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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某段回忆被下了剧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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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ctrespecs?”德拉科谨慎地重复了一遍读音。
“对,防妖眼镜。”Erich神叨叨地点头,那副大得夸张的古怪眼镜就从她脸上滑下来了。
潘西·帕金森在旁边用特别细微的声音道:“您的脸对它来说有点小。”
“不影响效果。”Erich用双手把它抬回原位,就像给自己加冕一样,“怎么样,喜欢吗?我愿意送给你。”
德拉科陷入了困境。
说喜欢他就得收,收下他就必须戴,戴着他就像个蠢货。
说不喜欢有可能会死。
Erich自顾自笑得开心极了。
“蚩塘,”他停下来在脑海中回放刚才的读音是否标准——很标准,“我听说波特先生今天上午要在魁地奇球场选拔他的球员。”
“早饭别等我了。”Erich站起来就跑。
她保持了好多天的麻花辫在她转身时抽在了潘西脸上。
是谁不愿意一个人去礼堂吃早饭的,又是谁非要用宝贵的早餐时间展示拉文克劳疯姑娘送她的那个玩意的?
没人敢抱怨。
斯莱特林们唉声叹气地向礼堂走去。
成功岔开话题的德拉科满脸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她这么早去做什么?连破特他们都还在吃早饭啊?”
“说了你发音不标准,跟我念P—o—t—t—e—r!”Erich折回来了。
德拉科再次愁眉苦脸:“是,波特。”
“嗯,晚上给我留门。”Erich的头发这次抽中了高尔的脖子。
等她走远了,斯莱特林的女孩子们发出向往的声音。
如果她不是艾丽西·哈特曼,那么她简直不能更酷。
模糊的晨雾中,小天狼星到唐克斯的岗位上换班。
唐克斯对他的到来介于惊讶和了然之间:“也不能说她当过魔王是什么坏事了,至少两边都能制衡住。”小天狼星·布莱克不可能是因为受魔法部信任才获得了保卫霍格沃茨的工作。
“但是很辛苦啊,她得分别判断四种人里有没有叛徒。”小天狼星替Erich感到很疲惫。
“碰巧我对叛徒这种生物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无比熟悉。”Erich的声音就在他们身后响起了。
唐克斯率先回头,却没看到人。
小天狼星拽着她走到这个岗哨能望见学校墙内的位置,他们看见Erich正一步步爬着登上城堡围墙的楼梯。
尾巴摇摆成虚影的大狐狸从他们中间窜下去,原来刚才出声的是守护神。
唐克斯向她挥手:“我明天来接班!”
Erich也挥手:“好的朵拉,莱姆斯在12号。”
唐克斯从另一条楼梯跑下去了。
她在见了Erich几次之后就还原了她的头发,在灰白的城堡外墙砖衬托下那种粉色几乎发光。
小天狼星靠在墙垛上:“聊聊?”
“哈利最近还好……”
“别骗我,他已经不理你了对吧。”
“…对啊。”
虽然她以为在笑话商店见的那一面还算愉快,但是这阻止不了哈利在她重回霍格沃茨后重新对她生气。
“从三强争霸赛结束后他就每天都在担心你,结果你们没有一个较好的重逢。”小天狼星无意指责她,但她最近的很多行为都给人以狠狠责骂的立场。
Erich低下头:“我错了。”偏偏她认错态度又这么好。
小天狼星:“错哪儿了?”
“不该活着。”
她能装作没有事,一旦她需要用那个诅咒博取同情,贝阿特丽切就重新成为她的小情人了。
小天狼星无F**K说。
Erich向后退了一步,点脚跳出围墙,被小天狼星迅速抓住脚踝拉回来。
“是别人的问题,你没错,哈利应该成熟些,不就杀个人吗不至于对吧!再说你没真的被他杀了。”虽然很想骂她。
她当时真的被哈利杀了。
被她用夺魂咒控制的哈利。
小天狼星都能猜出哈利的噩梦是什么题材。
还有唐克斯和其他“观众”,如果他们也做噩梦。
Erich把挂在她领子上的防妖眼镜挂正:“我确实有错,会好好道歉的。邓布利多回来了吗?”这幅眼镜没有因为她猝不及防的跳跃而掉下去。
“这也是我要说的,他不是今晚要给哈利上课吗?怎么还没有回来。”
“哦,那是因为他在做我该做的事。”
“你呢!你为什么天天在陪一群小蛇玩!”
“我在做他的工作啊,稳定霍格沃茨的军心,给大家带来安全感。”
更没有安全感好吗。
甚至不少人开学第二天就回家了。
起码Voldemort不会和他们在一个礼堂里吃早饭,而杀不死的魔女Erich有可能会。
“西里斯,我忘了吃早饭。”
“恭喜今天在礼堂享用早餐的朋友们。”小天狼星很高兴自己继续保持着这种轻松愉悦的语言方式,他应该是最能和Erich愉快地谈判的人了。
Erich也不想失去这个可以好好谈话的伙伴:“我该回去吃饭吗?”
“建议你不要打扰孩子们,让他们享受一顿美好的周末麦片吧。”他研究起Erich领子上那个眼镜。
“那么我要回去洗头发。”Erich的发稍在她指尖绕来绕去。
小天狼星问:“你早就下定决心要今天和哈利和好了?要我给你勇气吗?”
“嗯,是为这个来的。”
“是为这个就把我从闲差调到关键工作的?”
“那不只。”
Erich用飞来咒把哈利送给她的望远镜从斯莱特林寝室召唤到城墙上来,递给小天狼星。
因此小天狼星有幸目睹了她是怎么把“和哈利说对不起”这么简单的事搞砸的。
她确实洗了头,换了衣服,很有仪式感。
走到魁地奇球场中间,申请一次加入格兰芬多队的考核机会。
远在城墙上的小天狼星:“搞这么复杂做什么?!”
穿着Erich那件斯莱特林校袍的赫敏满脸无奈的坐在罗恩旁边,后者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穿着赫敏格兰芬多校袍的Erich整理了一下领带,把她因为编了很多天而卷曲的长发束成高马尾。
赫敏的袖子比她长,刚好盖住她的右手。
估计就是这让她觉得一切都好的。
然而,球场上一半的人都猜想她是来找哈利报仇的,哈利马上就会横死魁地奇球场。
“还有谁不是格兰芬多院的?我们不招别院学生!”哈利用了一个声音洪亮咒,没有理睬Erich。
一群打算排队测试的赫奇帕奇作鸟兽散,哈利环顾看台,看见秋和赛德里克坐在高处。
赛德里克很无奈地对他招手问好。
哈利绕过Erich,继续选拔他的球员。
真有些队长的样子了。
罗恩也很出色地完成了守门员的竞争,他赢得了那个位置。
至于什么无声混淆咒,Erich可以装作不知道。
她拎着借的彗星默默走到赫敏旁边坐下。
赫敏没有急着跟她换回外套,有些尴尬地寻找话题:“今天早上没有在礼堂看见你。”
“是啊,德拉科是不是活跃多了?”她也尴尬地回应着。
“没错。”赫敏找不到第二个话题了。
趁赫敏望着球场的机会,Erich用她的阿尼玛格斯形态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看台上靠着她没用上的彗星扫帚,座位上是赫敏的校袍。
她没想到哈利会在今晚的“邓布利多记忆之旅”课程中忽然原谅她。
先是某个名叫Bob·Ogden的魔法部法律强制实行司职员的心路历程。
接着哈利颇受触动,和邓布利多走在通往伍氏孤儿院的马路上,尾随着年轻些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那件天鹅绒西装真的很帅,他红褐色的头发也很帅。
哈利把他从头到脚赞扬了一遍,邓布利多笑了好一会儿。
他们跟上去,见到了少年Tom。
“我想,还是来接你好了…”
“谢谢,不用。”这种在别人没完全说完时就说话的态度哈利很不喜欢,礼貌并不只是用上谦敬词。
“但是有一位漂亮的小姐这样对我要求的,她还在信中说,她希望我先接你,因为她不想看到孤儿院,她害怕。我只是个带话的。”中年邓布利多举起手摆了个无辜的表情。
“她也是巫师吗?”
“是。”
“好,我答应了,再见教授。”
“祝你愉快。”
很快他们就见到了Erich,独自等待在伦敦机场,手中一件行李都没有,穿着旧衬衫。
哈利问他身边白胡子白头发的邓布利多:“这是开始的地方?”
“或许吧!”邓布利多拉着他走到Erich身后,从Erich的角度看Tom。
他向Erich伸出手,Erich和他握手。
这个过程中,Tom的眼神里参杂了一大堆复杂的感情,有轻蔑也有好奇,还有类似“惺惺相惜”。
他们又绕过去看Erich。
“看见了吗,就连Erich也有过这么小的时候。”邓布利多站在中年的他自己身边。
1943年暑假。
哈利说:“我梦见过这个火车上的画面。”
邓布利多解释:“不,这次不是。Erich在月台消失的那次才是你梦见的。严格意义上,这是她第一次背叛Tom。”
“两次在同一天?”
“对,她第一次到站后跑了,Tom独自一人见了他的亲生父亲和祖父母,还有他舅舅。都不愉快。但他没有立刻做什么动作,因为Erich逃离他的这段时间把消息传递给了我。之后Tom花了几个小时在伦敦寻找Erich。”邓布利多擦了擦他的半月形眼镜。
哈利问:“他找到了吗?”
“找到了,他们一起登上了第二班列车。”邓布利多跟着他们,在Tom绝不可能发现的前提下。
他们在酒吧停留到黄昏,回了伦敦。
1943年圣诞节后。
邓布利多再到小汉格顿。
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酒保知道的事总比普通人多一点点,甚至有时候酒保自己都这样认为了。
他从吊死鬼酒吧的酒保口中听说了一个故事,自己推测了一遍。
接下来是Erich的记忆。
哈利再看到里德尔府时真是百感交集。
之后是莫芬·冈特的记忆,关于老汤姆·里德尔真正的死因。
最后到了1981年,Erich的思想再次支配身体。
记忆来自她自己。
全部结束后哈利更是百感交集。
他明白了邓布利多的用意:“Erich并不能左右一切,她只是竭她所能在改变现状。我父母的事,不能怪她。这次也是,她尽力了。“
“恭喜你。”邓布利多笑着送他离开办公室。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走进他的画框:“这么快结束了?我没来得及告诉他,我的房子遭贼了!”
邓布利多:“他可没工夫处理这些事,如果你是要让他帮你通知西里斯,我可以直接叫西里斯过来。”
“才不见那个纯血叛徒呢,我要见现任家主。”菲尼亚斯摇头叹息。
“雷古勒斯有别的工作,不然你以为谁敢在他眼皮底下偷盗。”
在Slug club蹲点没见到哈利的Erich,也没有在校长办公室门口逮他。
因为她忽然想起来马尔福少爷给她留着门,所以在哈利走出办公室之前就离开了。
六年级的级长寝室。
巧合的是,在几十年中斯莱特林级长宿舍分配发生了变化,安排给德拉科的刚好是她住过的房间。
虚掩着的那扇门没有换,改变的只有门牌号。
金发的少年有一双灰蒙蒙的眼睛,当他将视线落在人脸上时,总给人一种挑剔的感觉。
假设被他赞扬,在开心之前一定会有片刻的不确定。
“您今天真美。”看得出他夸人前努力了很久去思考措辞,也正为他选择的这句频繁庸俗的客套感觉到后悔。
Erich在他床尾的长凳上坐下:“你也是。”
少年仿佛迟疑了长达三分钟,向床尾那个背影爬过去。
不知何故,他没有换睡衣,长裤在被面上摩擦的声音像一条蜿蜒前行的水蛇发出的。
一只手爬过Erich的肩,接着是手腕、向上卷了一半的衬衫长袖。
圈住她的脖子,胸膛贴上她单薄的脊背,能感觉到她如同蝴蝶双翼的胛骨。
另一只手细细抚摸着她的脸,皮肤很细腻,确实是属于十八岁少女的一张脸。
现在的动作下如果想折断她的脖子只用稍微施些力,粗暴到用不着魔法的地步就能毁掉她。
Erich的声音很冷淡:“你玩够了?”他缠绕在Erich颈上手臂能感觉到她喉中的震动。
少年尖尖的下巴压在她头顶:“气氛很好啊?体会到年轻的魅力了吗,想要永远与我一起活着吗?”
“德拉科年轻的不止是皮囊。”
“有什么关系吗?”少年眨了眨眼,灰蓝色瞳孔中掀起红色,像深海中的鱼潮。
金发从中浸染出浓墨,他的眉眼像蜡一样融化,重塑,体格升高,扼住Erich咽喉的手更加有力。
“其实我很想念你少年时的模样。”Erich的手搭上他的手背,触及到的皮肤下有跳动的青筋。
Voldemort笑得有些狰狞可怖:“可我最怀念的是你动不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