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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归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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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小白是被鹧鸪哨起床的声音给吵醒的。
女子还纠缠与被褥之中,如缎的发丝散落在光洁的背与火红的枕上。
还未睁眼便觉着腰腿都不是自己的一般酸软无力。
小白挣扎了半天才从竹床上坐起,怀中兀自抱着被子,在发呆。
等一回眼,倒是看到了穿戴整齐的鹧鸪哨,吓了一跳:“邵哥哥!你怎么在这儿!”说完这话,记忆铺天盖地而来,登时红了脸,把自己又埋入了被中。
鹧鸪哨望着那妖媚俏丽的女子此时害羞地满身粉红的模样,昨夜之事仍历历在目,不觉也羞赧起来。但想着大事为重,便轻声道:“醒了?起来吧。”
见那女子以闷死自己的勇气蒙着头,半天未动,也不知存了什么心思,只耳朵也红了起来。
他呆呆地望着竹床之上突出的人形鼓包,猛地回过神来——这……后面的日子,便是有人一起走过了吧……
鹧鸪哨一时心中的幸福满到难以自抑,只得使劲握住拳,良久方道:“快些起吧。我们今天要赶着回去。”
那个人形鼓包扭捏了下,未有动作。
鹧鸪哨一时脸更红了,讷讷道:“待此间事了,我……我是问你……愿不愿意……”
那人形鼓包此刻停止了动作,只在那儿静静地听着。
“我是问你,愿不愿同我回我族……我还是想……给你一个……名份……”
话到此,鹧鸪哨脸似火烧,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却见那女子立马坐了起来。只动作大了些,那被子便滑到了腹上……
鹧鸪哨努力从小白露在被外的风光中移开眼,只用手抚顺她的发,又抚了下她还红着的脸,道:“我……我只是想……对你公平些……”
言罢便匆忙打开门逃出了房间。
小白手忙脚乱地把昨夜扔了满地的衣物一一归置穿好。待鹧鸪哨拿来洗脸水时,女子已回复了昨夜早些时候,那端庄娇俏的模样。
同苗寨众人道别,两人携手追着老洋人红姑娘的方向而去。
不出意料地,没行出多远,便发现了这二人。
这两人虽似一夜未眠,四只大青黑眼圈挂在脸上,但精神头倒是真真儿的好。
只见老洋人一脸坏笑地在小白和鹧鸪哨脸上溜来溜去,最后,在自家师兄全然不自在地瞪视之下,才行走开去。
鹧鸪哨自是知道这是老洋人有话同他说,便也走到一边道:“怎么了?”
老洋人一脸促狭:“师兄,昨天,你真的同那狐妖,呃……”说着,左手为拳右手为掌地击了三下。
鹧鸪哨一愣,尔后严肃地点了点头。
老洋人一脸倾佩又猥琐的笑:“咋样咋样?”
鹧鸪哨莫名其妙地瞪了老洋人一眼:“什么怎么样……”看到老洋人那猥琐的笑脸,也知他的心思了。
他们是师兄弟,但感情是比亲兄弟还亲的。甚至于,搬山的师兄弟之间,感情是胜过父母亲人的。
鹧鸪哨望了小白的背影一眼,踯躅了一下,耳已红了:“妙不可言。”
“嘿!”老洋人搓了搓手:“我之前老听罗老歪他们手下的兵痞说,说这狐妖的滋味啊——”
话未说完,就被鹧鸪哨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打断了:“老洋人,以后,小白便是你的嫂子。”
言罢,转身而走。
老洋人摸着后脑勺,喃喃自语:“嫂子……这……难道师兄真打算娶了那狐妖?哎呀,这事儿给闹的……”
那边厢,红姑娘也是结束了对小白的“拷问”。只小白倒也大方,便承认了鹧鸪哨以后会是陪着自己一直走下去的人。
红姑娘望着小白一脸的坦然,暗自思忖。又见鹧鸪哨从后边走上来,很是自然地执起小白的手,便也很有眼力见儿地退后,再退后,最终是行到老洋人身边,把有限的空间留给那一对儿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