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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不喜歡在神界發文,好多規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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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疑惑的再次摸上不二的脸,用手一拨,不二脸上一半的麻子竟然沿着他的脸颊掉下来。
手冢心里震惊,拿起了一块布,轻轻的拭去不二脸上的麻子,那些刺手的粒子,渐渐退去。
不二的脸露出来了。
那白如雪的皮肤,因受伤而呈现了些许灰白,仍不减风采,细滑如绸,那如两座远山眉间,彷佛浮现了若隐苦现的露气,若不是因失血而苍白了双唇,那会是一张如何绝尘的相貌。
手冢眉心浮现出深深的苦思,执着布的手青筋尽现,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他愈看床上的人,愈想起了些什么。
猛地他奔回自己的房间,翻箱倒箧的找着什么,就在那床板的小箱子中,手冢找到了一把钥匙,一把历了颇久时光的钥匙,匙柄上已有些黑迹。
缓慢地,手冢把书桌上的烛台向左推了推,一道暗门从书柜后出现了。
手冢觉得自的的脚步似有些不稳,偏又是那么坚定。
暗室内又有一道门,那道门是一道铁门,手掌大的铁锁把一切密封在内,手冢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那道铁门。
那铁门后的密室内什么也没有,唯独有一幅长及手冢腰的人像画。
那画中人独立于高台上,顶上有一展翅的凤鸟在飞翔,一条青绿的小龙绕着他的脚踝,身侧又有一白身黑纹的小虎,那白虎的头依在画中人的的大腿上,温顺似猫,在那白虎前,又趴着一只恶狠狠的玄武,那恶相正对着手冢,似乎要准备跳出来与他一斗。
手冢的眼却只是定定的盯着那画中人。
画中人双目弯如月,微笑如风,绝色稚气的相貌,那淡棕的长发被随便的挽髻,几缕发丝拂在画中人的脸上,竟与刚刚那躺在手冢夫人床上的不二,惊人的相似。
只是长大后的不二,更为脱俗,眼中的稚气已脱,留下了一目苍茫。
手冢忽然想起,那孩童的声音,在祭典上吟唱着四神曲,天上的白云滚动起来,风声也在为他而和唱,手冢当是还是个少年,在台下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彷似天仙的人儿。
那人儿与天地间一切都那么和谐,彷佛只是一只不小心闯进人间的仙子,为了他,各国的王都愿和平其处。
当时,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然后天地忽然色变了,那维持着这一切的四方之子突然失纵,王为着各种有的没的理由,互相憎恨起来,大动干戈。
手冢的爷爷被杀了,那个自小严厉的教导着他一切的老人被杀了,一瞬间,手冢的心空了,沉默不语的跳上马,快马奔去灵央山,只是那人儿早已失踪,那长年散着白雾的灵央山突然变得污浊。
手冢在山腰上遇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忧伤的看着曾经是祭坛的山顶,不知为何,手冢就是知道那女子是四方之子的姐姐,那个占星师。
「一切都是注定的......」占星师的青丝在风中飞扬,她仰头,一行眼泪从他侧脸滑下,止也止不住。
连空气都似乎因她的泪而变得苦涩。
「你就是那个刚失去了亲人的小武士了,对吗?」占星师伸出手轻抚手冢的头发,问道。
手冢像被定形似的站住,没有点头也没摇头。
占星师在树上摘下了一片叶子,交到手冢的手中之时,已成了一轴画卷。
「代我找到他,好好的保护他。」占星师就这样在手冢的面前纵身跳下山崖,长长的红袍在虚云中扬起,手冢伸出手,只抓到了一角,衣服便碎了,散落在山下。
如梦境一样,只是梦中人却留下了信物──那轴画卷和一角红布。
两样信物手冢都如珍宝般的放在暗室中,闲时便去看着发呆,后来事情愈来愈多,手冢也没有再下暗室。
手冢站了起来,把墙上画卷取下卷起,紧握在手中,一步步极沉重的走回母亲的房间。
手冢夫人正捧着参汤准备进房,见了手冢,便不太高兴的迎了上去。
「国光,我叫你照顾不二,你怎么离开了?」
手冢看着手冢夫人手中的参汤,眨了眨眼,道「额娘,让我亲自喂不二,你先去休息。」
手冢夫人见儿子主动提出,便点点头道「也好,你好好的照顾他,不许再离开,知道吗?」
「绝对不会了。」
手冢夫人觉得手冢今日似乎异常沉重,但见他说得如此坚定,便放心的交了给他。
***
床上的不二脸色依然苍白得吓人,被子下的躯体似乎有些抖颤,手冢把他抱在怀中,不住的亲吻着那微微的抖着的人。
「不二......」
那一声的呼唤,似乎来自远古之前,到底自己是从什么时候便下意识的认出了不二呢?
是否因为自己刻意的封闭着这一段感情,才让不二受了这么多苦?
手冢抱着不二的双臂又紧了些,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谦意。
如果我早些找到你,如果我坚持相信你仍在人世,你会不会比现在要幸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