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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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冈义勇接收到新的任务即前往北方宿驿，听说了他的任务之后，蝴蝶忍在他临行时叫住了他。
“富冈先生，听说您要去宿驿那边做任务，我这边有几味药需要在那边才能购买到，可以拜托您帮我带吗？”
蝴蝶忍自认为脸上的笑容真心实意，说出的话敬语恰当，不失礼貌，可面前的水柱还是面无表情。
“你可以自己去。”没必要找我，我认不出你需要的药。
只听得懂却理解不了他意思的蝴蝶忍：？？？？
“只是想偷个懒才叫富冈先生帮忙的，既然富冈先生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还是之前的笑容，但是脸色却黑了不止一个点。
可惜富冈义勇向来不会看人脸色，于是点点头：“哦。”
说完转身离去，他更在意诗子之前说的任务一起去的事情。
此时蝴蝶忍对很少接触的富冈义勇好感度已经跌破负值。
这么冷漠的态度竟然是诗子姐姐的师哥？？诗子姐姐之前还向她夸他认真负责的！
………
“义勇。”等候多时的诗子看到匆匆赶来的富冈义勇，向他点了点头。
义勇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闭上了嘴巴没有应答。
早就习惯对方这幅看似冷淡实则天然的性格，诗子一边确认路途方向一边问义勇一些生活琐事。
富冈义勇时不时的回答，每次都只是一两句话，显得诗子滔滔不绝。
“嗯？”诗子看了看义勇手里摊开来的地图，“从这里过去吧？翻一座山，用呼吸法的话会很快。”
诗子指的是一座不算高的山，看山底下坐落的小镇名字说不定山上还会有人住。
富冈义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诗子特意要翻山，但还是点头表示同意。
………
雪还真是大。
诗子和富冈义勇运用呼吸法调节呼吸和体温，倒是不感到寒冷，但寒风一阵阵刮过皮肤的感觉不太舒服，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知吹了多久冷风，远处显现出一座有人活动过的屋子。
“前面有人。”义勇颔首示意。
诗子知道义勇是为了顾忌她的身体才想要休息片刻，虽然她根本不需要。
不过诗子连夜翻这座山就是为了这户人家，于是她点头说道：“休息一下吧。”
两人为了不吓到对方，将身侧的日轮刀收到羽织下，方才敲门。
“来啦！”听到敲门声，里面很快传来声音，“哦呀？是生面孔呢。”
开门的是一位已为人妇的女子，她将头发全部扎至脑后，将干练的双手从宽大的袖袍露出。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做家务事的贤惠妻子。
“初次见面。”诗子换上了专业营业笑容，“实在是叨扰您，我和我的同伴是正在赶路的剑士，路途遥远需要在您家休息片刻。当然我们会支付相应报酬的。请问方便吗？”
面对陌生人，诗子确实很有一套。无论是无懈可击的笑容还是那满口的敬语，都会让人有一种“这个人不是剑士是商人吧？”的错觉。
不过面前的女子依旧散发着一副天然的亲近：“当然可以啦！来者就是客嘛。赶快进来喝些茶吧。”
太没有警戒心了！
富冈义勇看到面前女主人笑着转身，仿佛是看着自己的姐姐。
“回神。”诗子掐了一下还在发呆的同伴，“闻到了吗？等会将有一场恶战，你保护好这家人。”
富冈义勇没有闻到任何气味，但他听从诗子的话警戒了起来，就连握住刀的手都收紧了几分。
“你进去。”诗子又推了推他，“可能是强敌，记住不要离开他们。”
诗子指指正在聊天的几个孩子和女主人，转身朝森林深处赶去。
富冈义勇被她推进玄关，回头还想说等等就发现人已经没了。
“啊咧？刚刚和大哥哥一起的姐姐呢？”
陪着母亲一起出来迎客的男孩发现玄关只站着一个人，而他探头去看外面，却只发现了雪地上的脚印。
“她有事情。”义勇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小孩解释鬼的事情。
“那剑士大人先进来喝口茶，慢慢等另一位大人吧。”
………
诗子丢下义勇独自一人冲向鬼舞辻无惨的位置。
诗子能察觉到鬼舞辻无惨的到来是因为她体内的诅咒有些压抑不住，不停的发出摩擦声，似乎很期待换个主人。
为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取笑到，诗子笑出了声音：“新主人要来啦～”
“什么？”鬼舞辻无惨能感受到一个人类正快速向他奔来，仿佛是知道他的位置。
鬼舞辻无惨神色未动，身后却探出了一只肉色巨刺。
诗子还没见到传说中的鬼王，就先被对方的血鬼术挡住了。
看起来就好恶心……呜哇，近看更恶心。
还没对上本人的诗子游刃有余，她一边使用呼吸法将自己的部分血液沾染到那块由肉块组成的巨刺上，一边嫌弃鬼舞辻无惨的血鬼术是多么恶心，多么不优雅——。
身上的诅咒之力消失了大半，诗子身体上原本穿过的锁链断了好几根，碎成了黑点融入肉块里。
“什么东西？”鬼舞辻无惨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收回血鬼术，发现上面有大块大块的黑斑。
他用手作刀削去黑色的肉块，却发现重新长出来的部分依旧是黑色的，似乎已经被黑斑同化。
“初次见面。”诗子对付陌生人一向很有一套，“我是尼采诗子，你的天敌。”
嚣张至极。
鬼舞辻无惨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
区区一个人类，敢对这世界上几乎近完美的生物说“天敌”？
但鬼舞辻无惨还没发怒，就看清了面前人的长相，想到了黑死牟说的话。
“她……有可能是战国时期遗留的妖怪。她的长相太像我的一位亲人了。”
鬼舞辻无惨探取过黑死牟的记忆，自然也知道他说的“一位亲人”是哪位，但他毫不在意——哪怕黑死牟用了妖怪二字。
长相什么的，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不过那些黑斑，是这个继国见也搞的？未知的能威胁到他的力量，令他有些忌惮。
“大言不惭。”鬼舞辻无惨对待人类一向拥有一份自己的傲慢，他只说了一句就立马出手，背后无数的肉刺向诗子突去。
来的正好！
诗子假意不敌，让自己流了不少血液，空中挥洒出的红色液体就像是毒药，碰到鬼舞辻无惨的肉块就立即融入进去，变成一块又一块的黑斑。
原本没受任何影响的鬼舞辻无惨察觉到黑斑和黑斑之间竟然透过他的身体链接在了一起，变成了黑色的锁链固定住了他的行动。
“这是什么东西？有够恶心。”他轻易地挣开锁链的链接，却没有锁链的速度快。
诗子学着不死川那样割伤自己的手臂，让日轮刀上沾满了红血：“是你的罪孽啊。”
“雾之呼吸·拾壹之型 笼罩。”
原本就是在雪地上的战斗，一层又一层的雾气覆盖这片区域后，原本能看到地上血迹的鬼舞辻无惨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鸣女！”鬼舞辻无惨意识到了事情超出了他的预计，想要呼唤可以控制无限城的鸣女将他带走。
但无人应答，熟悉的琴声没有响起。
怎么回事？鬼舞辻无惨在脑中搜索鸣女的记忆，发现运转正常，只是鸣女对他的命令充耳不闻。
“乖乖的束手就擒吧。”诗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道这是没可能的事情，“这层雾阻断了鸣女在你身上留下的血鬼术痕迹哦，暂时回不去啦。”
听到某处传来声音，鬼舞辻无惨立马使用肉刺突过去。
但他只是带动了周围的雾气，没有刺穿到任何东西，刚刚传来的声音仿佛只是幻听。
挥动巨刺的那团肉块因为触碰到雾气留下了一道道刀痕，但很快愈合如初。
“日轮刀已经伤不到我了。”看着伤口愈合，鬼舞辻无惨突然又笑起来，“我现在已经是究极的生物了。哪怕是妖怪都比不上我。”
体内的黑色锁链除了限制他的行动之外似乎没有任何用处，想来只是妖怪的小手段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鬼舞辻无惨警觉的察觉到尼采诗子正在雾气中快速移动才不会让自己发现她，于是干脆伸出所有的肉刺横扫了过去。
想要用日轮刀挡住的诗子明显低估了它的硬度，她被攻击毫无章法的肉刺狠狠的拍打出去。
刀身上因此出现了裂痕，诗子有些担心自己会被萤先生追杀。
萤先生就是钢铁冢，是从友四绝那边听到的八卦，据说“萤”是村长替钢铁冢取的名字，萤先生为此大发雷霆了。
不过钢铁冢萤还挺欣赏她的保养刀技术的，经常邀请她去村子里看他打铁（虽然诗子没去过几次），就变成了可以直呼名字的好朋友（诗子单方面的）。
这次弄裂了刀，他们的友谊也一定会一落千丈的（是单方面的所以没关系）！
诗子被拍打在地上，抓到机会突来的血鬼术从血块变成肉刺和尖刀，就像是诅咒的锁链一样穿过了她的身体。
没有伤到要害，应该是想问话之后杀掉我吧。
呼吸渐渐微弱，诗子心里却在分析鬼舞辻无惨的血鬼术：硬度和数量都很强，还可以根据主人心意随意收缩变幻，就像是液体金属一样……但也不是无法战胜，就是其本身的反应速度和力量都在人类之上，并且可以再生非常麻烦。要是跟鬼舞辻无惨打的话必须做好持久战的准备，日轮刀对他已经没用了，只有阳光才能杀掉他。
诗子不是第一次经历死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她仍旧保持清醒的冷静，并且也知道独自来面对鬼舞辻无惨还是有点草率了。
不然也不会因为错估对方的实力而躺在这了。
呼吸法的效果因为诗子的战败结束了，大雾渐渐散去，鸣女这才接收到延迟的讯息，将鬼舞辻无惨传送离开。
还想要补刀的鬼舞辻无惨：？
变相被留了一命的尼采诗子：好耶。
虽然战败，但诗子身上近一半的黑色锁链都消失了。
诅咒可不只是限制鬼舞辻无惨的身体。在鬼舞辻无惨的体内存在的越久，诅咒的侵蚀就越厉害。
诗子有些幸灾乐祸，这一战不亏。
不过同理，诅咒在她的身体待的越久，诗子就越能感受到这具身体寿命尽头的清晰。
不过暂时，诗子知道自己没什么大问题，估计跟鬼舞辻无惨了解恩怨的时候，自己才会离开。
高手之间的对决总是会很快，特别是碾压的时候。
诗子敢肯定义勇这时才刚喝上一口茶吧？糟糕了啊，按照这个下雪量和她的状态，可能她不会被鬼舞辻无惨打死，但会被大雪冷死，然后埋进雪里冻成僵尸。
“白…白面……”原本请求支援的鎹鸦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当时顾忌战斗没注意，说不定陪伴她几年的同伴已经被那些巨刺捅了个大洞了。
“嘎，剑士大人……”
鎹鸦在进入鬼舞辻无惨攻击范围的一瞬间就被巨刺了贯穿身体，但与躺在地上的诗子不一样，血液已经凝固，身体已经有一半被白雪覆盖了。
诗子身体动不了，依旧保持着倒在地上的姿态，但听到白面的声音就知道对方可能也正在死亡的边缘。
“可别睡了啊。”诗子感受到了刺骨的冷风正在灌进她的伤口，她从一开始的极度寒冷的状态到现在被针扎一般的火辣痛感只经历了几分钟，“没想到他这么警觉。”
诗子给的命令是向鬼杀队请求支援，可白面刚收到消息，起飞准备转向，就被突如其来的敌人攻击了。
“这下子，完全没办法了啊……”
联系不上鬼杀队的支援，无论是伤势还是情报都无法传递，虽然对于鬼杀队来说可能只是会再经历多一些艰难，但诗子还是更希望早点结束这长达了几千年的拉锯战。
身体的温度依旧在零点，不同的是诗子全身已经麻木，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我就要像是鬼一样化作星点消失了吗？……
“嗯？这是……您还好吗？！”
闭眼之前好像听到了谁的声音，是猎人吗？啊啊，看到我一定吓坏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