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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成全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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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踢得十分脆响,门版震颤许久才停止摇晃。
徐姣嘴唇已经搭在碗口,纤长的睫毛跟着颤了颤,没忍住好奇抬起眼帘。
门口,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逆着光站在其中,将整个房间的光挡住了大半。
这个气场,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徐姣隐约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只是,她的注意力还是忍不住被他吸引。
只见他的头距离门框只有一两寸的距离,整个身形十分板正,那缠在腰间的红色绶带系得一丝不苟,将宛若玉竹一样修长挺拔的身子分成比例完美的两段。
尤其是下面那笔直修长的大腿,它像两根插入云霄的柱子,那喷薄紧实的肌肉在黑色衣摆的掩映下,随着微风吹拂,被一道道深色褶皱勾勒得若隐若现。
这…这拥有堪比漫画腿一样的人是符子高?
徐姣有些不敢置信。
因为在原主的脑海里,符子高只是一个容貌稍微有点清秀性子阴沉的少年,而在那个耗资3.5个亿由五个编剧同时改编被骂得体无完肤的电视剧中,扮演符子高的演员最终也是请了一个其貌不扬的人来演。
不过据说在写剧本的时候,五个编剧持有不同意见,于是符子高的颜值一会儿高得逆天惊人,一会儿贼眉鼠眼,极端阴沉吓人。
眼前这个大概就是那个耽美资深编辑眼中的符子高了吧!
想到他后面被司马婴腰斩于市的结局,徐姣就觉得有点可惜。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来人扯下腰间玉带上的一颗白色玉珠扔来。
只听铛地一声脆响,手里的白瓷陶碗咔嚓一声从中间裂开。
哗啦啦的水声和细瓷片从手中掉落下来,洒在她的裙摆上,将她的膝盖打湿。
徐姣举着被震得发麻的湿漉漉双手,彻底呆若木鸡。
电视剧里的符子高是个整天只会耍小心眼,时刻嘴歪一边恨不得让人一眼看出他是反派的人,这个符子高不仅长得好,还有这么高强的武功?
这么逆天的配备,原主徐姣是怎么做到放弃他,喜欢穿越男的?
徐姣不解地抬起头,只听他冷冷道:“徐姣,想死,没那么容易——”
那声音似珠落玉盘一般十分清澈动听,只是其中携带的寒意,凉得令人打了个冷颤。
想到他是来干什么的,一股不妙的感觉在心底响起,徐姣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时符子高抬脚,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一下子,徐姣清楚的看清了他的面容。
他头上戴着一个简约的玄色方冠,黑长的头发整整理理的束在其中,他的脸极为白皙,在昏暗的房间里像是会发光一样。
只是,徐姣已经没有心情留意这些了。
因为,此刻,他正用一双狭长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她,薄薄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似乎下一刻就要蹦出一个杀字。
屋子里的的气氛冷凝到了极点,迫于这种压力,徐姣有些喘不过气来,然而站在她旁边的徐母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一般推了推她的胳膊,亲切地向着来人打照呼。
“玉奴,你来啦,真是太好了。”她兴高采烈道,“我就跟老头子说,你可比那个高长宇靠得住多了,他偏不听。”
符子高,字玉书,小字玉奴。听到这个称呼,徐姣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皎皎,你觉得阿娘说的对吧?”
原主的母亲还在拼命给她使眼色,可是这时候攀关系还有用么?
就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她的胳膊被人狠狠拧了一把。
“嘶!”徐姣狠狠抽了一股凉气,疼得眼泪差点滴出来。
md,这被掐一下就疼得要死,要是像剧情中一样还被上了刑,反复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徐姣一个激灵,登时振作起来。
“是…是啊!玉哥哥,我一直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只可惜女子出嫁从夫,在家从父,我…”
想到唯一的药碗被打碎了,想死都没有机会了,徐姣肠子都悔青了,但是为了活命,只好拿出了自己全部的演技。
她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渐渐带入了进去,似原主一般露出一个哀婉无助的表情。
“呵~”回答她的是一声冷笑。
“看在徐伯母你与我母亲往日的交情,以及一直以来你这么看得起我的份上,我会叮嘱他们留你一俱全尸,至于你么?”
他忽然踩着碎片来到她的跟前,用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徐姣的下巴,将细细密密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在她的脸上逡巡。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死生挈阔,与子成说”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
那些绝美的诗词从他口中念出来,再配合他暧昧举动,若是换了个正常人来,徐姣都忍不住心动,然而此时,她整个身子都不由冷得发抖。
原主是一位十分具有传统古典美的女孩子,她并不喜欢金银珠宝权利地位这些俗气的东西,之所以会那么快沦陷在穿越男的攻势下,就是那家伙因为投其所好,剽窃了无数风花雪月的情诗,将其彻底地迷住。
她将穿越男送来的这些信笺被她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一遍又一遍的仔细翻阅,时时刻刻回味。
至于符子高精心攒下的精美首饰,要么被她送给了姐姐,要么被她压在了箱底。
当然,最后可怕的还不是这个。
就在前几天,穿越男托人送来了一封信,里面不仅写了情诗,重点还说符子高这种没有jj又狼子野心的人因为心理扭曲,通常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劝让他们一家早点离开气数将近的大晋,早点去投奔他。
对比,已经陷入爱情之中的原主还要命的回了一封信,她说她一定会劝谏父亲放弃荣华富贵,和男主一起去乡间归隐,不再过问凡尘俗世。
一下子,徐姣斯巴达了!
“那…那个,你看过我所有的书信了?”
“怎么?写得这么好的诗不允许人看?”
他这个回答令徐姣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怎么不说话了?”他的指尖慢慢往下,顺着她的下颌骨缓缓滑落到她的脖颈中间,留下一阵冰凉的触感,那感觉就像被阴冷的毒蛇缠上了一样,激起她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逗弄她,看她流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竟然愉悦地笑了。
“那…那个…”徐姣咽了下口水,“我能说那些书信不能当真么?其实我也是被高长宇那个家伙骗了,他根本不是什么才子,我从我姐姐那里探听到,有一次醉酒失语,他说这些诗是别人写的,而他不过是个可耻的抄袭者。还有他嘴上说着要给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背地里却勾搭了不少女子。”
“呵呵~,你现在才知道么?”他一下子抽开手,“晚了!”
眼看谈判失败,徐姣连忙扯住对方衣袖,“玉哥哥,我和你一样,被他欺骗了,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么?”
“原谅?”符子高扯过衣摆,对着徐姣的胸口狠狠踹了一脚。
“啊——”徐姣跌落在地上的时候,手掌不小心杵到了碎瓷片上,登时被割破了好几道口子,嫣红的鲜血咕噜往外冒。
眼看她这么狼狈,他竟然开心地笑了。
“既然你们都说我是奸邪小人,那么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人会不会为了活命低下高傲的头颅。”
他忽然走近,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像拖死够狗一往将她拖到了门前,噗通一声扔到了地上。
门外,站着无数的士兵,他们都好奇地看着她。
“这就是那个为了叛国贼高长宇对中书令悔婚的那个女子么?”
“长得还真不耐。”
“对呀,你看她的脸真是又白又嫩,那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呀。”
“是呀!是呀,她不仅脸白,连胸口的□□也白……”
说这话的人才说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咙。
符子高冷冷地觑了他一眼,转过身来,见到了那令人窒息的一幕。
刚才在他的用力拉扯中,地上的女子侧身躺在地上,胸口的衣襟敞开了大半,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以及一点圆润白皙诱人的胸部。
该死!他眼神一暗,上前一步,扯住她的衣襟,面色阴晴不定道,“徐姣,当初你百般看不上我,视我如洪水猛兽,如今,只要你跪下来求我,当众说愿意成为我的女人,我就愿意放过你。”
此时,经过踹胸掐脖拖行扯衣襟,徐姣的对眼前这个悲剧人物的一点同情彻底没有了。
呵呵!成为你的女人,你这个指鹿为马的死太监要怎么怜惜我。
徐姣按住胸口翻腾起来的血腥味,一把握住对方的右手,“府令大人,当初是我有眼无珠,如今我想要成为你的女人,求求你怜惜我。”
说着,她将自己的脸颊贴向他的手心,“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依从你。”
眼前的女子像极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将脑袋托在他的掌心里,她那巴掌大的小脸娇小无比,嫩滑的脸颊更是像薄了壳的鸡蛋顺滑,符子高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
觉察到自己有些沉迷,他像是被烫伤了一般,连忙一把抽开,“好!好!那我现在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