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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踏上返程 ...

  •   司空受此一惊,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不复平日的冷静淡然。戚小小看着司空这番模样,心中竟然冷静异常,她跑去找店小二租了辆马车,准备毫不耽搁返回青山派。

      她心里现在通透的跟明镜一般,眼下的状况是她这门外汉不能解决的,她不清楚司空遇上了什么,纵使是神通广大的教主也摸不准那水面的人影到底是什么东西,戚小小虽说心里也很是害怕,但她直觉告诉她,要赶紧离开金城,立刻,马上,决不能再逗留。

      好在有了李老爷的银两,马车的车费她是付得起的,司空有些木然的看着戚小小收拾行李,跑来跑去,直到戚小小过来扶他准备上马车,他才开口说道:“要回去了?”

      “是,师兄你受了伤,还受了惊吓,我害怕你有事,还是先回门派找师叔他们的好。”戚小小把司空扶进马车,给了车夫一半定金,然后抱着灰灰也坐了进去。

      车夫平日是个嘴碎的,他收了银子,看了一眼司空,开口遛出一句:“这位爷,怎的好像遭鬼了似的,整个人都魔怔了。”

      要是往日的司空,多半不会理会车夫这句话,可是此时的司空,听到“魔”这个字,身体竟不住的颤抖起来。戚小小见状,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她把司空的霜降别到自己腰间,故意露出一半对着车夫,“赶你的车,莫要多话!”

      车夫一见那剑,赶紧闭了嘴,喊了句“客官坐好”,便老老实实的驾他的马车去了。

      戚小小一路上忧心忡忡的看着司空,司空看着车外,并不说话。戚小小内心不安,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司空听到叹气声,回过神来,看向戚小小,“要回去了,为什么叹气?”

      戚小小看着司空,欲言又止,肚子里千百个问题不知道如何开口去问,她怕她要是说出口,指不定哪句话会刺激到司空,她记得昨晚上司空在她怀中发抖的样子,他那惊惧的表情,戚小小一直用她那贫瘠的词汇安慰着司空到后半夜,司空才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这样看来,总感觉性别反了啊!不是通常都是男人安慰女人,怎么到她这,就成了女人安慰男人了呢?

      “能叫你那师兄畏惧如此,看来并不是简单人物了。”教主在此时开了尊口,“那黄鼠狼老儿猜测是真魔,要是他猜测没错,恐怕世间又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你不是说不是真魔吗?还说是什么残影?戚小小没好气的在心里问道,这教主,一会改一个说辞,到底靠不靠谱!

      “真魔有可能,残影也有可能,难道不能是真魔入魔界之前留下的残影?”教主被戚小小质疑,有些恼怒的说道,“你看看你这师兄都被吓破了胆,本来我还不确定,如今看来,倒是有八分肯定了!”

      “师兄啊。”戚小小不想理会教主,想着还是得问问师兄到底还记着些什么,便开口问道,“师兄寻我时,有没有遇上什么人?”

      “遇上什么人?”司空微微垂眸,像是在思索。

      “你就不怕你那师兄又受刺激,”教主冷嘲热讽道,“然后你就可以趁机再吃吃你那师兄的豆腐?”

      嗬,这教主,在她身体里被耳濡目染的都懂吃豆腐是什么意思了,戚小小面皮微红,心里对着教主暗骂了一句滚蛋。

      “小小,你说说,道是什么?”司空忽然开口,却不是回答戚小小的问题。

      “道……”戚小小给问愣了,她总觉得道是个哲学型问题,她哲学一向学的不好,于是只好胡扯道:

      “道,就是路呗。”

      “路吗?”司空想了想,笑了,“这种解释,倒也不错。每个人的道都不同,若说道就是路的话,也是能解释的通的。”

      “师兄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戚小小不解,她总觉得司空看起来怪怪的。

      “小小,你觉得,修道,修的是什么?”司空又给戚小小提了个问题,戚小小恍惚间觉得来到了什么知识竞赛的现场,正在进行限时抢答一般。

      “修道,不是有人想成仙才去修道吗,还有些应该是为了世界和平吧?总之,大多是为了实现心中理想嘛!”戚小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就一个穿越过来的普通人,她怎么会懂什么道义嘛!

      “为实现心中所想吗?”司空咀嚼了一番戚小小的话,缓缓开口说道,“我之前想着,修道是为了匡扶正义,行义事,结善果,这些年来,我潜心修行,皆是抱着这样的念头。”

      “这样不是很好吗?”戚小小没觉得司空说的有什么不妥,却发现司空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来,像是有很大的困惑。

      “可是,小小,你告诉我,”司空的眼睛紧紧盯住戚小小,“什么是恶?什么是善?什么是义事,什么是不义之事?”

      “师兄……你……”戚小小被司空的一连串发问问的心发慌,嘴唇上下开合了几次,都没能说出完整的句子来。

      “道者,虚极之理......以理可名,.称之可道,故曰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非常道者,非是人间常俗之道也。人间常俗之道,贵之以礼义,尚之以浮华,丧身以成名,忘己以询利,失道后德,此教方行。今既去仁义之华,取道德之实,息浇薄之行,归淳厚之源,反彼恒情,故曰非常道也……”司空喃喃念着,表情逐渐癫狂起来,“什么是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心为正是为正,心为邪是为邪,那如何做到正?如何判断邪?”

      “师兄!”戚小小被这一串子的文言文搞晕了,想到那黄鼠狼老头在她额头上打的那一记,赶紧也伸出手在司空头上打了一记,“师兄!醒来!”

      司空冷不防被打了一下头,话音一下子断了,呆呆的看向戚小小。

      “师兄,我不懂你说的道。”戚小小认真的看着司空,语气坚定的说道,“但我认为,师兄你走的路,就是你行的道,师兄行的是义事,走的自然是正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踏上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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