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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喝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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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院子里摆好茶具,准备附一回风雅。
茶具是秦自恋对于上次他老婆无端对我挑衅内心深感愧疚赏给我的,据说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宫里没什么人好这一口,但是这东西委实造的精良于是赠与我权当顺水人情,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极喜欢的,虽然不怎么会用。
阿房的沂兰殿不大却很雅致,有不大的池塘,有白玉的桌凳,有繁茂的古树,当然还有成群的花草。
在现代的时候不好这一口,但是到了古代穿着古装怎么也要学学书里的才子佳人,风清月朗,暗香浮动,玉杯小酌,对饮成双。当长长的袖摆拂过白玉雕砌的桌台时便怎么也按捺不住这种想法。
秦代的茶术还没有现代那么发达,于是我也只能自己摸索怎么高兴怎么弄了。
刚泡好一壶香茶便听到门口有说话的人声,这个时候来见我的便只有秦自恋了可是他一般都是默不做声地进来,难道今天改了性子不成?正想着龙儿便跑了进来。
“娘娘,有人要见你。”龙儿这样给我说。
她会叫我娘娘实在少见,就连在秦自恋面前她也是毫不回避地叫我小姐,现在却自觉地改了称呼开来门外来的人是稀客中的稀客哪。
这样的人我自然是应该见见的,毕竟来了这么久能见的人比较局限自然也比较无聊。
看到吕大叔施施然走进来的时候,我愣了一下马上又回归平静,早该想到是他,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轻松愉快的于光天化日下如此直白地会见皇上的老婆。
“阿房……哦不,应该叫娘娘了。”吕大叔身子微微一躬,随即直起来对我从容的笑。
“仲父所来何事?”我也学他微笑,两人仿佛熟识了很久。
“自然是来恭喜阿房成功如愿能伴大王左右。”吕大叔笑容更加和睦。
“多谢仲父挂念。”他没继续叫我娘娘,我也没在意,反正横竖我也不太喜欢那个称呼。
“听说阿房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吕大叔自觉走到桌边坐下,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小口,惊讶地抬头望着我:“好味道。”
方才只有我一个人在附风雅,自然桌上只有一个茶杯,这茶杯中的茶当然是我泡给自己的,只是还没喝到嘴里便被吕大叔抢先了,我有点懊恼却也只能扭头让龙儿再拿一个杯子来。
转首间却发现吕大叔竟然更自觉地端起茶壶为自己又沏了一杯,然后从容不迫地把壶放下。
我有点气闷,伸手把壶抢来端在手里,没好气的说:“仲父不用挂心,阿房没事,若无别的事仲父请自便吧。”让他再这样喝下去,壶里的茶我估计还没尝到一口便要没有了。
吕大叔察觉到我的动作低低地笑出声来。
他的容貌还很年轻,笑的时候让人误以为他刚过青春年华但事实上据我粗步估算他也已经四十出头了,四十岁对于一个古人来说已然是很大的年纪,可是放到他的身上却让人觉得正当年——那句话怎么
说的来着,男人四十一朵花。此时他正从容地笑着,虽然是笑着却可以看见他眼底浅藏的点点精光,这便是我没由来地不大喜欢他的原因。
这样的人,太过精明,层次比起我高了太多。
压迫感太过强烈,自然想要远离。
我皱皱眉:“仲父还有何事?”
“阿房变了不少,难道也是同失忆一同装出来的?”听到我这么说,吕大叔不再发笑抬起头直视着我。
我背上一阵冒汗,敢情这阿房以前与他交情不浅,说不定还一起密谋过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见我半天不答话,吕大叔又微微一笑:“这几日阿房同大王交往的不错,还望阿房继续努力早日生下皇子便好,这样为父便可省心不少。”
恩,皇子?为父?等等,吕大叔怎么会是阿房的父亲?阿房她爹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什么什么詹事吗?
这消息太劲爆,我一直以为阿房与吕不韦大不了便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他想让阿房生下孩子然后扶上帝位以保自己后半辈子太平纯属人之常情,当然现在我成了阿房大不了不加理会反正阿房现在好
歹也是个娘娘吕不韦不敢对她怎么样,却怎么也不曾想到原来他们之间竟然是这种关系,吕不韦送亲生女儿入宫还换了个身份,此举用心良苦耗财无数,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更不幸的是说不准阿房以前野心也不小,想想也是平白无故的生了个祸水的长相又怎能忍得住不来淌淌这滩浑水?只是想起那天晚上秦自恋嫌恶的眼神想必这父女两的底细他也知道了七七八八,汗便又
下了一层,暗叹一声:吾命休已!
心思千回万转间,猛然发现对面还坐了一个人满脸探究的望着我,才惊觉此时不是我细想的时候,只能对上吕大叔的眼睛说:“阿房明白。”
“感觉果然不一样了”,吕大叔一抹下巴上的一小撮黑毛,沉吟道:“不过这样也好,大王好象比较喜欢你这样呢,呵呵。阿房若是需要什么直接,比如什么千媚散啊,烈女散啊,合欢散啊为父都是可
以为你弄来的。”
我愣了半晌,那是什么东西?吕大叔见我不解,善意的解释给我听:“就是春药嘛,阿房年纪还小怕是还没听过,但是这东西效果可好了,特别是千媚散,这是老夫亲自研究并亲身实践过的,用上之后
房事之时二人均可享受飘飘欲仙之感……”
我忙打断吕大叔对于古代春药的精彩分析陈述,这男人的强悍程度果然非同一般。
送走了吕大叔,我一个脱力倒在了床上,就知道穿回来没什么好事,我多么诚挚的祈祷自己穿到了一小白作家的手里,说说笑笑偶尔发发牢骚就和一人白头到老,可是好死不死竟然扯上了家族恩怨皇室
夺嫡后宫争宠,天怜可鉴,我多么一单纯质朴天真可爱的孩子就要这样惨无人道地被毒害,真是人神共愤天理不容……(众人狂奔不断呕吐中……)
我越想越不安,吕大叔的女儿?这么大的篓子不可能秦自恋什么都不知道,他好歹也是个皇上。暗自胆战心惊了好几天,结果秦自恋仍然每天准时在晚饭时分来我宫里报到,神情自若地该吃吃该睡睡,
哦不,没有睡,并没有将我斩之后快的冲动,便也放下心来不作他想。
归根结底我还是个比较单纯的人啊。(小夭:大家请自行忽略这种极其不要face的自我评价,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