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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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怎么又失败了！”鸣人抓狂大叫。
另一个鸣人苦着脸思索：“好色仙人说的‘持续的放出，维持住，最后把其凝固’到底啥意思？”
第三个鸣人摇摇头表示无解。
本体鸣人愁眉苦脸，正要再开口，数个影分身同时消失后返回的记忆令他脑子一懵。
熬过恍惚后，他赶忙抬起头，顿时惊了：“卧槽？！”
只见倾天的沙之浪扑面而来，以汹涌澎湃之势直接卷没了一个鸣人小分队，眼见已经去灭第二队了。
相比之下，我爱罗之前的攻击简直是小浪花。
鸣人立刻反应过来：我爱罗不仅能操纵自己葫芦里的沙，还能直接调动土壤里的沙砾！
这可真是令人绝望的消息。
幸存的鸣人们低头瞧了瞧脚下的大地，仿佛已经看到无数沙之矛从脚下刺出的一幕，顿时头皮发麻。
众鸣人当机立断，瞬间四散奔逃，以最快速度冲到演武场各处的墙角，然后果断上墙。
鸣人此刻无比庆幸佐助好几年前就揪着他练飞檐走壁，否则在身体翻转九十度、还要维持脚下查克拉的情况下躲避杀人沙浪，还真有点难度。
可一直在墙壁上爬来爬去当蜘蛛也不是回事啊。
鸣人憋屈极了。被人压着锤的滋味实在难受，偏偏我爱罗全方位克制他，他还没法锤回去。
“要是和佐助换个对手就好了。”他忍不住感慨。
佐助高速高敏捷，配合写轮眼，完全可以延续之前小李的破解方式，把我爱罗安排得明明白白；而鸣人若对上宁次，仅凭白眼看不穿影分身一点，就能把宁次活活耗死。
另一个鸣人闻言，毫不留情地吐槽自己：“打不过就指望换对手，你咋那么行呢？”
“要不……还是让文太大哥来一趟？”一个影分身率先提议。
几个鸣人你看我我看你，面上都不太乐意。
“用不出螺旋丸，这局肯定要输的说。”另一个鸣人点出这个没人愿意直视的现实。
“输了就失约了。”
“然后下辈子都没拉面吃了。”
“这个绝对不能忍！”
本体鸣人被一群自己闹得心烦：“都别说了！当我不想赢吗！但让□□代打真的很丢脸啊！想想吧，到时肯定被嘲讽怎么我们二十个还打不过一个——”
一个影分身忽然蹦起来，差点掉回地面，他激动道：“就是这个！”
鸣人微愣：“什么这个？”
“我们有这么多人，为什么非要一个人控制螺旋丸？”那个影分身一脸兴奋，“我们几个一块搞一个不就行了？一个人负责放出，另一人负责维持，再来一个负责凝固！这不成了吗我说！”
鸣人与其他影分身呆滞片刻。
鸣人骤然回神，狠狠拍了拍大腿：“你怎么这么聪明！不愧是我！”
朝观礼台走的路上，佐助全程扭头看比赛，几乎没看路也没注意到沿途上朝他抛来的目光。
不是他迟钝，而是他和鸣人对此已经锻炼出免疫力了，否则以两人引人注目的程度，早被搞得神经衰弱。
不过佐助发现，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与之前有些许不同。
他曾承受过各种各样的眼神。高高在上的、同情怜悯的、幸灾乐祸的、好奇探究的、钦慕崇拜的——而现在，人们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丝敬畏，甚至是恐惧。
佐助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三勾玉写轮眼从此不再是秘密了。
其实自忍校毕业之后，他再没刻意隐藏写轮眼，关系好的那群人也早已陆陆续续察觉。
只是他很幸运，身边的人都未曾因此改变态度或立场，与他的相处一如往常，导致他直至现在才终于感受到外人对写轮眼的忌惮。
佐助并无反感，反而有点幼稚的得意和开心。
泉奈说过，如今他一个人代表了整个宇智波。这个世界多正视他一眼、多注重他一分，都是宇智波一族复兴之路里迈出的一小步。
许是流露出了些许情绪，当他终于到达观礼台最上层时，站在三代目身后的御手洗红豆打量了他半晌，忽然笑道：“什么事这么开心呀，木叶村最亮的星？”
佐助：“……”
这茬是不是过不去了？
他刚刚就不该对鸣人手下留情！
佐助倒是忘了：虽然休息室的内嵌格局导致旁人难以观察到那个角度，但正对休息室的那一侧，可完全不受视觉阻挡。
而鸣人干出的这事，足够新奇有趣，又不涉及任何敏感内容，满足成为优秀八卦的充分非必要条件。
于是，“宇智波佐助是木叶村最亮的星”一事，已经以第一批吃瓜群众为中心，飞快向四周传播开去。
三代目火影见佐助黑着脸走过来，笑道：“怎么突然过来了，木叶村最…咳，佐助？”
佐助面无表情道：“不是您让我过来的吗？”
猿飞日斩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带佐助过来的中忍立刻懵了，怔怔地看向御手洗红豆：“可是特别上忍说……”
“不好意思，是我拜托的。”一旁的风影忽然开口，“木叶培养出如此年轻俊才，实在让人敬佩。我太想亲眼见见这位优秀的木叶下忍，才让这位御手洗特别上忍帮我传了话。”
风影解释完，气氛顿时诡异了几分。
佐助是木叶的忍者，这里是木叶的地盘，他的顶头上司三代目火影就坐在旁边。然而即便如此，风影依然不打一声招呼，便自作主张唤人过来，还越过火影让红豆代为传话……太有反客为主、越俎代庖的嫌疑。
“风影大人，”猿飞日斩开口，口吻虽然温和平静，却隐隐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佐助之后还有比赛，这种时候让他好好准备才是。”
风影不为所动，被面巾遮住一半的脸看不清表情：“是我唐突了。”
猿飞日斩又看向御手洗红豆：“你也是糊涂了。风影大人欣赏小辈，你跟着掺和什么？直接告诉我，由我来安排就是。”
御手洗红豆乖乖点头认错。
佐助完全不想在这儿干站着听他们尬聊，他压住心里的不耐烦，面无表情道：“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
猿飞日斩正要朝他点头告别，一旁的风影却突然抢了在他前面：“都来了，干脆聊聊吧。”
猿飞日斩眼神一冷。
然而在他发作前，又有人抢了先。
“你想聊？好啊，正好我也想问点事。”佐助冷声道。
佐助本就憋了口气，见风影这人又莫名其妙又阴阳怪气，还贼心不死想拦他，当即忍不住怼了回去。
“沙忍那三个人的实力，早已超过中忍水平，为什么现在才来参加考试？”佐助直言问道，完全不在乎对面的人是另一个忍村的影，而他毫不客气的口吻是否缺乏尊敬，“还是说，他们其实根本不是来参加考试的？”
场面一静。
连三代目火影都被佐助丝毫不委婉的质问给震住了。
就在此时，比赛场地里突然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爆炸声。
佐助下意识望过去。
——就在他分神这一瞬，一只蛇手骤然绞住他的脖颈！
佐助毫无防备，更没有任何反应时间。整个人被用力一扯，身体重重砸在地上，痛得他连呼吸都停了一瞬。
剧痛之中，他听到御手洗红豆忽然阴柔得过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佐助君，你实在是太优秀了……好了，风影大人，让我们开始吧。”
分工施展螺旋丸的点子虽好，实施起来却没那么美好。
鸣人一个没控制好，手里的查克拉团便猛然炸开，炸得他耳朵嗡翁响不说，还差点炸没另外两个帮忙辅助的影分身。
然而鸣人越挫越勇：“没事！我似乎摸到窍门了！再来一次肯定能行！”
两个影分身鸣人也毫不气馁，撸起袖子准备再次开工。
就在此时，和我爱罗缠斗的影分身忽然大喊起来：“你们想干嘛！？”
一个本体加两个影分身纷纷望去，就见我爱罗身边，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三个人：手鞠、勘九郎，以及他们的带队上忍马基。
而影分身鸣人那边也多了一个人，正是本应站在比赛场地外的考官不知火玄间，正与沙忍小分队遥遥对峙着。
鸣人怔住：“怎么回——”
——嗙！
最后一个字尚未说出口，一声巨响便从观众席最高处传来。
观众席最高处的观礼台弥漫着一片白烟。
下一刻，两个身影从白烟中掠出，各自挟持一个人，朝最高处的瞭望塔极速跳跃飞奔。
三代目火影在红豆突然袭击佐助时就知情况不妙。
然而对方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在风影和红豆各自控制住他和佐助后，立刻将两人带往朝瞭望台，落在屋顶的下一刻，又有四个头戴音忍护额的忍者倏然蹿出。
猿飞日斩在风影松开他的瞬间抬手反击，被风影操控的沙子挡住。他意图追击，却慢了一步——在风影离开屋顶的那一瞬间，四个音忍布置的四炎紫阵迅速升起，将他、佐助、红豆关在了结界里。
三代目火影转回身，一瞬不瞬地盯着红豆，以及被她扣住的佐助。
猿飞日斩动了动唇，最终还是唤道：“大蛇丸。”
红豆笑了。
她似乎很开心：“终于认出我了吗，猿飞老师？”
猿飞日斩藏在火影袍下的手骤然握紧：“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大蛇丸，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可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与他人无关。”
“你想我放了他？”红豆，即大蛇丸，低头看了眼被他掐住要害的佐助，“那可不行，我对他的兴趣可大了呢，他——”
一道寒光忽然直直捅向大蛇丸的门面！
正面袭击，大蛇丸自然躲得开，然而就在他扭头闪避时，忽然感到手上一痛——
缠住佐助的蛇手已被连根斩断！
脱离了挟制，佐助却没有趁机回撤。他右手抽出苦无，朝大蛇丸胸前要害扎去，在大蛇丸试图格挡时又忽然改变攻击路数，改而往颈间大脉袭去，而一击落空的长剑，此时也由左手反手抽回——竟是左右开弓，准备一招将大蛇丸斩首！
大蛇丸身体忽地一矮。
他将身体向后弯折九十度，扭曲成一个人体不可能达成的角度，避开这致命一击。
这一幕足以吓坏任何正常人，然而佐助却跟没瞧见似的，不退反进，再次一剑挥向敌人。
“咔！”
兀然冒出的棺木挡住了剑锋。
佐助终于露出一丝愕然。
“好可怕，好可怕……”大蛇丸施施然退到第二个出现的棺木后，双眼牢牢盯着黑发的宇智波少年。
佐助冷冷扫了他一眼。
一股似曾相识的战栗攀上大蛇丸的身体，他瞳孔一缩，反而更兴奋了：“果然……”
他舔了舔唇：“不是宇智波佐助……你到底是谁？”
或许不是宇智波佐助的人没有回答，他再次举剑，下一瞬，鬼魅般的身影已再次朝大蛇丸攻去。
原本因大蛇丸的话而有片刻怔愣的三代目火影，此时也终于看清那两个突然从大蛇丸脚下冒出来的棺木。
一个写着“初”，一个写着“二”。
猿飞日斩的心陡然一沉。
攻击已被秽土转生的人是没有用的，要解除秽土转生，唯有抓住施术者，让对方主动解开术式。
因此泉奈根本没去理会那两个棺材，直奔大蛇丸而去。血红的眼里三勾玉转动，已经准备好在擒住对方的那一刻就一发幻术下去，让大蛇丸乖乖解除秽土转生。
冷静果决之下，只有泉奈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跳得有多快。
那个写着“二”的棺木……
见他冲来，已经在他身上狠狠吃过一次亏的大蛇丸忙不迭后撤，可泉奈的速度却比他预料得更快，几乎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再次逼近。
“喀哒。”
棺木开启的声音轻轻响起。
泉奈置若罔闻，一脚踹翻来不及躲避的大蛇丸，手起刀落——
一只手突然从他身后伸出，猛然攥紧了他的手！
那只手有着诡异的干涩触感，像纸又像灰，令泉奈手腕处一阵发麻。
泉奈头也不回，反射性地一剑捅去，抓住他的那人却避也不避，任凭他捅穿自己的身体。
剑上传来的触感不像是捅到了人体，更像是戳破了几层纸。
这一剑仿佛没有任何影响，那人不仅没放手，反而用力一拽，将少年单薄的身子狠狠扯回。
嘭的一声，泉奈整个人被抵在棺木上，一个身影随即从上方压下，将他牢牢罩住。
泉奈抬起头。
记忆中，他还从未见过这个人如此震惊的样子。
与泉奈最后记得的模样相比，千手扉间几乎没有变，仅仅是面庞更加坚毅成熟了几分，似乎没有留下多少岁月的沧桑。
此刻，那坚毅的面容上布满龟裂，有尘土一层层地剥落。黑色的眼睑中，赤红的瞳孔剧烈颤抖，反映出内心难以镇静的激荡情绪。
秽土转生的二代目火影深深凝视身前的人，从喉咙深处发出近乎嘶哑的低唤：
“泉、奈？”
泉奈突然很想笑。
明明现在实在不是能笑出声的场合：与三代目火影一起被困在结界之中，不仅要面对一个脑子和身体都极其诡异的敌人，现在还要再加上秽土转生的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两位他活着的时候都不一定能打过的故人。
可一切实在是太滑稽了。
幽灵与死者，他们三个早已作古的老古董，居然会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再次重逢。
能让千手扉间震惊至此的事可不多啊。
最好笑的是，秽土转生这个术，还是扉间自己搞出来的。
想到这里，泉奈实在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他感到扣住他的那只手僵了僵。
被扉间的反应逗乐，泉奈微微仰头，直视对方，像是跟一个老友打招呼，轻快道：
“好久不见啊，扉间。”
话音刚落，持剑的那只手骤然抬起，一刀砍下对方的头颅！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