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侧陋》任性的王司徒

3、被打了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才六点。明明是放假，可生物钟却一直在工作。
　　何魏准备煮粥当早饭。他先将米用冷水浸泡上，让米粒膨胀开。然后自己先去洗漱去了，等他洗漱干净时，回到了厨房。再将冷水倒出，开水下锅，他先用大火煮开，再转文火即小火熬煮约半小时。中间何魏往锅里放了家里剩的绿豆和青菜，接着时不时搅拌粥。粥的香味由此而出。
　　这时也快到七点出头了，何父何母也起床洗漱了。何魏端着小菜放上了餐桌，又乘了四碗粥，放在桌上。米粒颗颗饱满、粒粒酥稠，粥味四溢。
　　“爸妈，吃饭了。”
　　何父擦了刚洗的脸，坐到了桌旁“小何，吃饭吧。”
　　何母对着侧卧的方向喊了几声“阿卿起来，起来吃早饭了！”没听到应声，就推开门，喊何卿吃饭。何卿昨夜打游戏打到凌晨两三点，这时还在梦中遨游，突然被吵醒，没好脾气道“吵什么，我自己过会吃。！”说完，又蒙着头睡了。
　　何母讪讪笑着，温柔说道“我这不是怕你饿着你嘛，乖儿子。”何卿依旧不理他，她只好退出房去。
　　“阿卿呢？”看着何母一人出来，何父皱了眉头。
　　“儿子在睡觉，可能是在学校太累了。”何母找了个理由没好气道。
　　何父不做声，只喝着粥。
　　三人吃完后，何魏收拾了碗盘，去厨房洗了碗。他洗完碗后，便回了房看书。
　　何父看着他这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何母看他这样，瞪了何父一眼，“你心疼啥，他害我们儿子还不够吗”
　　何父何母收拾好就出了门，何母是约了姐妹打麻将，何父是去公司值班。

　　何卿醒来时，已经十一点了，肚子已经是空扁的。他下了床，一瘸一瘸地走向洗手间，冷水扑向脸庞，顿时清醒了很多。
　　空气里传来一股菜香味，他走到厨房，倚在门口，里面的何魏背对着他正在炒青菜。何魏察觉到何卿的到来，翻勺的动作一愣，又恢复自然。“菜马上好。”
　　何卿嘁了一声，满是嘲讽的意味。
　　菜炒好了，何魏将菜成盘，端着菜盘子准备送到桌子上。他正要跨过厨房的门槛，何卿动了，将他手里的盘子抢过来，砸在了地上。
　　碟子顿时破碎，菜汁也溅得四处。
　　何魏不怒反笑了，往前踏了步，身影已是背对着何卿。“何卿，你幼不幼稚。”
　　他这笑让何卿怒火中烧，何卿上前准备用力推何魏一把，何魏早洞悉他想法，身子一闪，反将身子不稳的何卿推倒在地。
　　这时“咯噔”一声，随着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一人影进了屋。
　　何母打了一上午麻将，输了一上午，几百块钱打了水漂。骂骂咧咧开了门，没想到屋内是这翻景象。
　　儿子何卿跟霜打的茄子是的跌躺在地上，白色衣物上沾满了油渍。他周围地上散落着摔碎的盘子碎片，青菜贴在地上。
　　而何魏直立立站在旁边，在何母眼里，这就是明晃晃地在说我推的，我砸的。
　　气的何母直直地上前，抽了何魏两个响亮的嘴巴子。力度之大，何魏脸庞上顿时浮起两个明显的红色巴掌印，嘴角也流下了血。
　　“你个小白眼狼，又欺负我儿子，我要不是正巧回来，你是不是要把你弟弟打死。”何母连忙将何卿扶起来，无视她刚刚下手有多狠，瞪着他恶狠狠道。
　　仔细看了何卿身上除了脏了及沾了点灰，何母一颗心放下了。
　　“我没动手，是何卿动的。”何魏擦去嘴角的血。
　　一听见这话，何母刚下去的火又蹦了上来，尖声叫道“你当我眼瞎吗阿卿一条腿都瘸了，他还能动手吗？”说完又想动手。
　　何魏抓着她欲打下来的手，甩了出去，“我说了我没动手。”满含恨意地看了眼在旁边看好戏的何卿，转身回房，丢下了还在身后叫骂的何母。
　　“何魏，你现在不得了了，都敢还手了，你是不想在这个家呆下去了。。。。。。。”

　　何魏回了房，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给肖阳发了条消息“你家方便不？”肖阳就住在楼下，两人一路从小学到高中上了一样的学校。虽然何魏不喜欢肖阳，肖阳也看不惯何魏，但二人关系有时还是能靠得住的。
　　过了十分钟，，肖阳回了消息“我家没人，你又被打了？”
　　“嗯。”何魏将书包衣物收拾了下。
　　“帮我解决英语作业。”
　　“嗯。”
　　二人在纯利益关系的基础上的友谊还是很坚固的。
　　肖阳开了门，就瞅见眼前人脸上红艳艳的巴掌印。“啧，这下手真狠，毁容啊。”
　　何魏斜了眼他，进了卧室，把书包放下。
　　肖阳拿出英语试卷放在何魏面前，“瞅瞅吧，学霸。”自己又躺在床上玩起手机。
　　“这次又因为什么？”肖阳指的是他被打的事，何魏被打是家常便饭的事。哦，对，自从五年前他把他弟弟何家的宝贝出车祸，差点割了右腿，经过大半年救治，腿保住了，就是彻底瘸了。当时，要不是何父拦着，何魏就被他妈打得半死。
　　说起何魏这个人，肖阳瘪了瘪嘴，他这个人也是活该。自己是领养的，还敢动人家的亲生儿子。想当初，自己小时候还羡慕过何魏呢。
　　小何魏从小是周围邻居的小可爱，长得好看，又懂事，成绩优异，肖阳不知道多少次听到自己老妈说让他学学楼上“别人家的孩子”。但他一直觉得何魏一肚子坏水，是个心机婊。暗里也给他下过小绊子，但没找到证据，但他的第六感一向很准。他有时看何魏也可怜，这人身上的伤痕布满后背，嘴却硬得狠，心也够黑的，果然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何魏没有回答，只是唰唰在写试卷。
　　过去了十五分钟，何魏把那张试卷扔给肖阳。
　　肖阳玩手机玩得happy时，一张大白卷遮盖了他的视线。
　　“我擦，这么快，你不会胡我吧？”他开始怀疑正确率。
　　“这张试卷周四的时候做过。”何魏白了他一眼。冲刺班是进度比普通班快，所以他做过了，速度才会这么快。
　　“大佬，我还有生物作业。”肖阳看他速度这么快，立马打起了其他科的主意，狗腿状给何魏捏起肩来。
　　何魏看他这副有所求的样子哪有之前的嚣张模样，果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学霸你午饭肯定没吃，我刚刚订了披萨，这家披萨可劲道了。”肖阳现在用开始拿吃食行诱。
　　“……”
　　最后何魏帮他解决了生物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