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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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柳出岫料想的不错，柳无端确实没有千里迢迢追人的耐心，但他却有守株待兔的时间。
柳出岫草草了事地向徐妈妈打听了丽娘的所在，转头回了家，刚踏入院门，就与柳无端撞个正着。
柳无端生得一副好皮囊，性情高深莫测，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从容不迫的气度，此刻更是十分而然地霸占了柳出岫的躺椅，摇啊摇的冲柳出岫打招呼：“二哥，许久不见，我的信你可有收到？”
柳出岫只见过他唯一一次露骨而失措的情绪：之前坑他向沈家二公子表白的那一回。不过此后柳无端似乎很快又如鱼得水过得逍遥自在，变回了原来的德行。似乎无论外头风言风语传成什么样子，他都不生气，不在意，不上心，也不介意。
柳出岫：“……”
他向后蹦出老远，躲在陆远辞身后，扯着嗓子强装镇定道：“什么信！没收到没收到。我这里不欢迎你。快——”
滚字临嘴边，他眼角瞥见柳无端手上握着的刀，怂了，当即将话与口水一并咽了回去。
柳无端轻笑一声，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移到了初次见面的陆远辞身上。
陆远辞也在打量他。
受雇于沈海，陆远辞早就对于沈江与柳无端之间的诸多谣言有所耳闻。这其中的真真假假他原本并不感兴趣，但此刻却非弄明白不可。
沈江是沈海的宝贝弟弟，自然动不得。
动了尾款就没了。
那柳无端呢？
柳无端是沈江什么人？
能动吗？
能动到什么程度？
能杀吗
陆远辞藏在袖中的暗器绕着骨节来回翻转了三遍，他仍然没有拿定主意。期间，柳无端只垂眸瞥了一眼他藏着暗器的手，也没有轻举妄动。
两人不过僵持了片刻，就有人不识相的前来打扰。
沈家年轻的护卫小方，向着柳无端一路狂奔而来。
小方：“柳公子！我家公子喊你回家吃晚膳！”
柳无端从躺椅上坐直，歪头问：“现在？”
天色还早，怎么就吃晚膳了？
小方：“今天有家宴，我家公子让您早些回去！”
柳无端听得“家宴”一词不知想起了什么，霍然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整了整衣衫上细微的褶皱，点了点头，语气轻松明快道：“嗯，我们走~”
柳出岫：“？？？”
这个弟弟与他从来不对付，但也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见过柳无端各种嫌弃自负嚣张阴沉装腔作势的表情，唯独没有见过他如此直白的爽朗。
简直与他所知的柳无端判若两人。
你哪位？还是我认识的柳无端吗？
柳无端却连一个眼神也懒得分给在场的其他人，他纵身一跃，转瞬翻墙出了门。
被无视的柳出岫怒了：“站住！这里是你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柳无端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头，白了柳出岫一样，十分欠揍地回答：“正是。”
柳出岫：“！！！”
陆远辞：“……”
一道破风之声，划过众人的耳膜，柳无端目光一凌，在墙头方寸之地点足旋身，抽手截住一枚暗器——是一枚翠玉戒指。
柳无端：“……”
出手之人武功甚高，显然未尽全力。
只是……任他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有人会财大气粗地拿玉戒指来当暗器的。
柳出岫大喊：“咦！我的戒指怎么到了你手上！”
柳无端：“……”
陆远辞：“……”
他出手注意分寸，只用上了三分力道。不过百密一疏，忘了换暗器。
翠玉戒指自然是柳出岫的。
方才柳出岫拉拉扯扯要带他去醉香楼的时候，他老毛病又犯了，顺手就从柳出岫手上捞了一件趁手的暗器，可不是就是这枚戒指吗。
陆远辞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目光无波无澜地直视前方。
柳出岫困惑地摸着自己的手，慌忙地检查自己到底还有没有丢了其他贵重的什物。
柳无端无心逗留，随手丢了戒指，转身就走，还不忘放出话来。
“我下的战帖二哥您好好收着，我们明日再会。”
柳出岫心里一凉。
明天？明天还要来？
这下他也顾不得核查自己首饰有没有丢，忙不迭就喊了家丁吩咐起来：“快，快给我收拾行李，我，我要去避……不，我要去找丽娘！”
只要我跑得快，他就追不上我！
一众家丁早就习惯了柳出岫心血来潮说风就是雨的做派，立刻手脚麻利地替这位二少爷收拾起行装。
陆远辞抱肘伫立在院中，瞧着一大群人忙忙碌碌团团转的样子，觉得可笑又可悲。
无论是柳无端，还是沈家的人，都是柳出岫这样的废物招惹不起的对手。
分明招惹不起，却还不知进退，偏要去招惹。
这样喜欢自寻死路的蠢材，如何能活到今天？
柳出岫身后跟着一堆伺候的人，风风火火地来到陆远辞面前，伸手就要拉他：“你，跟我一起走。”
陆远辞：“……”
柳出岫补充道：“你是我护卫，你可得拼了命的保护我！”
陆远辞冷笑，心中了然。
是了，这样的人之所以能活在世上，可不就是仰仗他人的施舍与保护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