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风筝的春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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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光乍现。
刚刚起床的小吉听见外面有小小动静后，迷蒙地揉着眼睛打开门，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给他的萝卜花浇水。
小吉瞬间清醒了很多。
“叔叔！”小男孩欢快地跑到坂田银时身边，“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这边了。”
坂田银时心想我确实也不想过来，谁知道源外那个不明所以的老头在干什么，只能在这边守株待兔等消息了。
坂田银时从怀里摸索出两个馒头，递给瘦弱的小男孩。
“谢谢叔叔，”小吉也不客气了，拿着还带点温热的馒头吃起了他的早饭。
“叔叔，呜，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吗？”
能不能吃完再说话。
坂田银时点了点头。
“叔叔，你，没有事情做吗？”
说的我好像很游手好闲似的，虽然确实是这样。
“叔叔！”小吉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兴高采烈地说道，“叔叔，我们一起来放风筝吧！”
这孩子还没睡醒吧，说什么梦话呢，坂田银时假装没听到，抬腿欲走。
小吉一把抱住坂田银时的大腿。
“叔叔——我要放风筝——”
这臭小鬼知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世道，哪里去给他找风筝去。
仿佛看到了坂田银时的动摇，小吉兴奋地跑回自己的小屋，没一会儿，就抱着一堆东西跑到男人面前。
坂田银时看着地上的破衣服、旧报纸、发霉的枝丫和裂开的木板，心感不妙地看向满脸期待着看着他的小吉。
“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做一个吧？”
“是呀，”小孩子天真无邪地说道，“之前有个爷爷说风筝特别简单，随便哪个大人都会做。”
这是哪个老不死的在小孩子面前口无遮拦地吹牛皮呢，小孩子的梦想通常都难以被守护，所以
要尽可能降低他们的期望啊！
坂田银时蹲下，拿起长了小蘑菇的发霉枝条，问小吉道：“有小刀吗？”
“有的！”小孩子又蹦蹦跳跳地回屋子拿东西。
片刻后，坂田银时盯着手里生了锈的美工刀，试探地削了一下树皮。
“咯嘣。”
刀断了。
“天意如此，”坂田银时沉痛道，“看来今年春天并不适合放风筝……”
“不要哇，”小吉嚎啕大哭，“我就要在今天放风筝哇呜。”
喂臭小鬼跟我撒什么娇呢我是你爹吗？
“孩子他爹，要不要试试这个？”
有什么东西被递过来了。
坂田银时迅速后退了两步。
月咏递出手里的苦无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月月，不要离那种可疑的男人那么近啊。”
猿飞菖蒲和柳生九兵卫跟在后面。
“没事的，”月咏说到，“包成这样的男人我在吉原见得多了，不会传染给我的。只是借小朋友一个苦无帮他们做风筝罢了。”
你这是暗示谁得了性病呢，在小朋友面前纯洁一点啊。
坂田银时接过月咏的好意，转身直接坐在地上，开始用苦无削树皮。
“哇这人真没礼貌，连声谢谢都没有吗？”猿飞菖蒲在一旁埋怨。
“谢谢姐姐，”小吉说道，“不过叔叔是恋童癖，他不和大人讲话。”
女子三人组：“……”
柳生九兵卫蹲下，和小吉平视，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旁边这位不是你的爸爸吗？”
“我叫小吉，”天真无邪的男孩子说道，“他不是我的爸爸，是刚认识两天的叔叔。”
坂田银时：……完了，这三个女人要是突然兴起把我暴打一顿都不会觉得奇怪。
在三个女人意见不同低声争执的时候，坂田银时削好了第一根木条。
决定留下来观察一会后，柳生九兵卫继续问小吉道：“小吉，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风筝呢？”
“我没有见过风筝……”小吉好奇地问道，“风筝，有很多样子的吗？”
“是的，”柳生九兵卫耐心地说道，“有像糖葫芦串一样的串型风筝，有像木桶一样桶型的风筝，还有就是最普通的板型风筝。”
不要勾起小孩子的好奇心啊，最普通的板型就可以了，一块破板子能被风吹起来就可以了！
“说起来，”猿飞菖蒲补充道，“前几年还在电视里看到过巨大到像航母一样的风筝。”
“那算什么，”月咏也说道，“我还看过风筝做的宇宙空间站和航天器在空中对接呢。”
别撒谎了，那已经不是风筝了吧！
“好厉害……”
小吉闻言满眼都是期待，大眼睛亮闪闪地紧盯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所以这几个女人就是故意的吧，就是故意在找茬吧！
所幸小吉是一个知分寸的懂事孩子，他并没有要求什么航空母舰，只是让坂田银时做一个长桶型的骨架而已，他自己捡起破床单和旧报纸，和那三个热心的过份了的姐姐一起设计外形去了。
两个小时后，由猿飞菖蒲提供绳索和鱼线，大家把分工完成的风筝零件组装了起来。
坂田银时这才看清他们四人偷偷摸摸设计了个什么形状。
“牙白啊，这形状有点牙白啊。”
这还没完，月咏掏出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对小吉说道：“小吉，我还有一个漏气的充气「哔——」娃，你看要不要挂在后面当拖尾。”
住手啊，这样看起来更猥琐了啊喂，还有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漏了气的充气「哔——」娃啊。
无法把拒绝说出口的坂田银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最后的零件装上，并尝试放飞这个很有歌舞伎町特色的风筝。
在这个一望无际的已经很久没有异国飞船航行的湛蓝天空之上，有一个应该被打马赛克的东西正在迎风招展。
坂田银时：这是什么生「哔——」殖「哔——」器崇拜邪教现场喂——
看到小吉正慢慢学会如何操纵风筝，柳生九兵卫渐渐松开了自己的手，让小吉自己自由地奔跑。
“该走了。”月咏说到。
“你放心了？”猿飞菖蒲也抬头看着那个巨大的杰作。
三人走到一起后，月咏笑道：“你们也明白的吧，在这个世道，能花费这么大精力这么多时间给一个孩子做风筝，我相信他不是一个抱有恶意的人。”
“在这腐烂的世界，仍有坚持本心之人，不可使抱薪者冻毙于寒途。”
三人闲聊着，慢慢地走向目的地。
大江户医院。
志村新八打开窗户，让回暖的春风吹入房间内。
窗帘微微拂动，宛如众人的心绪。
“今天，是遇上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微笑道。
“阿妙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柳生九兵卫笑着提起路上碰到的怪事。
“不过是一个恋童癖而已。”猿飞菖蒲插嘴道。
“喂，没有证据不要乱说。”月咏不赞同道。
“好吧，”猿飞菖蒲改嘴道，“那个绑满绷带的变态男……”
“和刚才有什么区别吗！”
被吐槽烦了的猿飞菖蒲大喊道：“那月月你来想一个能抓住精髓的代称啊！”
月咏：“额……看起来又可疑又猥琐但意外在某些地方很温柔的无所事事男？”
“太长了吧月月！一个代称这么长要怎么进行正常对话啊！”
“……”志村妙轻笑起来，“这样听起来感觉跟阿银好像啊……很久没见大家这么开心了。”
众人反而沉默了下来。
“放风筝啊，”志村妙的脸朝向病房里的窗户，她已经看不大见了，只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光源。“确实，我们大家好像还没有一起放过风筝呢。有点遗憾呢……”
“妙，”柳生九兵卫抓住了志村妙的手，打断了她的呢喃，“有机会的，大家一起，包括你，包括那个男人，谁都不会少，大家一起去放风筝，一定还有机会的。”
坂田银时坐在倒塌的房屋之上，看着小吉拽着风筝线自由地奔跑。
温柔的风从面前拂过。
“这就是春天，让土豆发芽，让萝卜开花，让小孩子在旷野上放起风筝，这样的春天和风筝你看见了吗？”
没能见过春天的小白：“我看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风筝的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