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白了那年夏天》青山扣舷

18、十八

　　夏桑第二天醒来，手机上就有明笙发来的消息。
　　笙：醒了么？
　　是一个小时以前发的。
　　夏桑回忆起昨天在明笙怀抱里的感觉，明笙身上的樱花味萦绕在鼻尖，被她紧紧抱着，靠在她的肩头睡觉。之前明笙生病的时候，自己还没动恻隐之心，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喜欢来得太快，自己还没来得及阻止，或者说根本不想阻止，对之前自己身在福中还不自知感到悔恨莫及，之前就应该趁明笙生病的时候抱紧这个女人。
　　桑葚：醒了
　　笙：我烧了粥，我拿过来，你开一下门
　　！！！！！！
　　夏桑赶紧掀开被子，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昨天没洗澡，但是现在自己穿着睡袍！那么！明笙帮自己换的！老脸一红！夏桑冲进厕所挤牙膏，牙刷刚刚放进嘴里，门铃响了。夏桑含着牙膏出去开门，明笙穿戴整齐，手里拿着一个碗。明笙看着女孩嘴里还含着牙刷，急急忙忙给自己开了门就冲回洗手间，笑了笑，毛毛躁躁的。
　　夏桑冲回洗手间匆忙刷牙洗脸，再回到餐桌，明笙把白粥和橄榄菜放在旁边。女孩出来了，刚刚洗过脸，整张脸干净白皙，很有英气。
　　“吃点粥吧！你胃还不好，这是我学手机上，还放了瑶柱，我尝过了，味道应该还可以！”
　　夏桑拿起勺子舀进嘴，很鲜的味道！
　　“很好吃！”
　　“真的？那就好！”
　　“你以后一定要记得吃早饭，昨天医生说的，还有，你不能吃冰的和生鲜！”
　　。。。
　　“听到了吗？”
　　“嗯”
　　“明笙，你暑假有什么打算没有？”
　　“嗯，就待在家里。”
　　“那。。。我们去游乐园玩吧！”
　　“游乐园？”
　　“对！”
　　明笙本来想拒绝的，自己都要三十岁了，还去什么游乐园，但是看着女孩满脸期待地看着她，她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自己的家庭原因，让自己少年老成，别说游乐园，全家出行去玩都只有一回，还是姐姐带一家人出去，后来又闹得一家人不欢而散。所以自己小小年纪就不再依靠家里，也没有什么朋友能和自己去游乐园，在女孩提出这个建议之前，这个词感觉和她的人生没什么关系。
　　“好！”
　　夏桑看明笙没有拒绝自己的提议，得寸进尺。
　　“那你和我一起打游戏吧！反正你暑假应该也没什么事！”
　　“游戏？什么游戏？我不会！”
　　“没关系，很简单的，我教你！”
　　夏桑看她也没有明确的拒绝，直接放下勺子，把人拉起来，开了电视，连接switch，把一个手柄给女人。
　　“来，拿着这个！”
　　明笙看着被塞到自己手里的红色手柄，青春的红色。
　　“来来来！先玩个简单的！”
　　“对，就这样，控制着往前走！”
　　夏桑看明笙玩的还行，让她自己玩，自己先去洗个澡，一天不洗澡，总感觉自己浑身难受。明笙看女孩进了浴室，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女孩不知道，自己对游戏其实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只是女孩让自己玩，自己才动了动手柄。
　　夏桑洗了澡出来，拿浴巾擦头发，看看明笙玩到哪了，自己之前玩过这个游戏，知道进程，没想到自己回来，明笙才前进了一点。明笙可能觉得这种剧情游戏不刺激，她可能喜欢激烈的冒险游戏吧。
　　“我们换个游戏吧！”
　　明笙对玩游戏不感兴趣，所以对玩什么也没意见，看女孩换了个游戏，坐到了自己身边教自己控制手里的手柄操作，夏桑看女人打游戏实在是不行，不知不觉握住了女人的手，教她操作。明笙的注意力本就不在游戏上，感觉到少女的手握住了自己，浑身不自禁地颤了一下，少女的手很滑很嫩，而且骨节分明，手指纤长，少女和自己离得很近，身上的味道飘到自己鼻子里，雪松的味道，冷冽但是包裹着自己，混合着少女的体香，自己觉得很温暖。
　　她感觉自己在这样的味道里都快要醉了，少女离自己很近，又因为专注游戏，所以不自觉地和自己有身体接触。她以前和别人一定会保持距离，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更别说同事，在学校里有些关系好的女同事会相互搀着胳膊走在一起，她即使和人走在一起，也保持着自己舒服的距离，今天女孩和自己无意识地靠近，像是温暖的太阳闯入了自己的生活，她贪恋这种感觉。
　　“赢了！！”
　　夏桑突如其来的发声让明笙意识回笼，看着电视屏幕上显示着‘YOU WIN’,原来不知不觉游戏已经结束了。夏桑看明笙没什么游戏赢了带来的快感，刚刚专注打游戏没意识到，现在发现了，以为她还是不喜欢这个游戏，就把抽屉拉开。
　　“你想玩什么？”
　　“嗯？怎么了？”
　　明笙不知道为什么女孩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看你好像对这个游戏不感兴趣！你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吧！要是这些都不喜欢我可以买别的！”
　　明笙一眼扫过去，没几个自己认识的，就看见最旁边摆着一个好像是马里奥？明笙把那个盒子抽出来。
　　“玩这个吧！”
　　。。。。。。
　　这个游戏卡是之前时一送自己的，自己嫌这个游戏不够刺激，所以一直放在旁边，没想到明笙挑到了这个游戏，这个自己一点不会玩。
　　“要不。。。换一个？”
　　明笙看女孩脸上有点尴尬，起了调侃的意思。
　　“怎么？不会玩？我教你啊！”
　　又是这种语调，每次夏桑听到明笙这种语调调侃自己，都感觉自己心快要停了，像是在跟自己调情，玩什么游戏！！！命都可以给她！！！
　　“好”
　　夏桑把tf卡插进去，明笙对这个游戏算是得心应手，毕竟年纪摆在那。夏桑看着自己老是死掉，面子有点挂不住！明笙看着女孩，感觉自己也年轻了好几岁，之前虽然说是和夏桑做朋友，但是身份还端着，现在这个游戏感觉让自己重返少女时代，说话都带了点撒娇的意思在，
　　“换个游戏吧？”
　　“我就想玩这个！”
　　“好，那就玩这个！”
　　夏桑被明笙秒地连渣都不剩，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提议，到底是谁教谁打游戏？？？
　　本来还想着在明笙面前露一手，没想到。。。。。。马失前蹄。。。。。。
　　女孩的郁闷都写在脸上，明笙终归是不忍再逗她，不知不觉已经到中午了。
　　“中午了？想吃什么？清淡点吧，粥！”
　　说这打开了自己的外卖软件，夏桑刚刚病好，要让她歇着养养身体。
　　夏桑听到了‘粥’，感觉像是噩梦，突然想起昨天明笙对自己护犊子的样子，痴痴地笑了一下，她模模糊糊记得明笙好像还给那女的五百块钱，自己还没还钱，而且昨天自己又是抽血又是挂盐水的，在医院又花了钱。
　　夏桑转了八百块钱给明笙。
　　明笙看着手机上跳出来的转账消息，转头看向女孩。明笙转过头来看着她，夏桑竟然有点心虚。。。
　　“那个。。。昨天你给那个女的五百块钱，还有医院花的钱。。。昨天没拿社保卡，应该。。。够吗？”
　　明笙看女孩低着头，都不看自己的眼睛，笑了，揉了揉女孩的脑袋。
　　“你之前还给我医药箱，做蛋糕。。。花费的肯定不少”
　　“这些。。。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夏桑没想到明笙就记着这些，想着什么时候还自己钱，到后面还有点不高兴，感觉自己的真心被世俗化玷污了。
　　“那我带你去医院也是我自愿的呀！”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一样的，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呀！我们不是朋友吗？好了，我饿了，你想喝什么味道的粥？”
　　那不一样，我对你不止于友情，我对你还有可能不能见光的爱情。但她不能说，明笙如果知道了，会觉得自己很肮脏吧！然后远离自己！那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那外卖我来点！”
　　“好”
　　明笙看女孩退了一步也就没和她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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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虽然一直害怕和人发生肢体接触，但是今天女孩的拥抱她一点也不抵触，甚至是喜欢的，雪松的味道，明明是冷冷的味道，但是感觉给自己注入了热量，这个味道她可能要记一辈子，她内心渴望女孩太阳的光芒能照亮在黑暗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