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
-
白罐3
“安东尼.斯塔克在我们那个世界很有名，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这儿也是呢！”阿莱克斯欢快地说），连魔法侧的我们也——在遇见哈皮之前，我的耳朵就已经认识这个名字了。”
“你们无法想象，在战争初期，人类溃败的速度有多快。那时，我们每天都能听到四五个大都市沦陷的消息。”Gem短促地笑了一声，“而战后的第一份捷报就来自于这位先生——安东尼.斯塔克，他守住了旧金山。”
“外星联军后来又尝试了几波进攻，钢铁军团使那些丑陋的半智慧生物损失惨重。联军暂时放弃了旧金山。”
“安东尼彻底统治了这座城市。在钢铁军团的护卫下，旧金山的人们甚至能过上与战争开始前差不多的生活。”
“这一切听起来都挺……正派的，是不是？”Gem耸耸肩，“直到，他向整个旧金山投放了绝境病毒。”
“绝境病毒？！”哈皮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哦你们也有那种该死的人体爆破病毒！”
显然，数年前那一群游荡在纽约街头，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烧到三千度的蠢家伙们给哈皮留下了深刻印象。
Gem点点头，没有对此发问，显然对于世界之间冷不丁的特征收束适应良好：“对，我听说它原本极其不稳定。安东尼改良了它，如今它没什么副作用了，但能帮助人们断肢再生，把身体状况调整到合理范围内的峰值。”
或许，这能使普通人类获得一些力量，不至于在面对外星怪物时只能扮演一群被掀了窝的鸡仔，毫无尊严、毫无希望地四下逃窜。
安东尼通过水源散布绝境病毒的时候，她刚刚顶着哈皮的身份“潜入”旧金山，正是对自己的业务能力极不自信的时候。在不引起怀疑的前提下，她千方百计给自己揽了一打需要外出的活儿，好把自己名正言顺地摘离那个三人小集团。
某一次，她手里拎着一袋她偷来的星舰能源块、风尘仆仆地返回旧金山基地时，在家门口撞上了两眼通红、满脸沮丧的佩珀。
佩珀说，她和安东尼吵了很多架，她几乎像一头发疯的火龙冲他咆哮，也没能改变他的主意——绝境病毒已经传遍了旧金山。
回想起来，那是佩珀与安东尼决裂的开端。
Gem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安东尼乐于帮助人们了解绝境病毒是个怎样的好东西。他是旧金山当仁不让的掌权者，极具个人魅力，他的偏好总能引来人们狂热的迎合……于是，人们无条件地赞美绝境病毒，并很快习惯了它带来的力量和美貌。”
“一年后，安东尼开始向旧金山的居民们征收费用了，一天99.99黄金点。没有按时缴纳费用的人们会被剥夺绝境病毒的使用权。”
“——对了，黄金点是我们那儿的通用货币。”Gem补充道。
“哇哦，那会发生什么？”哈皮迫不及待地问。
“……人们会变回自己原本的样子。”
哈皮抒了一口气：“也没什么。”
“不，”阿莱克斯轻声说，“那简直太糟糕了。”
是的，Gem赞许地看了这个世界的自己一眼。
那太糟糕了。
从未享受过自由的奴隶后代不会为人权迷茫，从未了解过魔法的麻瓜也不会为魔法天赋扼腕。但人们一旦拥有过什么，并对它习以为常后，你再去剥夺它们，就会招致疯狂的挽留……或者抵抗。
“人们指控他在末世中敛财——或者说人们认为他在末世中敛财，并因此声讨他，”Gem微微皱眉，谨慎地斟酌着自己的描述，“哦，对了，人们还指责他毫无责任心，在末世中依旧耽于享乐——因为顶楼的泳池每个周末都会举办盛大的露天派对。”
“哦那他可真是个棒极了的小资本家。”托尼.斯塔克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进行了毫不客气的嘲讽。
行，这也非常斯塔克。Gem想。
“这些年，整个旧金山都靠斯塔克的资金链撑着。钢铁军团在大街小巷没日没夜地巡逻；一定年龄范围内的老人和幼童都可以去救助点用餐；防御结界始终张开、提供清洁用水和能源的机器也总在轰鸣。而在绝境病毒之前，安东尼可没有用任何名目向谁要过哪怕一个黄金点。”
反而是有不少人，通过转卖含有绝境病毒的水，赚得盆满钵满。
这些小动作逃不过钢铁军团的监视。于是，在某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安东尼查了查简直可以称为“斯塔克之耻”(安东尼原话)的账户余额，又不甚满意地比划了一下绝境病毒的研究进度，欣然决定向人们收取一波病毒的使用费。
她知道安东尼是怎么想的：虚荣而有钱的家伙们交点儿钱维持美貌和身材(顺便维持斯塔克集团岌岌可危的资金链)，普通人回到原本的生活，该吃吃该喝喝，等待万能的安东尼把成熟版的绝境病毒研发出来，再一块儿干死外星人——虽然安东尼没这么说过，究极钢铁侠仿佛就从来没学会过“解释”这个行为，但她敢打赌，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至于绝境病毒分配不均导致的歧视和动乱？末世氛围下人们一触即发的恐慌心理？社会阶级的矛盾和冲突？得了，这些知识并不存活在他那颗毛茸茸的聪明脑袋里。
万幸，他们还有佩珀。
“你和佩珀一直有联系。”阿莱克斯了然地点点头。
“是的，”Gem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我在政治上没什么天分，斯莱特林魁地奇队是我管理技能的极限了。佩珀也放不下旧金山，所以我们一拍即合。她非常聪明，而且足够细心、有优秀的共情能力，她和她的团队一直在努力平稳城里的舆情。”
在之前复联众参与的场合里，她只是笼统地将大致情况描述了一遍。眼下，她愿意透露出更多的细节，权当做——对身上这件穿起来确实很舒适的居家服的回报。
不过也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Gem平静地说，“我对安东尼.斯塔克没有什么评价。因为据我所知，战争前后这家伙差不多都在做相同的事——开开派对、做做生意、做做研究。”
“典型的，无趣的，社交动物和工科书呆子的结合体，没什么好被切分成‘正派’、‘反派’的。”
“如果要说安东尼在战争中的表现和行为是否恰当，是否，嗯，切合部分人的期待——再等等吧，如果人类真能熬过这场战争，会有无数文采卓越的家伙为他写传记的，毕竟……”
“在我们那个世界，如今能自食其力活着的人就已经足够稀有了。而安东尼，以一人之力，守着一座城呢。”
哈皮：“……我看出来了，女巫都挺护短。”
“没什么，艾弗里家祖传艺能。”阿莱克斯谦虚地说。
托尼无可奈何地拍了一下伴侣的脑袋。
“我不——”Gem愣了一下，好笑地打量着眼前漂亮的一对，“你们……说实话，我真的有点儿受到惊吓……但你们看起来挺好的，祝福你们。”
“所以你和那个钢铁侠，那个安东尼，真的没有……？”哈皮挤眉弄眼。
“在他眼里，我是哈皮.霍根，哪怕再瘦五十磅，你也不是斯塔克喜欢的类型——”Gem骤然打住话头，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哈皮和托尼，“呃，以上认知在这个世界或许并不通用？”
阿莱克斯笑出了声。
“很遗憾，它通用。”托尼黑着脸说。
“嘿，”哈皮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或许我没你那么人见人爱，托尼，但你不该这么嫌弃我。我长得不差的！我是高中舞会上最受欢迎的那个！”
“当然不差，只是不在斯塔克的猎艳范围内罢了，”Gem安抚他，焦糖色的眼睛里是友善的笑意，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我想过的，如果你变成了鬼魂，我就追你试试。”
哈皮失笑，他当然知道这是女巫的好心安抚。他放过了这个话题，转而好奇地问：“所以，我没有变成鬼魂？”
“没有，怎么会，”Gem说，“你这样笃定、充满希望的家伙，是做不了徘徊者的。”
你会充满遗憾又无比坚决，头也不回地奔赴对岸，开始全新的、美好的旅程。
梅林保佑你，勇敢的战士。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 5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