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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白白胖胖大馒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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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虽然是陈非晨一时气愤之言但也确实是他心底所担忧的。
毕竟,他这么辛辛苦苦吭哧吭哧的背着一个狗儿子爬上山寨,万一还被那帮杂碎先给截了胡那可是得不偿失啊。
眼看着太阳往不停这西边走着,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昏沉的光照耀着陈非晨回去的路。
山路坎坷难走,腹中也有呜鳴不断,人越来疲惫不堪。
在背上的沈坚在颠簸中也困倦的睡着了。
微凉的风裹挟着山野中的湿意少许的带着陈非晨的热意。
除了脚踏在枯叶断枝还有不时惊动飞鸟的响动这山间就是如此的寂静,长久的沉默,亘古不变。
劳累了一日的光源也到了快休息的时候,光芒也不如午时那般刺目夺眼。
它就这样懒洋洋的发着光,斜斜的将那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浅浅。
汗滴从额角慢慢的滑眉梢、眼角、脸颊、连嘴角也带着点点的咸味最后由下颌掉落在泥土中。
就这么麻木的、固执的,不知疲倦的迈动着双腿。
他和他们的影子们。
终于...到了。
陈非晨背负着熟睡的沈坚隐蔽在黑暗中眺望着不远处的灯火通明的山寨,那明亮跳跃的火焰、攒动的人头、嘈杂的声响。
干!
陈非晨的一腔怒火终于在此时燃起,他用力一跳将沈坚咯醒。
“天...黑了吗?”沈坚睡眼朦胧的发出疑问,意识不太清醒的在陈非晨的背部来回蹭了蹭无意识的呢喃。
!被沈坚突然的亲昵和类似撒娇的动作激的汗毛乍起鸡皮疙瘩都竖起来来了。
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摇头晃脑的将沈坚撇在地上。就近靠在树根上来回揉搓着鸡皮疙瘩。
试图消除那古怪感。
沈坚那不清醒头脑在自己腾空被摔在泥土上时终于清醒了。
感受到来自屁股的疼痛感,他按耐不住的怒吼,“陈非晨,你干什么!?”中气十足。
把林中鸟禽惊起一片。
陈非晨不满的踢动一块石向沈坚踢去,拿捏着力道。“小声点。你抬头向上看看。”
沈坚一时被惊醒分不清东南西北,依着陈非晨的话抬头向上望去山寨火光跃动。
“已经到了啊。”呐呐着。
一转眼,又不知想着什么。生龙活虎的从地上爬起,口中叫嚣着。
“来的好!陈非晨等会我们一起和唐哥哥他们会合和玉大哥他们一起杀这些个山贼措手不及!让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好好看看我这沈家二郎的厉害!”沈坚跟打了鸡血似的,不安分的单脚蹦跶着挥舞着他手上的长鞭买弄着那三脚猫的功夫。
劳累的陈非晨背着他上山了一路,看着他现在这副生龙活虎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讥讽道,“你那瘸腿能撑着你到你和唐优语他们会合?等会,养养体力,放心吧。还有的你闹。”话毕也不理睬他,开始平复自己那不均匀的呼吸和长途奔波滴水未进的体力。
被讥讽的沈坚,受到了现状的打击也就无趣的盘腿坐下。百无聊赖的借着皎洁的月光四处张望着。
远处那看不清的粘稠黑暗让人想起那许许多多可怕、诡异的民间故事。
沈坚畏惧的收回了眼睛,又在四周搜索着。
不知不觉的把眼神定在了陈非晨那,用目光细细反复的描摹着陈非晨的面目轮廓。
眉目、鼻梁的弧度、下颌。再慢慢滑落隐蔽在衣领之中半隐半现的突起喉结。
心神荡漾。
在那奔波惊吓之中倒未曾觉得疲倦,这一放松休息。就只觉得又累又饿,身上似有千斤再也抬不动。
在这原地打坐休息体力没恢复多少,腹中到是越来越觉得饥饿难耐。
干!再一次的咒骂那帮傻逼山贼。
想及腹鸣不断的肚子,还有那一旁脸上笑的痴傻的瘸腿傻儿子陈非晨暗暗咬牙。
他重整旗鼓的望向那树立在山腰的山寨。
卧槽!卧槽!陈非晨心中十分混乱,自他加上之前还是女性的年龄已有二十三岁又五个月。
但就是她之前那二十多年的生活阅历也远远没有,至今为止不足半年的古代生活刺激。
想及她以前绝对是一名合法合格公民别说违法了,违反道德的事情她都不会干的。
再看看现在一直都在违法的边缘反复试探,道德早就没有了。
今天更是直接成为了一名梁上君子,伺机躲藏在山寨的厨房茅草上准备偷盗干粮。
听着厨房中私语窃窃、传来的阵阵飘香。
只叫他口中唾沫急速分泌,不停的往下干咽。
等等!
陈非晨看着那些厨娘们手上端着菜,有说有笑的出了房门。
厨娘们都走了,那就说明房中没有人!
他一个翻身轻而巧的落了地,往屋外和屋内都张望了几下。
确认无人,便从半掩的门中偷偷溜进去。
嘶!这一开房门满屋子蒸腾的热气,让在外奔波的陈非晨泪流满面。
心中忍不住感慨这...这里是天堂吗?
虽然恍惚了这一下但他还是及时醒悟想起此行的目的。
猫着腰蹑手蹑脚,在灶房中张望着。
啧,看着那些汤汤水水的菜实在是不好拿走。
突然,陈非晨狗眼一亮。
看见摆放在笼中的馒头,一伸手。
嘶...
被烫了个猝不及防,忙缩回手来回揉搓着手背。
他心里惦记着还怕有人回来,不敢多耽误。
这次长了记性,拿着那破破烂烂的布条把手包住。
尖着指尖拿起馒头就往怀里放,直感觉再也放不下要满出来才停手。
将东西都细心的摆回原样,掩好房门。
脚不沾地的跑开了,感受着胸前由那馒头传来的暖意。
快了,快了。
距离越来越短,陈非晨一个飞身踏跃就到了树梢。稳稳当当的落了上去,连树叶都没怎么晃动。
在一旁枯等的沈坚等不急的凑上去的,“拿到了吗?”。
“嗯。”陈非晨低低的回应。
沈坚一喜,伸手就往陈非晨怀里探着。陈非晨身形一僵。
摸到一团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拿出来欣喜道,“馒头!”。也不再端什么大少爷的派头,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咋一下被轻薄的陈非晨,看着罪魁祸首欢天喜地吃着馒头,心情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