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苏轼的平方

15、第十五章：卖花的小女孩

　　第十五章：卖花的小女孩
　　过两天就春节——讨厌团圆的节日，彰显自己无家可归，可怜得像流浪狗。
　　平日里消除寂寞的方法很多，学习，学习，学习。
　　书城是个温暖的地方，暖气开放，找一个角落，看一本书，除了周围嘈杂了点。
　　打发时间，寻求素材，毕业论文要早点备上。
　　他还没有笔记本电脑，用草稿纸，记下一页又一页工整的字，认真入迷，仿佛偌大书城只有他一个人，独立的小天地。
　　他的书本永远是干净备注满课堂重点，期末被班里人传抄。
　　到他是自私的人，一般人还真不给，说是怕弄脏。刘汉这个憨厚小伙子除外……有人把他当做竞争对手，借出去的笔记回来时少了几页，或者被涂涂画画。刘汉他是唯一一个原封不动还回来的人。
　　说起刘汉，自从换了宿舍，没人叫他忙活早饭喊到了。
　　那段视频……手机离身被盗取视频，除了同寝室舍友，就是秦天杨了。
　　李天华等三人报团取暖一致对外，应该不是他们。
　　秦天杨……
　　唯一一次家教完坐他车回学校，中途下车去便利店超市买东西，忘记把手机拿上。
　　怪癖吧……
　　一个成功把企业开到两个省三市的富家大公子，做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
　　还有那张自己露脸的照片——到底是谁？
　　把矛头指向自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哥哥，买朵花吧！”
　　衣摆被轻轻拉扯，一个小女孩挎着竹蓝子卖玫瑰花。
　　不是情人节，花市不景气，冬日时间一长，花瓣有点萎缩，更卖不出去。
　　“不需要……”
　　摇了摇头，他买了能送给的人都分开了。
　　“求求你哥哥，买一朵吧……”
　　拦住走出几步的人，哀求道。
　　“抱歉……”
　　他明白，活跃天桥底下全是些在苟延残喘活着的人，包括他，发传单，买内存卡，钥匙扣……
　　也曾这么哀求对方，买下。
　　“……你应该找穿好看衣服的人。”
　　无奈，衣尾被拉着不放，只好蹲下来给寒风中卖花小女孩支招。
　　“你看那两个人，一男一女，求男的，肯定买……”
　　“先夸姐姐漂亮，然后赞美哥哥找了个漂亮的女朋友，买朵花送美人，更配。”
　　“那些安静坐着玩手机等人的，你别去打扰，浪费时间……”
　　“你看东边，盯着电脑屏幕低头沉思的，衣着打扮精英，一看就是在工作，你去吵他，会因为不耐烦而不得不买一朵……”
　　梁君生指着前面的情侣，有指向不远处工作的青年人说道，看着花篮里花，不多，十几枝，早点买完就早点回家。
　　“去吧……”
　　就拿咖啡厅帐篷伞下的工作的白领当试验品，证实刚才传授的经验是正确的。
　　“嗯！”
　　小女孩挎着篮子就跑过去。
　　因为天冷，穿了厚厚的衣服，跑起来有点笨拙，像只企鹅。
　　梁君生站起来呼出一口冷气，成雾气慢慢散去。捏捏眉心，看了一天的书，颈椎疼，因放假，独自一个人居住，很久没有人跟他说话了，忍不住多和小女娃说了几句。
　　他害怕寂寞的滋味。
　　“呜呜啊……”
　　小女孩的哭声，穿破夜空。
　　周围的人目光被突如其来的哭声吸引，都好奇地望过去，张望着，疑惑发生什么事。
　　“哥哥……哇哇……”
　　秦天杨烦躁地盖上平板电脑，新投资的m股，股价一直再跌，差不多创历史新低。假如不是因为中途车子熄火，司机联系保修点，叫安排的车还没来，谁愿意待在嘈杂的环境呼吸二氧化碳？

　　无奈被迫找个位置开了视频会议，结果员工拖拖拉拉，忙着过年聚餐，好不容易吩咐安排启动紧急预案，连夜做好公关，刚松下一口气，被卖花女孩打扰，一哭，心情跌到谷底。
　　“天呐，怎么欺负小孩子？”
　　“不买就是了，吓哭干嘛？”
　　“孩子才五岁多吧，在喊哥哥……”
　　梁君生
　　“……”
　　如果可以，能不能假装路人，溜走算了。
　　只是没机会了。
　　像企鹅一样奔跑的小女孩，跑到跟前，拉着衣摆委屈地哭起来了。
　　招惹谁不好偏招惹他——
　　“呵，解析一下……哥哥啊……”
　　尾音，上升，半分委屈与调侃。
　　老天，去你大爷的。