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真央纪事》囧猫微微

4、四

　　一番队队长联合十一番队队长提议修建死神学校果然在瀞灵廷掀起了轩然大波。即使有三大贵族支持，但以朽木家为首的大部分贵族都极力反对这一提案。分歧过大的结果便是导致这一提议不了了之。

　　“果然还是差一点么？”明亮的月色下，山本家的屋顶，总队长大人就这么毫无形象地抱着一只酒坛坐在上面，在他身边，是即使坐在屋顶也可以坐出贵族风范的十一番队队长五十岚真央。

　　“改革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不能操之过急。”

　　“是是……我确实太心急了——即使做了总队长，贵族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重国无奈地摆摆手。

　　“不要紧，反正你比他们年轻，时间有的是。”

　　“就是这样！”重国的眼中爆发出了斗志：“反正我比那群老顽固的时间多的多！”

　　是啊，时间多的多呢……真央看着空中那轮圆月，心中突然有点淡淡的惆怅。关于现世的记忆，已经被这一百年的光阴冲得模糊了。一百年的时间，足以记住很多事情，也足以忘记很多事情。就像她去现世进行魂葬的时候，她甚至没有认出，那个年已耄耋的落魄老头就是当年的意气风发的明德。而那时，听到明德那一声“姐姐”，她已没有了任何感觉。

　　果然，对于有着漫长生命的死神而言，感情都成了多余的东西么？

　　“不是。”重国回答道。真央这才意识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问出了心中所想。

　　“我们的感情，其实比人类来得更长久，更醇厚。”重国认真地看着她，眼神中蕴含着的炽热的情感，使得他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所以，一旦认定了，那么一生也不会改变。”

　　一旦认定了，那么一生也不会改变。

　　真央已经不记得自己那晚是怎么迷迷糊糊回到自己的宿舍，最后唯一回荡在她的脑海中的，只有重国这句莫名的话语。不，其实她的心里很明白那样的语气，那样的话代表了什么，但她却下意识地忽略了那一点。

　　真央明白，即使他们都是贵族，势单力孤、仅仅只有一个头衔的她，在其他的贵族们眼里，其实也和平民无异。

　　她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因为那注定没有结果。

　　经过了那次提案风波之后，瀞灵廷再次恢复了平静。这种平静就像是一潭死水，污浊、沉闷，隐有暗流汹涌，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贵族之间的争斗，似乎就要浮上水面。

　　现世正处于战乱之中，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死去，魂葬的任务陡增，十三个番队每天都几乎要全勤出动。即使如此，还是有许多未来得及进行魂葬的冤魂虚化。

　　作为最强番队，十一番队的任务是最多的。为了捕捉那些大虚，真央带着队员已经连着几天没有休息。这次出现的虚出乎意料地强大，而且十分狡猾，甚至懂得收敛起自己的灵压进行偷袭。带出来的二十人已经折损了将近一半，剩下的队员也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疲惫不堪。眼见得大家已经失去了战意，真央下了决定：“远藤三席、长谷川五席留下待命，神户副队带领其他人回去休整。”

　　“队长，这样危险！”

　　“队长，不行！我们要留下！”

　　“我们誓死追随队长！”

　　“队长……”

　　……

　　“违令者，逐出十一番！”无视众人请求，真央给出最后通牒。见队长毫无转圜的余地，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进入了穿界门。

　　直到穿界门消失，真央才回身，对着远藤三席和长谷川五席鞠了一躬：“抱歉，不能连累二位，所以也请你们回去吧！”

　　“队长，你什么意思？！”长谷川大吼：“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怎么可以丢下队长跑掉？！”

　　“远藤三席，拜托了。”没有理会长谷川的咆哮，真央转向冷静的三席。

　　“抱歉，队长，我这次也不能遵守你的命令。”远藤一脸严肃：“这，是贵族们针对你进行的阴谋，不是吗？”

　　“阴谋？”长谷川惊讶地看着自家队长。

　　“是的，所以我们要求的增援迟迟不到。”真央解释道：“所以，你们回去吧，不能因为我浪费了生命。”

　　“五十岚队长，你认为我们知道了这些还会丢下你一个人吗？”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真央惊讶地看到其他人去而复返。

　　“我们当然看出来是有人针对队长，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自己走掉——就算是为了尊严，我们也不能抛弃队里唯一的女性啊！”副队神户调侃道。

　　“是啊！队长虽然是队长，但也是需要呵护的女性啊！”其他的队员们纷纷响应。

　　“你们……”真央弯起了嘴角，眼中却腾起了水雾：“好吧，大家一起完成任务，然后回去将那些玩弄阴谋的家伙拖出来干掉！”

　　“对，就是这样！”

　　“队长加油！”

　　“十一番加油！”

　　“加油！”

　　……

　　随着最后一丝灵力的消失，风诗残雪的卐解也消失了。刚刚还笑着说“加油”的同伴，现在都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中。神户副队，远藤三席，长谷川五席，千叶六席……那个吞噬了无数同类而形成的大虚此时正嚣张地大笑：“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不自量力如同蝼蚁一般的死神，怎么可能消灭得了我！……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

　　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

　　那些同伴们是因为自己而死的，不是不自量力，更不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真央从未觉得这么愤怒过。熊熊的怒火转化成了滔天的战意，使得她再次进行了卍解。

　　“闪龙于天吧，风诗残雪！”

　　灵压飙升，大虚最后看到的，是带着虚一样的面具的死神。

　　“哈哈……原来，死神也可以虚化吗……”依旧张狂的笑声，渐渐溃散于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