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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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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以杭捂着吃痛的下巴,他拿出镜子低头照了一眼。
下唇被划破了一条细长的口子,好在没有太大伤痕,但也不知这口子会不会留疤,这若是留疤,也不知他这病美人的名号还能不能留住。
想到这里,纪以杭的血流的不止。他需要赶紧止血,纪以杭二话不说,御剑飞到了佟真那里。
他满手都是鲜血,当手掌拍在门上时,那血手印透过门纸进去,刚睡醒正喝水的佟真吓了一跳。
“靠!哪里来的血手印???!”
只见那血手印随着纪以杭的拍打不断产生,当下把佟真吓得以为栖遁峰上闹鬼了。
他拔出佩剑哆哆嗦嗦的走上前骂道:“何方野鬼,也不看看这屋里呆着的可是你佟真爷爷。还不赶紧滚,若是你佟真爷爷开了门,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转念一想,鬼好像已经是死了的。当即他改口道,“让你魂飞魄散,一滴都不剩下来!”
纪以杭在门外敲着门,突然听到屋子里的佟真神神叨叨的骂着,仔细一听才发现。
这呆子好似将他当成了鬼。
于是乎因为纪以杭没有走继续拍门,里面的佟真大声骂道:“还不快给你佟真爷爷滚了!??”
纪以杭再也忍不住了,他觉得再敲下去里面的佟真就要疯了,想到这里他憋不住想笑,但一笑就扯动伤口,疼的更厉害。
无奈他只好苦涩道:“佟真爷爷,我是你以杭祖宗。”
“屮!!!怎么是你啊???”里面的佟真震惊的声调都拔高了。
旋即他哐当一声打开门,两只眼睛怒气冲冲的盯着纪以杭:“还知道死回来装鬼吓我啊!!!”
纪以杭捂着嘴苦涩的看着佟真,他连笑都不能笑:“佟真,我没装,我受伤了。”
说着,纪以杭松开手,露出了更肿更红的嘴唇。
佟真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你怎么弄成这样了?被人揍了?谁揍的你,不知道你一看就活不长啊?”
见佟真一连串的发问,纪以杭很是头疼,他挠了挠脑袋,“别问了,一言难尽。御剑翻剑栽地上了,然后这嘴就被石头磕破了。”
“服了你了。”佟真一脸嫌弃的拽着纪以杭进了屋子,他打量了纪以杭一眼,随即仔细检查他的伤口道,“口子不大,但很长很深,看来要缝针。”
“不会吧,古代怎么缝针。您拿绣花针缝我嘴么?”纪以杭一脸震惊道。
“对啊!不拿绣花针拿什么?”佟真理所应当的说着,旋即就要给纪以杭拿绣花针。
纪以杭吓了一跳,“佟真你别乱来啊,这嘴上动针可不是随随便便弄的。你给我撒些药,或者借我些银子,我这就去找医师救我。”
佟真皱了皱眉:“啰啰嗦嗦什么,你不相信我的医术么?更何况……”佟真顿了顿,“我哪里还有钱借你啊!”
纪以杭吓的“花容失色”,看佟真这意思,他是一定要给自己缝针了。
纪以杭忙趁着佟真找绣花针之际,溜了出去。随即远隔数十里,纪以杭还是听到了屋子里佟真的嘶吼声。
“纪以杭——爷爷针都找到了,你给我跑了?!”
纪以杭一个激灵,“我跑是正确的,佟真疯了。”
他捂着伤口,方才走的时候拿了些清创药纪以杭拿着都往嘴上撒了起来。
等走到白千倦那地方,纪以杭突然觉得头有些晕。
“伤口是不疼了,怎么头这么晕?”纪以杭小声念叨着,他一时觉得头晕脑胀,于是扶着墙一步一步向前。
该不会失血过多,要死了吧?
纪以杭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就在他快要丧失意识之前纪以杭还是提着最后一口气,走到了厨房门口。
都这样了,戏还是演足吧,惨还是卖够吧!
说着,纪以杭摸着厨门身子一歪,随即眼前景象旋转,纪以杭眼睛一花,“扑通”一声倒在了厨房地上。
等他再次醒来,他是被热醒的。
只觉得浑身燥热无比,似有烈火焚身。他的眼皮很重,等他费力睁开眼时,只见一个白衣身影在他身边。
纪以杭本能的说道:“Re(热)……”
那人回应道:“徒徒饿了?”
“Re(热)!”纪以杭听出了那个声音,是白千倦的声音。
但白千倦为什么听不懂自己的话呢?
白千倦再次问道:“饿???”
一旁伺候的仙童说道:“估摸着就是饿晕在厨房了,师尊不必尽心尽力照看,咱们喂他吃些东西就好了。”
白千倦摇了摇头,“你们瞧他嘴上有伤,又弄错了药,我若不在此地,他如此病重,怕是撑不下去。”
纪以杭心里苦闷,他忍不住咳了两声随即彻底睁开眼睛,他抬头看向白千倦,楚楚可怜道:“师尊……”
白千倦摸了摸纪以杭的脑袋:“徒徒醒了?方才说什么呢?师尊没听清。”
“师尊,我热……”
说话间,纪以杭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睛,眼下之意:
我都这样了,师尊会给我灵力疗伤么?
纪以杭就这样痴心妄想着,没想到他的想法成真了!
白千倦对着他微微一笑,随即一只温暖的手敷在纪以杭唇上。
灵力像是温柔的风吹拂在嘴唇上,缓缓地滋润着呵护着他的伤口。不过须臾,纪以杭便觉得伤口好了大半。
待白千倦的手挪开,纪以杭的伤口彻底痊愈了。
白千倦摸了摸纪以杭的脑袋,随即又输送了一点灵力给纪以杭,去缓和他的心肺病症。
纪以杭顿时感觉心里暖暖的,此刻白千倦问道:“徒徒感觉如何?”
“感觉舒服多了。”
“那便好……”
然而还是有异常的感受,纪以杭皱起眉头沙哑着声音道,“然而,还是感觉身上好热,浑身都好热。”
白千倦一时哭笑不得,“徒徒,你可知你在嘴上用了什么,让你这般燥热难忍。”
看着白千倦那哭笑不得的表情,纪以杭有些错愕震惊道:“该不会是……春那个药吧?”
白千倦再次哭笑不得的拍了下纪以杭的脑袋:“徒徒,你不学好哦……”
纪以杭虽然还在震惊,但仍然忍不住吐槽。你学好怎么会知道春那个药呢?
害,看来我的师尊……也不是那么正经么?
白千倦温声道:“你用了清寒药,从伤口直接进入身体,自然吸收旺盛,又用了那么大的剂量,热火入了心门头颅,自然晕倒。好在仙童及时发现你,不然这后果……”
“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纪以杭深吸一口气,若是突然发现,他可就死了是么?
随即白千倦又道:“下次做饭不必这么尽心尽力,你若是身子不舒服,或是受了重伤,尽管到我这里来,你是我的徒弟,为师当然会照顾你。”
说话间,白千倦微微皱起眉头,他捏了捏纪以杭那瘦弱的骨节分明的手:“你今日这样,让我好心疼。”
纪以杭佯装可怜道:“师尊不必心疼,都是徒儿自愿的。”
“真是我的好徒徒。”白千倦放下手,他起身吩咐仙童去熬药,随即转身对纪以杭道,“我还有事,先去了。”
“哦对了!”白千倦突然想到了什么,刚走两步又回头道,“月底就是弟子大赛,徒徒你身子娇弱,若是不想参加便提前告诉我。”
“弟子大赛……”纪以杭低声道,“这么快???!”
“嗯,你好生休息吧。”
说着白千倦转身离开,纪以杭一个人躺在床上静养。
他看着薄如蝉翼的床帘,当下意识到这好像不是自己的床,看这屋内摆设的精美程度,莫不是……
想到这里,纪以杭突然看到挂在墙上的一把金白相间灵光流转的长剑。
这可不就是白千倦的佩剑——葬休剑么!?
原来他正躺在白千倦的床上啊,那白千倦的要事是指……
寻思之际,一股饭菜的香气飘了进来。
哦——
他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