
这几个月因为身体激素紊乱都没睡过好觉,今天倒是转头就睡着了。
季凌的信息素好像有魔力一般,于珂有点上瘾,于珂的身体也跟着上了瘾。
早晨的闹钟响了,宿舍里只剩下他和方明杰还在睡着,再一看时间,已经九点了。
“方明杰,起来啦,别睡了,去上课。”
“嗯?”方明杰迷糊的睁了下眼:“去上课?”
“对啊,我还得去外面兼职打工,就算家里不给我钱我也能自己攒足装修房子的钱。”
“呦,富二代开始体验生活了?”
“别说风凉话,你爹要从今天开始重新生活了。”
于珂从床上下来,迅速洗漱整理穿衣,等着方明杰一块儿去上课。
他们学的是经济管理,当时随便报的,也并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听起课来就显得有些生不如死,没过一个小时,俩人互相靠着就睡着了,醒不过来的那种。
上午的课结束,俩人走出教室去食堂吃饭,于珂却不想吃,他有点恶心想吐,方明杰那个变态问他是不是怀了,于珂差点没一巴掌甩过去。
“我去医院看看,你先去吃饭吧。”
“我跟你一块儿。”
“滚远点!”
“要不是怕你出事谁稀得跟!”
于珂想来想去也觉得瞒不住他了,干脆一起去得了。
之前方明杰就问过他为什么那么憔悴,他满嘴胡话,今天撸多了明天胃口差了,方明杰要是再不怀疑都白瞎了他们青梅竹马的友情。
到了医院,于珂的眩晕症状越来越严重,他都要撑不住了,方明杰连忙把人扶了进去。
医生看完后,说:“正常反应,你的体质特殊,第一次被Alpha标记身体还不能完全接受,过两天就好了。另外,我从你的腺体里提取检验了那位Alpha的信息素,与你的匹配度很高,换种说法,就像枯木逢甘霖,你与别人不一样,一旦你的身体记住这种信息素的味道,其他alpha再想标记你基本不可能了,否则产生排斥,痛苦不说,连命都难保。如果有可能,你们可以进行永久标记,你的身体已经很差了,要不是这次标记来得及时,你但凡再用一次抑制剂,都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到时候就算有Alpha都救不了你。”
“谢谢医生。”于珂看了眼检验单就把他揉搓成团塞进口袋里出了病房,方明杰正在外面等着。
“走吧。”于珂搭上他的肩,像没事儿人一样。
“没事吗?”
“没有,就是第一次被标记,身体的正常反应。”
“真的?”
方明杰的语气变了,于珂松开他想跑,被揪着领子拽回来:“你他妈瞒了我多久?”
“唉唉唉,你偷听别人讲话很不礼貌你知道吗,放开我,我警告你啊!”
“我要是不偷听你是不是连死了都不让我知道?!”
方明杰差点一拳头打在他脸上,当医生说他可能还有一两个月的命时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腿,想走进去让那个医生重新检查顺便揍于珂一顿。
“不是……方哥,我还活着呢,季凌不是救了我嘛,你放心,我肯定长命百岁。”
于珂怂不拉几的缩了缩头,方明杰拿他没办法,只好松开他,道:“你打算和季凌谈恋爱?”
“我也想啊,但他可能看不上我,所以我才想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个成功的男人吸引他,谁知道上课那么痛苦,除了坐的屁股痛睡不好什么卵用都没有,我还是出去赚钱吧。”
“要不你告诉他你快死了,让他帮你?”
“我他妈找的是爱情,不是同情。”
“那现在干什么?”
“找工作。”
说一不二,出了医院两个人就去了最繁华的街区,四处瞄招聘信息,于珂的家庭条件很好,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所以工资低的他看不上,环境差的也不去,最后,目光停留在一家高档的咖啡厅门前,咖啡厅的名字很特殊,叫“黑键”。
上面的招聘信息很出彩,招的是服务员,年龄要在二十五岁以下,只招omega,身高一米七五以上,身材要好长得要好,月薪两万。
“卧槽,这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吧,方明杰,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成暴发户了。”
“一个咖啡厅再高档也不能那么豪吧,月薪两万?我要去变性。”
“傻逼啊!我要是成了富一代你就是富一点五代,变锤子性!”
开完玩笑,方明杰又说:“我觉得有猫腻,你最好别乱来,这怎么看怎么像骗局,这不是典型的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吗?别说月薪两万,他超了三千我都觉得奇怪。”
于珂点点头,然后拉着方明杰进去了。
前台的工作人员是个长腿制服妹子,漂亮死了,靠近就能闻到甜甜的香水味,妹子说:“请问先生有预约吗?”
于珂摇摇头:“我们看了招聘信息,想来应聘。”
方明杰使劲拉着他往外走,于珂偏不动,两个人暗中较劲。
妹子上下打量着两个人,轻轻一笑,道:“好的,我这就去叫经理来,通过他的面试,你就能成为正式员工。”
方明杰叫住她:“这么简单?工资两万难道只要符合条件就能过来上班吗?确定正规吗?”
“这家‘黑键’是连锁店,这个城市不止一家,所以需要的人手多,店面在这儿,我们保证是绝对正规的。”
方明杰还是不放心,眼看人走远了,又拉着于珂道:“这年头什么骗局都有,赶紧跟我走!”
“我不!我要赚钱!”
“你他妈?信不信我给你两锤子?”
“先看看嘛,等他们经理来了听听他跟我们聊什么,不合适再走呗,我都快死了,让我死之前攒够钱装修了房子行不行,我死后房子转你名下好不好?”
“我掐死你!”
于珂就会气人,几句话激得方明杰恨不得当场给他干翻在地。
但好在同意于珂留下来了。
他们经理是个Alpha,姓杨,笑起来也是阳光灿烂,人畜无害。
“来应聘的是你?”
他看着于珂,于珂点点头:“是我,我朋友陪我来的,他是beta。”
“哦……不好意思,我们的面试是一对一的,麻烦您的朋友回避一下行吗?”
于珂点点头,方明杰瞪他一眼坐远了点。
于珂与他握手:“我叫于珂,杨经理,在这儿工作还有什么其它条件吗?”
“基本没有了,于先生,你是单身?”
“对,我单身,二十岁,是omega,身高一八零,我很符合你们的招聘条件。”
杨经理笑得更开了,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于珂并不在意,他天不怕地不怕。
“好的,只要符合条件我们就收,这是合同,如果没有问题了就在最后一页签字。”
于珂看着字不算少的合同,有点头疼,他看不来字。
“我能叫我朋友跟我一块儿看吗?”
“当然。”
“唉,方明杰,来看合同了。”
方明杰坐过来,两个人一起翻看几大张纸的合同。
看了几遍也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劲,甚至连与上学的时间都不冲突,是下午八点到凌晨两点,于珂说:“签了吧,我看没什么问题。”
“……”
方明杰皱着眉问杨经理:“这上面没有合同到期时间,为什么?”
杨经理说:“因为你可以想走就走。”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极慢,听得人浑身不舒服,方明杰小声跟于珂说:“肯定有问题,换一家!”
“没问题,真没问题!”
“你就犟吧!”
方明杰了解于珂,眼看自己拦不住了,就把他手机上设置了紧急联系人,是他自己,他觉得自己比警察来得快。
合同签了之后,杨经理跟于珂握手,道:“恭喜于先生成为正式员工,晚上八点准时来上班。”
于珂笑着点了点头拉着方明杰走了。
回到学校,于珂赶紧补了补觉,醒来之后就看着季凌的名片发呆,他们两个的人生没一点儿关系,怎么才能产生关系呢?
方明杰抽走他手中的名片看了看,说:“你要想见他直接给他打电话不就行了,非得去找什么工作,有病是不是。”
“找工作是为了房子,至于季凌,我还得慢慢计划。”
于珂把名片放到枕头底下,说:“晚上我下班了记得去东门最右边接我啊,大晚上的一个人翻墙怪寂寞。”
“行吧,去吧。”
于珂没几件正经衣服,穿着自己的卫衣长裤就走了。
到了店里,前台领着他去换了制服,很修身,把他匀称的身材突出的淋漓尽致,甚至连发型都给他做了,他听从安排,也不多想。
随后又被领到另一间屋子,里面还有三位和他制服一样的人,面前站了一位地位较高的人面对着他们说:“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只有一条,就是绝对服从,客人是上帝,他们的要求一定要尽量满足,我们只售卖咖啡,不需要你们动手做,但端盘子一定要稳,另外,如果有客人对你们说‘咖啡太浓,重做’这几个字时,直接来找我,剩下的你们就不用管了。”
随后又教他们用敬语说话,简直像皇宫里伺候皇上一样,一点儿纰漏都不能有,还用代号顶替了他们的名字,于珂是07。
几个人点点头,就出来了。
那人只是说这一番话,既然绝对不能冲撞客人,为什么不培训他们一段时间呢?万一手抖没端稳,岂不是要完蛋?罚钱还是开除?
于珂环顾这个店,发现店面也不大,最多一百平,但装潢实在精细,花草树木,音乐灯光,一切都恰到好处。
“07,八号桌两杯咖啡。”
于珂连忙带上手套过去了。
“先生,您的咖啡,请慢用。”
店里人不多,他们除了上咖啡就是清理桌面等待下一位客人,其他时间就站在门内两边,很清闲。
他负责四、六、八号桌的客人,晚上十一点左右,六号桌的一位Alpha对他说:“咖啡太浓,重做。”
他愣了一下,急忙去找了负责人。
他以为就是换杯咖啡而已,没想到那位客人跟着他进了另一扇门,一直没出来过。
都是有钱人,干什么也不是他能管的事。
十二点半,他正百无聊赖的站着,忽然被迎进来的人让他眼前一亮,是季凌。
他的小心脏快速跳动起来,可季凌路过了他,并没有认出他,也没坐上他负责的三个桌号,他有点失望,但还是很高兴能在这里遇见。
他去厕所给方明杰打了电话。
“我在这儿遇见季凌了,卧槽,今天看他更帅!”
“扑上去?”
“这里规矩太多了,连客人的脸都不能盯着看,唉,烦。”
“那就下班了给他发个短信,说你在那儿看见他了不得了,好歹能聊一回。”
“也行……
“07?”厕所外面忽然有人叫他,于珂道:“你等一会儿,有人叫我。”
方明杰没有挂电话,边打游戏边等着。
“四号桌的客人点名让你过去。”
“点我过去?他们还要喝咖啡吗?”
“去就是了。”
“好吧。”
于珂走过去,礼貌询问:“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吗?”
那人打量了他一会儿,道:“07是吗?咖啡太浓,重做。”
于珂真想上去把他的头按进那小咖啡杯里,喝都喝完了跟他说咖啡太浓!
“……是,先生。”
于珂转头去找了负责人。
负责人立马过去了。
他们聊了半分钟,负责人就过来叫他:“07,去换衣间换衣服。”
于珂又傻了,换什么衣服?要开除他了吗?
他莫名其妙的走了进去,然后人更傻了,猫耳朵,狐狸尾巴,红丝带……一堆情趣玩具!
“卧槽!我是要换衣服,你们能明白吗?衣服!不是这些东西!”
于珂慌慌张张往外跑,很快被制服住:“你以为你们为什么月薪两万?还真就端端咖啡啊!”
一个人上来捂住他的嘴,另一个人拿着针在他身体里注射了什么液体,他开始浑身发软,头晕目眩……
电话另一头的方明杰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大声吼着:“于珂!于珂?!卧槽,你不会真出事儿了吧!”
方明杰拿起衣服往外冲,可学校里的障碍太多了,他要是走到,于珂早不知道死哪里了。
他连忙翻起于珂的枕头,也不管季凌会不会帮忙就打了电话过去。
“喂?是季凌吗?你现在在‘黑键’咖啡厅对不对?你还记得于珂吗?就是上次在KTV被你标记的那个,他在那个咖啡厅出事了!求你帮帮忙行不行?我现在出不去,拜托了!他的身体不好经不起打!”
季凌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焦急的声音,沉默了五秒钟,道:“他为什么来这儿?”
“那个傻逼掉钱眼儿里了!先别说这些,他应该就是在店里出的事,求你了,帮帮忙……”
季凌又沉默了五秒钟,最后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