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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同睡一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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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他们俩的公寓已经退了租,而白大小姐又不想看见自家父亲,所以两人就顺其自然地住进了乔楚生的家。乔楚生虽然有钱,但毕竟只有自己一个人住,他不喜欢住大房子,显得自己孤零零的,所以他的房子只有额外一个空房。
看着把行李往自己房间搬的路三土,乔楚生有些困惑,“你把行李搬我房间干嘛呢?”
“我睡这儿!”为了加强自己的立场,路垚抬头挺胸,用下巴看这房间的主人。
“不是,”乔楚生挑了挑眉,“你不抱着小娇妻睡觉,来我这儿睡干嘛?”
“那个……”他头脑快速转动,一来到这里他就直奔乔楚生的房间,根本没想理由,“白幼宁把我赶出来的。”
什么都没做,独自一人待在客房内收拾行李的白幼宁打了个喷嚏,看着紧闭的窗户有些不明所以。她又看向乔楚生房间的那个方向,现在的她脑袋里已经有了各种画面,十分精彩,不愧为文艺创作者。
乔楚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对新婚就被赶出来的路三土表示同情,转念又想到即将和他独处一室,同睡一床,顿时心底有些微微发热,他立刻拿过备好的衣服,丢下一句“我去洗澡”就匆匆离开房间。
看着乔楚生离开的背影,路垚的眼神变得有些炽热。
一开始路垚只是想着他和白幼宁只是表面做戏,自然是不能同处一室,但进到乔楚生的房间,看见那张床后,他的想法似乎也没那么纯了……
像乔楚生这种糙汉子,洗澡都是哗啦两下就解决的,但一想到房间里的不速之客,他足足洗了十分钟的冷水澡才算完成。
他站在镜子前,摸了摸胸前长长的刀疤。
乔四,那人可是你的妹夫啊,你再怎么混蛋,也不能对人家有什么想法。
回到房间,就见那人靠在自己的床头,腿伸得笔直,手里拿着一本他看不懂的洋书,也不知道是不是长腿太吸引人,反正他并没有发现人家手里的书是倒反的。
发现他站在门口,那人开口道:“你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啊!”好像自己才是这房间的主人,又抱怨道:“你怎么那么慢啊!”
这话说得,乔楚生觉得那冷水澡是白洗了。
路垚见好就收,怕把人逗狠了,人一急之下跑长三堂去,他就欲哭无泪,难得的机会啊,可千万不能错过!
他随手放下手里的书,拿起衣服,长腿一迈,在经过乔楚生身旁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转头对他说道:“对了,你衣柜那么大,我就擅作主张把一半的地儿分给我自己放衣服了,你不介意吧?”虽然是疑问句,但他也没等乔楚生的回答便直径走向浴室。
乔楚生坐在床边,看着未关严实的衣柜里他的衣服和路垚的衣服并排挂着,不知怎么心里面就有种被填充实的感觉。
当两人都躺在床上后,他们心中的别扭被放到了最大,这并不是因为两人排斥对方,相反的,他们都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对方,而就是这种感觉让他们感到别扭,因为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算他们以前有过对象,又或者有过床上的经验。
这也导致两人虽然忙活了一天,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们非常有默契的都僵直着身体,平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房间里的灯早已被熄灭,只有那轻柔的月光透过窗户朦胧地飘进来,迷糊了双眸,让人有种身处梦境的错觉。
旁边的人没有动静,路垚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哪知道他突然开口道:“还没睡?”
“……没有。”
“不累吗,怎么不睡?”
“可能认床吧!”这是个非常笨拙的借口,路垚是个连躺在沙发都能入睡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认床呢?
“我还以为幼宁不在你身边,你睡不着呢!”乔楚生嘴上调侃,可是心底还是止不住的苦涩。
他,上海滩闻风丧胆的乔四爷,虽然在外人眼里是个游戏人间的风流人物,但那都只是逢场作戏,他从来就只是流连于花丛而不带走一丝香气,内心里的他更渴望有一个稳定的家。
他人生中就遇到过两个让他有这种想法的人,可一个是杀人犯,被他亲手绳之以法,而另一个则是被他亲手推开,继而成为自己妹夫,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的那个人。
可心里苦涩的又何止他一个,被揶揄的路垚并不如以往般感到羞恼,他现在只觉得像是喝了一大杯不含任何糖分的黑咖啡,现下是苦的,但是回味无穷。
或许有一天他回想的时候,会发现其实温热的黑咖啡也总比凉白开来得温暖。
路垚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这不是还来不及开始培养这种习惯就被你叫回来了吗?”
乔楚生‘呵’了一声,那到底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笑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语气温柔,就像是在哄生气的女友,“是我不好,等这个案子解决了,我一定不再打扰,好吧?”
“你说到做到。”路垚打了个呵欠,“睡了!”然后就翻身背对着乔楚生,表明不想再说话。
过了良久,乔楚生轻轻地侧身看着路垚的背影,久久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