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哥谭之名[综英美]》白衣沐风

14、敌人

　　救出艾丝，也算是完成了戈登近期的一件大事，哈维的枪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将戈登找出来，约在一间酒馆喝酒。

　　“西奥·加勒文？”听完戈登给他讲述那天的经历，哈维小声表达自己的惊讶，“那个正在竞选下一届哥谭市长的西奥·加勒文？不会吧，老天爷！”

　　“是啊。”戈登举起酒杯，“看起来他并不像他表面展现出来的样子。你猜我在他家里还看见了谁？”

　　“谁？”

　　“芭芭拉。”戈登咚的一声将酒杯放下，蓄满。

　　哈维嘴张的老大：“我的上帝啊！难道西奥就是在阿卡姆劫狱的人？”

　　“很能说的通啊，布鲁斯不是也说艾丝可能在阿卡姆，一定是西奥一起把她带出来了！”哈维说到激动之处，也不管音量了，只管说道，“吉姆，我们应该立即申请逮捕西奥·加勒文！”

　　“不行，哈维。”戈登低声阻止他，“我闯入西奥家的行为没有得到批准，起诉并不会成立。”

　　“难道我们就要隐瞒真相，看着那个混蛋成为市长吗？”哈维愤愤不平，“太荒诞了，吉姆。”

　　戈登只得劝他：“想一想好的事情吧，哈维，最起码我们救出了艾丝。她现在很安全。”

　　哈维泄下气来：“安全？算计她的人能调动黑门监狱和地检，她在哪里都不安全！我很好奇一件事情，为什么会是她？艾丝知道什么惊天大秘密吗？”

　　戈登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哈维跟戈登搭档这么长时间，一眼看穿他的面部表情：“等等，吉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戈登躲过哈维的眼睛，直盯着桌面：“我第一次见到她是警察考试后的第二天，她说我一定会成为一名警察，正确的时刻，正确的地点。她知道哥谭的未来，哈维。”

　　哈维勉强让自己先相信：“好吧，就算她说的是真的，哥谭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她告诉你了吗？”

　　“…没有。”

　　“这不就得了？”哈维拍拍戈登的肩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吉姆，我们只是警察，不是哥谭的救世主。”

　　*

　　昔日的法尔科内庄园由于卡麦的隐退已经人去楼空，艾丝在庄园门口驻足了很久，安妮早在她被带离西奥公寓的时候就来找她了，此刻停在她的身后。

　　“通过搜索你的名字在哥谭无线电中出现的频率及分析，你现在的出行安全指数仅为22％，建议开启全自动营救模式。”

　　“解释一下这个模式，安妮。”艾丝轻声道。

　　“全自动营救模式可根据无线电影像分析你目前的状态，如果分析你整正处于危险之中将自动开启几大权限，包括无人驾驶授权，武.器授权，追踪授权，信号干扰授权，确保在最短的时间让你脱离危险。”

　　托尼·史塔克不愧是复仇者联盟的科技大佬，他也许在第一次交谈就看出了艾丝的与众不同，知道她留在哥谭一定会发生危险。但他不说，只是默默地留了辆车给她。

　　模范科学家有没有，雨果得学着点了。

　　授权开启这个模式后，艾丝心里也再次有了一层底，下一次她再被人算计抓去哪，不用想着和谁关系铁能捞她了，安妮就可以做到。

　　后悔没早点知道，托尼也不给她留个说明书什么的。

　　“世道变了，艾丝。”略沙哑的熟悉嗓音和伞尖敲打地面的声音传来，艾丝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奥斯瓦尔德。

　　他走过来和艾丝并肩站在一起凝视着法尔科内庄园，语气有点惆怅：“艾丝，记得你第一次在车里跟我说，我会成为哥谭之王吗？”

　　艾丝：“不能再清楚了，当时的你显然不怎么相信。”

　　奥斯瓦尔德转身，正视着艾丝道：“我当时的确不怎么信，艾丝。而且我必须要澄清，一开始我真的以为绿箭侠是你派来的，但是我想错了，我很抱歉。”

　　艾丝以为她不会看到奥斯瓦尔德对自己露出如此真挚的眼神，一瞬间有些恍惚。信任这东西在哥谭很难得，她也不敢说自己完全信任奥斯瓦尔德，毕竟她接近他的目的，也仅仅是因为他可以给她提供保护。

　　“都过去了，奥斯瓦尔德。”她摇摇头，“不必道歉，很多人现在仍然认为是我，你至少已经比那些人好得多了。”

　　奥斯瓦尔德频频点头：“听到你这么想真好，艾丝。要不要到我的房子去坐坐？我们可以坐在一起，吃个下午茶什么的。”

　　艾丝欣然答应。奥斯瓦尔德的房子不算大，但装修的很有他自己的风格，巴洛克式的装饰和可供十几人共餐的长餐桌，他常坐的那把椅子简直像个王座一样豪华。

　　在这里艾丝看见了维克多，他像个忠实的下属一般向奥斯瓦尔德汇报那些不愿意听从他的法尔科内余党情况。

　　“一会儿再说那些吧，维克多，我和艾丝小姐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奥斯瓦尔德打断维克多的话。

　　维克多眼神颇具深意地瞥了艾丝一眼：“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奥斯瓦尔德给艾丝倒了半杯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不太会喝酒，只得叫人给她端上来一杯不太纯正的咖啡：“艾丝，我想你应该已经听说了马罗尼被杀，法尔科内退位的事情。”

　　“菲什·穆尼也已经死了，现在真的像你说过的，我成了哥谭之王。”他努力让自己坐的笔直，“我希望你可以辅佐我，艾丝。作为回报，我可以给你全哥谭最好的保护，就像你曾经对菲什·穆尼要求的那样。”

　　艾丝抿了一口咖啡，味道远不如卡麦给她的，她勉强喝了下去，说道：“你还想知道什么？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的。”

　　奥斯瓦尔德看上去很满意。他是个聪明人，什么局势他都看的很清楚：“我把你从正在竞选市长的西奥·加勒文手里救了出来，他一定会是我的头号敌人，不，应该是我们的头号敌人，我想知道的是，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艾丝已经清楚，她的存在不会给她所知道的哥谭剧情造成任何影响，哥谭是一滩死水，她只会陷入其中，成为一部分，无论怎么搅动都不会有太大的波澜。

　　于是她直视着奥斯瓦尔德的眼睛说道：“我确实知道他要做什么。”

　　奥斯瓦尔德的眼神狂热起来，能提前知道要发生什么的感觉让他有点飘飘然：“他要做什么？”

　　艾丝面无表情：“西奥绑架了你的母亲。”

　　奥斯瓦尔德的眼神一瞬间变了，他双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酒水在灯光下摇晃：“多谢了，艾丝。很有用的信息。”他胸脯起伏的厉害，“所有试图伤害我母亲的人，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艾丝闭上嘴巴，看这样子她还是别说最后他母亲被杀的事情了，那简直是玩火自焚。

　　奥斯瓦尔德急三火四地去找他的母亲了，艾丝刚要离开，却被维克多拦住：“企鹅说过，你不能离开这里。”

　　“不会吧，认真的？全哥谭最好的保护难道说的就是你？”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奥斯瓦尔德借着给她保护的借口将她软禁了。

　　“我可以五分钟杀光整个GCPD的人，包括戈登，我的枪可比你藏在口袋里的那一小把快多了，艾丝。”维克多朝她笑笑，拿着一把艾丝从没有见过的新.枪对着她晃了晃，示意她将藏起来的枪交出来。

　　艾丝对他嗤之以鼻：“得了吧，维克多，你的枪.子儿有一个打到过戈登吗？”

　　她拿出从西奥家里带出来的手.枪，没有上.膛扔在一旁的桌上：“你该担心的的确不是它。”

　　维克多可是在安妮的警戒库里榜上有名，估计一会就要杀进来了。

　　维克多扫视一眼拿走手.枪：“艾丝，虽然我告诉过你在哥谭，枪比口舌要好说话，但是我又想了想，还是让别人替你拿枪比较好。”

　　“我怕你一个擦枪走火拖三个下水。”

　　艾丝没有理会维克多的毒舌，默默地跑到离他最远的一把椅子上坐好。她摆出一副好吧好吧那我就不走了的样子，维克多自觉没趣，走到门外做他的事情去了。

　　“加油，安妮。”艾丝小声嘀咕了一句。几乎是话音刚落，外面响起如鼓点般密集整齐的枪.声，维克多好像骂了一句什么，提着枪予以还击。

　　艾丝担心他把安妮给打坏了，忙趁着这个机会跑了出去，奥斯瓦尔德房子侧面的玻璃被打了个洞，她一边在心里默默地道了个歉，一边在冲出去之前冲维克多喊道：“告诉企鹅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我的车它没忍住！”

　　奥斯瓦尔德留给维克多的任务是看住艾丝而不是杀了她，维克多咒.骂了几句，吩咐手下不要再乱开枪，他自己提着枪追了几步，眼见着火红色的跑车消失在黑暗拐角。

　　“老大，要全城搜索那辆车吗？”手下也追出来。

　　“不用。”维克多死死地盯着艾丝和安妮消失的地方，“给我找哥谭最好的机械师来，无论用什么方式。”

　　为什么他的车就不会自动攻击！维·机械迷·克多酸的不行，枪和车可是他的人生两大乐趣，虽然车排在第二，但不代表他看见了不会心动。

　　安妮带着艾丝一路狂奔回到她很久没住过的房子。艾丝下车检查，摸着安妮车门上多出来的两个弹.坑，别提多心疼。

　　近一个月没有回来，她的房间里居然亮着灯。

　　艾丝下意识地想拔.枪，一摸才反应过来手.枪他已经给留在奥斯瓦尔德家了。

　　“谁在里面？！”她在门外喊了一声。

　　屋内窸窸窣窣的声音骤然而止，脚步声响起：“艾丝？你回来了吗？”

　　屋里的人打开门，露出张她很熟悉的脸。

　　艾丝松了口气：“布鲁斯，你在我家里干什么？”透过布鲁斯和门框间的空隙，她看见了正准备从窗户开溜的瑟琳娜。

　　“瑟琳娜！”她及时叫住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两个，“你们，不会是在我的房子里面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