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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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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半个月,清行的客人都只有李公子,两人交流甚少,也就是那李公子时不时点评一二,很是客气。倒不似其他客人,多多少少喜欢语言调戏,或者让她露面陪酒之类的乱提无理要求。
今天是月圆夜,清行唱了一首《水调歌头》。
“妙,实在是妙,清行姑娘这也是你读的奇书《诗经》里的吗?”李乾越确实是被这首歌曲给惊艳到了,即便他见多识广博闻强记,也实在觉得这首水调歌头实在是高超绝伦,让他发出了由心的赞许。
珠帘后的清行听到问话,忍不住翻白眼,一个谎言之后还会有更多的谎言,这话是真没错。“这个倒不是,这首水调歌头乃是一位名叫苏轼的大诗人所作,嗯,对了,他已经死了哦,而且也没有留下手稿,都是我在那个发现诗经的山洞一起所得”反正,推给山洞就对了。
“哈哈,清行姑娘真有趣,当然,那个山洞更有趣,不过我让人去清行姑娘提供的地址去寻访,这个世上本没有花果山水帘洞。”
“啊,那个啊,那个呢,真是想不到,这世界光怪陆离的事情还真不少,我就说奇怪,后来我也四处打听没有找到这个水帘洞呢!哈哈,无奇不有,无奇不有啊!”
事情大条了,上次那李公子问她在哪里掉进的山洞,清行一时口嗨随便这么说了一嘴,谁想这李公子是老实人,居然会真的去找呢!真被戳穿的时候真的让人尴尬到脚趾蜷缩,只能不停地撒谎来圆上一个谎了。
李乾越虽然听着这话不太真诚,倒是不再追究,保持微笑说:“现在我倒是对清行姑娘很好奇了,姑娘如此才情,该是怎样一位奇女子呢”
“呵呵,李公子过奖了,清行不过一介相貌平平的凡夫俗子,偶得奇遇,做了一次文学界的搬运工,也就靠着这样卖艺不卖身才能勉强生活这样子,值不得称道,李公子才是真正的了得呢”,话说这么说,其实清行根本不知道这李公子哪里了得,听坊里姐妹们这么教导的,男人嘛,先捧再说。
“呵”李乾越笑着,但不在说话。
月上中天之时,李乾越终于还是离开了小德坊。背着手悠闲的行走在月下的京都城,又不禁想起刚刚听得《水调歌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哈哈,真是好一个照无眠。这清行姑娘真是个不简单的,声音甜美悦耳,和月见师妹真像,肯定也是个天仙一样的美人吧”,李乾越不禁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哀愁“月见师妹,你却为何不是选择我呢”。
第二夜,小德坊客似云来,原本李乾越是点名清行的,但被老鸨神神秘秘的拦下了,说清行今晚有更重要的安排,让他留下来会有精彩环节。
一楼大堂的小舞台上,穿着花哨,浓妆艳抹的老鸨阴阳怪气的开始介绍今晚的特别节目“各位客官,各位爷欢迎赏面小德坊,想必大家都等急了,我这里也就不再多啰嗦,今晚的节目是拍卖小德坊第一乐手,人美声甜,才华出众的清行姑娘的初夜,价高者得…..”
台下,李乾越了然,只是心里不觉惋惜,听了那清行姑娘唱过这么多歌,隐隐有道韵之感。他以为她已经超然物外,是和其他女子完全不一样的呢,到最后还是不能幸免要跌落下凡尘,为这世俗所污染。
一会儿工夫,拍卖价已经接近五百两白银。偏偏在这个时代,处女才更有价值的观念在男男女女的思想里都根深蒂固。清行一直被王思诗保护得太好了,所以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的黑暗,等她真正发现,一定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之后了。
当价格被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推到一千两白银的时候,李乾越想起昨晚清行临别前最后唱的《再逢明月照九州》:稍驻足涌泪却未回头,浆声涟漪中明月依旧,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当时他就在想,她一定过得很不开心,才能唱出得这么哀婉动情。这让一直锦衣玉食的李乾越很受触动,也就那时开始,他第一次想要亲眼见见这位神秘的清行姑娘。
这么想着,他直接让随从喊出了五千两白银的高价。毫无疑问,再没有比这个更高的价格了。
老鸨和一群跑堂面上满上谄媚的笑,推推搡搡把他推到了清行的房间门口,“这位公子,来来,喝一杯热热身子”老鸨不知从哪里端出一杯酒,非要他喝完再进去,那架势简直要直接倒他嘴里,招不住的李乾越只好不皱紧眉头拿过酒杯一口喝了,然后语气冷冷地说“现在,你们可以走了?”。老鸨原先看着李乾越丰神俊朗,相貌超凡,而且出手大方,所以表现得异常热情,知道不好得罪了大水鱼,一边应诺一边赶紧带着众人退走了。
看着众人都离开了,李乾越才不悦的推开门走进去,如果当初不是被清行仿似月见师妹的歌声吸引,他估计永远都不会踏进这种烟花之地。当然一开始他光顾小德坊只是因为清行的声音,后来,确实是被清行的才情吸引,她唱出来的诗词都是闻所未闻又让人忍不住拍案叫绝,从他一个修士的角度,清行的歌似乎能使人更容易入道。
这房间虽然来了很多次,但今夜还是第一次掀起珠帘的,珠帘后的床上,躺着个苗条的身形,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当李乾越走到床边看清床上人儿的相貌,虽有准备,但是被惊艳得呼吸一窒。一身浅绿色衣裳更衬得肤若凝脂,娥眉弯弯下,紧闭的双眼睫毛又翘又长,眉心用朱砂描了一朵彼岸花,显得更加出尘神秘,樱红小嘴给人甜美之感,身段窈窕,倾国倾城。
“甚至比月见师妹更美上几分,可惜是个青楼女子”就算内心深爱着月见师妹的李乾越,也不得不这么承认。“但是秀外慧中的师妹才是最好的”
李乾越是个君子,所以他看了一会儿,帮清行盖好了被子,就在房里的桌子前坐下,并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他之所以拍下清行的初夜,并不是就是想要行男女之事,只是单纯想在清行彻底沦为风尘女子前见见这个让他产生兴趣的女子长什么样。
喝完茶,他开始闭上眼睛就此入定。可是一运转体内灵气就开始觉得浑身燥热,呼吸变得粗重,血液加快流动,有股欲望仿佛要破体而出。李乾越猛地睁开双眼,面上充满疑惑,他迅速给自己把了个脉,“该死”,他想起进房前老鸨灌的酒,里面应该是加了春药。
他起身来到床前,试图摇醒清行,因为他怕随着药效彻底发挥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他要先弄醒这屋里唯一的女人,至少让她把他绑住。他可不想做出非自己意志之外的事情。
“醒醒,清行姑娘,快醒醒”怎么摇晃都不醒,估计也是被下了迷药,一般人这么摇晃早都醒了吧。
李乾越呼吸越来越重,意识开始有点模糊,看着昏睡中的清行,感觉更加美艳,樱桃小嘴亲上去似乎会很柔软很香甜。恍惚间,躺在床上的人已经不再是清行,而是他魂牵雾绕的月见师妹,
“月见师妹”,压抑在心底的思念和爱意一下子泵涌而出,加上药物的作用下,李乾越还是失控了。只见房间里衣衫飞舞,香艳非常。
昏迷中的清行,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她前世摆脱不掉的阴影,今世也摆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