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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病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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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禅看到郁凌这么心急地跑出来,嫌弃地叹道:“哎呀,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他一早接到信就走了。”
“那他都没和我打声招呼……”郁凌语气中有些失落。
“师叔走了还用得着特地来和你这师侄打招呼,我看你是脑子睡糊涂了吧。”金禅摇着头,转身打算下楼,“快来吃,今天的早饭闻着不错。”
郁凌又转身走向房里,终究心里还是有些闷闷不乐,昨天晚上好不容易和李寂靠近了些,他心里那些话也开始说了点出来,谁知,这一大早的李寂便走了,而且这一走,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当他再次回想起昨晚李寂看向他时眼里的为难和犹豫,一颗心又往下沉了些,突然间觉得李寂的态度好像已经很明了了,就是因为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眼里才会有为难和犹豫。
“也许他对我没那个意思吧,所以什么都不说就这么走了,这样以来不也就是回答我了么?”郁凌开始在心里这么和自己说着,连连叹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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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在内心焦躁,难以忍受煎熬的情况下离开了天衍派,他知道如果自己再继续留在天衍派,天涯派反对他的那一派人会继续逼他,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了心里的魔怔,杀的人会越来越多。
他又来到了曾经经常与花渐落相会的那片河滩上,这是他这些日子里来得最多的地方,自从上次在这里碰到花渐落后,后来他再来,就再也没见过花渐落半个影子了。
如今,他感觉花渐落可能也和他一样在蛟州四处游荡。
周围的一切如此熟悉,往事历历在目,连花渐落在哪块石头边蹲下来过他都还记得清楚。恍惚中,他觉得那红色的身影还如往日,在他的眼前晃着,他心里憋闷得厉害,他将手放在胸口,恨不得将一颗心掏出来,让它碎个彻底。
随后,他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想法,那就是要找到花渐落。
百炼像一只幽灵一般,出没在蛟州各个角落,找了几天后他突然想起上次见到花渐落的时候感觉花渐落身体大不如从前,他要疗养身体的话肯定需要找一处清气充沛的地方,而这样的地方在蛟州这一片地方最理想的就是小碧湖了。
他想到这里,立马朝小碧湖赶去。
他在湖尾边落下,沿着湖边的小路向上头走去。树木丛丛掩映,湖水平静如镜,人在湖边走好像即将掉入到那个无比深远的湖下世界中去。
忽然,水中倒映的蓝天和绿树中现出了一点红色,微风一吹,那点红色的影子开始颤动,百炼的心也跟着颤动。他抬起头,果然看到花渐落正站在湖边的矮树丛后面。
百炼身子腾空跃起,像一只绝望的野鹤一般朝花渐落飞过去。花渐落也发现了正朝他这边追来的人是百炼,便也朝前飞了出去。
“阿落,难道你不想见我?”百炼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山谷里带着回响。
花渐落不回答,向着湖尾开阔的地方躲去。百炼很快就追到了花渐落旁边,花渐落返身在空中向百炼打出一掌,但随后似是因消耗了太多的力量,身体猛地朝一边落去。
百炼也看出了花渐落正在病中体力不支,便趁机朝花渐落抓去。花渐落恨恨的看了一眼百炼,仍旧想摆脱他,想再次朝百炼打出一掌。
百炼在花渐落这一掌还未发出便飞快地靠近花渐落,一手伸向花渐落身后想要将花渐落抱住,一手抓住了花渐落即将出掌的那只手的手腕。
“阿落,够了,你正病着,别再折磨自己!”百炼朝花渐落吼道。
花渐落费力地大口喘着气,身子用力一挣扎,在百炼的强掖下,两人一起倒向了旁边的草地上。
百炼趁势将花渐落控制在身下,花渐落眼睛狠狠地盯着百炼,发白的嘴唇微微张着,发出费力的喘息声,他的手腕已经被百炼制住,他感到极为愤怒,奋力朝百炼胸口一推。
花渐落的这一推将百炼刺激到了,他身子朝花渐落压去,他想去吻这张他思念了十几年的脸,哪怕是将这条命豁出去。
在即将靠近花渐落的脸的时候,他一失神,手下的力度便减了。花渐落的手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抓向了他的咽喉,那阵刺痛传来,像是自己的咽喉即将被穿破,他顾不得这些,再次朝花渐落压去。
花渐落手下加重了力度,将百炼的脖颈向上一顶,厉声道:“可别忘了我指间是藏了毒的,不想死的就滚远点。”
百炼身子向上仰起,看向花渐落的眼里变得格外温柔,花渐落见百炼没有往下压了,掐在百炼脖子上的手也松了。
一场激斗眼看已经过去,两个人都有些痴痴的。
百炼拿起花渐落的手腕朝自己脸上靠去,花渐落的手指在百炼鼻前划过,那微微的鼻息让花渐落的手好像变得迟钝了,没有马上躲开。
百炼的嘴唇亲吻着花渐落的手指,慢慢地靠近他的指尖。
花渐落突然弹起,一脚踹在了百炼胸口:“你疯了,想死是不是,别装情种死得这么恶心,以为我会感动吗?我不会……我只会更讨厌你。来,想死的话咱们好好打一架,我肯定会成全你。”
花渐落本来是大声朝百炼骂,可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捂着胸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百炼明显感觉到花渐落的病比之前都要严重,他压在花渐落身上时感觉到这具身体冰冷又瘦弱,让他心痛不已。而此刻花渐落那带着恨意的眼神都开始涣散了,整个人像是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百炼站直身子,小心地朝花渐落靠过去,他害怕过去得太快又要激怒花渐落,可又怕过去得太慢了花渐落会要倒下去。
他感觉自己正在朝绝望的深渊里陷去,要是眼前这人真的死了,他百炼将要如何存活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